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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你是心怀天下之人,王爷也是所图甚大之人。”“我不希望你们,有朝一日,会因为我的事情而后悔。”这个世道上啊,哪有那么多的试一试的义无反顾,相反,多得是,试一试的万劫不复。秦音看着展昭,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也不会给王爷这个机会。”展昭微微一怔,澄澈的目光微变。秦音手指绕着他额前的碎发,目光慵懒地看着他。她做了三世的反派,这一世,她想当个好人。其实也不能算好人,而是与展昭在一起久了,身上也沾染了他的习性,敢为天下先的事情,她也想试一试、不过两三月的时间,她觉得她能撑得住。夜色越来越深,展昭的眸色里晃着烛火。展昭总是这样,冷静自持,唯有那点点星眸,才能稍微暴漏一他的情绪。他的目光里,有太多太多的责任,也有清澈的感伤。秦音伸出手,指腹微凉,轻轻抚摸着展昭的侧脸。展昭闭上眼,握上了她的手。“子规。”展昭轻轻道。秦音眼睛一弯,道:“我在。”“展某对你不住。”展昭声音黯哑,带着压抑着的伤怀。秦音笑了起来,道:“你对不住我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那年她约了展昭一同去赏东京夜色。她站在边桥上,月色朗朗,映在汴水河里。汴水潺潺,银波泛泛。她从人潮拥挤,等到形影单只。到最后东方泛起鱼肚白,启明星于云层明明暗暗。她看到展昭撑伞而来,蓝衣白伞,恍若画中仙。展昭英气逼人的眉头微皱,巨阙剑剑穗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展昭缓缓开口:“你等了一/夜?”秦音轻轻摇头,回身垂眸看着汴水,道:“没有。”“我也恰好刚到而已。”三世的轮回,一百多年的时光,谁对谁错,谁又欠谁多一点,若是真正认真论起来,日子便没法过了。缘尽之时才会有两不相欠,缘还在之时,一时对不住了,才会有继续在一起的由头。夜色微凉,展昭的吻落在秦音的眉心。细碎的星光在他眸中融化,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秦音安静地在展昭怀里闭上眼。世人皆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秦音想要赌一把。月沉星河,金乌初升,时光的流逝永无休止。耶律重元与秦音在夜里被大火烧伤的事情,传到了大名府耶律宗真耳朵里。辽人群情激昂,皆说是宋人公主故意为之。耶律宗真扫了一眼坐在他右手旁的赵无眠,问道:“先生如何看待此事?”午日的阳光从窗户处透了过来,斜斜地打着赵无眠身上。他的面色一如往日,唯有眉头轻轻皱起,他看了一眼耶律宗真,淡淡道:“恭喜汗王心想事成。”简单的几个字,让喧闹的议事厅瞬间寂静了下来。耶律宗真的脸色有些玩味,看着赵无眠,道:“先生的意思是?”赵无眠抬头,道:“汗王知我所讲。”赵无眠的话音刚落,耶律宗真哈哈大笑起来。耶律重元是他的小弟弟,他母亲一直有废他而立耶律重元的心思。如今出了小叔子夜闯未过门嫂嫂房间的事情,辽人纵然再怎么民风粗狂,也会对耶律重元颇有微词。更何况,彼时耶律重元被大火烧伤,生死不明,纵然救了回来,身体情况也要大打折扣,这种情况下,又有多少臣子愿意追随一个好.色、罔顾名声以致身残的汗王呢?耶律宗真走了下来,重重地拍了拍赵无眠的肩。宋人外战不行,但内斗却是个中翘楚,让耶律重元去接宋人公主的事情,还是赵无眠给他出的主意。耶律重元好/色,宋人公主又是一个有国色容貌的人。耶律重元莽撞,宋人公主养在深宫多年,颇为任性,俩人撞在一起,可不就是有好戏看了吗?更何况,此计成与不成,于耶律宗真来讲,并无妨碍。左右他没打算纳公主,和亲也只是一个幌子。若公主真能帮他除掉耶律重元,或许他还会大发善心,余生待她好一些。今日传来的消息,公主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场大火,烧的他心里很是畅快。就是不知,那个公主,伤的重不重了。毕竟是一个漂亮女子,若是容颜受损了,他以后瞧着,多少会有些碍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耶律宗真微眯着眼,吩咐了下去。大名府离幽州城并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情况下,也不过几日的时间。耶律宗真派来了大夫来瞧耶律宗真。与此同时,秦音也收到了赵无眠送来的书信。书信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遇水才能显字。秦音随手往水里一扔,待字迹显现出来之后,才将信捞了出来。秦音看完之后,把信撕碎扔在火炉里。信纸是特制的,遇水不侵,遇火却是瞬间点燃。秦音看信纸成灰之后,才从火炉里收回了目光。秦音双手托腮,琢磨了一会儿,对展昭道:“我觉得咱可以救一下耶律重元。”“两虎相争才有意思,不是吗?”展昭微微抬头,秦音继续道:“耶律宗真想把害死耶律宗真的事情推给我,也要瞧瞧我想不想担这个罪名。”秦音眉梢微挑,笑道:“他打错主意了。”秦音指腹摩挲着展昭的薄唇,暧昧道:“这世界上,能欺负我的人,只有你。”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明天要去开封浪了!向往了很久的地方一直没有时间去这次趁着年假终于可以去玩了!!!等我回来之后会有加更QAQ毕竟展喵曾经待过的地方应给能给我很多灵感233333☆、拆招展昭不自然地侧了侧脸。秦音平日里就爱撩拨他,怀孕之后,喜欢撩拨他的习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更有甚者,还有变本加厉之嫌。看他脸侧微红,他便止不住地大笑起来。今日也是如此。明明刚才还在说着正事,说如何见招拆招,将机就计,化解耶律宗真给她挖的这个坑,转眼间,话题就又转到他的身上。说什么能够欺负她的人,只有他一人。语气也是暧昧不明的,眼睛里像是藏了钩子一般,勾着他的心。那只白嫩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