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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庭柱佩服不已。到底是南侠展昭,这酒量,这被表弟坑了个惨之后的气度,啧啧。众人对展昭酒量气度敬佩不已,然而秦音却知道,展昭其实喝的差不多了。醉酒之后的展昭,看着与平时也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脸微红些,但内心里,已经有些迷糊了。秦音跟展昭在一起喝了太多酒,她原以为展昭千杯不醉,直至后来有一次,喝完酒之后,她问展昭,我美不美。她原以为展昭会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谁知展昭就认真开口了。展昭说,子规,你是展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夜风微凉,秦音瞬间便乱了气息。她知道自己生的漂亮,可展昭并不是一个会在女色上下功夫的人,她的漂亮,在展昭面前毫无意义。但是展昭今晚却说,她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秦音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追问道,那既然我那么美,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然后她就看到,展昭摇摇头,说,不能喜欢你。你对展某,不过戏耍而已,展某不能喜欢你。展昭用他的行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酒后吐真言。不过是因为他醉酒之后与平时并无二致的行为太过唬人,所以旁人并不会以为他醉了酒,更不会有意去询问他,所以导致他行走江湖多年,没有人见过他醉酒之后的模样。秦音本来还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展昭灌醉。灌醉展昭之后,好去问他一些问题,谁知恰好就遇到了包拯设宴。有生之年,包拯终于做了件和她心意的事情。秦音感动到无以复加,跟包拯说话时的口气都真诚了几分。包拯这是给她创造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她现在连借口都不用想了,开封众人面前,展昭是不会拒绝她的。她跟展昭相处了这么多年,太了解展昭的脾气了。展昭从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去给一个人难看,他从来都是设身处地去为别人着想。众人入座,推杯换盏。开封众人的酒量都是不错的,就连儒雅的师爷公孙策,也是能够喝二两的。烈酒喝了大半,气氛渐渐活跃起来。张龙勾着赵虎的背,王朝揽着马汉的肩,包拯与公孙策,聊着今日未进行完的案件。院子里闹哄哄的,秦音歪着头,看着一旁的展昭。喝完酒之后的展昭,眸子里亮晶晶的,秦音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他也微笑着去回秦音的话,除了语速比平日慢了一些,旁人再瞧不出端倪。夜越来越深,酒宴散后,秦音与展昭一同回房。开封府衙并不大,也没那么多空房子让人住。他俩所住的屋里是一个小套间,进门是客厅,左边是展昭的房间,右边便是秦音的住所。展昭考虑秦音的身份,才这般住,毕竟秦音跟他住在一起,总比跟四庭柱去睡大套间会好上一点。秦音身为女子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秦音勾着展昭的肩,与他一起回房。月色皎皎,展昭的脚步比平日里慢上一些。秦音也跟着他放缓了步伐。回到房间,展昭一头倒在床上。床幔被放下,秦音一手抓着展昭的衣领,让他与自己对视。展昭的眸子还是那般好看,如浸了水的星光一般,让她喜欢的不知怎么好。秦音缓缓开口,道:“展昭,我甚是心悦你。”展昭俊脸微红,笑了一下,慢慢道:“展某不信。”秦音挑眉,问道:“为什么不信?”秦音抓他衣领抓的太紧,他不自然地动了动身体,星眸有些迷离,道:“这句话,你说了太多次了。”展昭歪着头,掰着手指,道:“有八贤王...”冷静自持的展昭做这般孩子气的动作,别有一番味道在里面。秦音心里一软,笑了笑,道:“这才一个人。”“说说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也就是了。”她愿意为展昭去拔掉身上所有的硬刺与棱角,只要她的归处是展昭就好。展昭也值得她这般做。展昭的深情,隐藏在他的冷静自持之下。昏黄的烛火下,秦音看到,展昭目露迷茫之色,他摇摇头,低声说道:“不是不喜欢。”展昭声音淡淡:“你对展某,不过戏耍而已。”“展某想要的,是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饮。”“你不是。”秦音呼吸一滞,心口开始止不住地难受起来。她的相好遍天下,世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轻浮随意的女子。她为赵爵做了太多事,心如蛇蝎,红颜祸水,名声这种东西,根本不是立志谋反的她所能够拥有的。展昭认识的她,时常画着妖冶的妆,眉间描着精致的花细,媚眼如丝的眸,欲说还休的唇,怎么看,怎么跟良家妇女不搭边。可是前三世,她与展昭决裂之后,她卸去了脸上的铅华,剪掉了长长的指甲,艳丽的红衣换成了素白的衫,于东京城楼下,展昭结束了她的生命。那时的她,明白的太迟太迟。秦音轻声道:“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不是戏耍你呢?”她是喜欢展昭的。就像在黑暗之地呆久了,偶尔也会向往阳光。秦音道:“我对旁人,都是假的,我对你,是真的。”“王爷抚养我长大,他在我心中,如父如兄,我从未对他起过旁的心思,他对我...”秦音低头一笑,眉眼一派柔和之色,道:“你们男人的心思,我搞不懂,我只知道,他是不愿让我跟着他的。”展昭疏朗的眉目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英气,但因染了酒,那英气逼人的气势就淡了几分,整个人都得有些懵懂。他听完秦音的话,好看的剑眉微微皱着,像是在思考问题。过了一会儿,他问道:“那八贤王呢?”“八贤王...八贤王。”他重复说着八贤王的话,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展某曾亲耳听到,你对八贤王说,你甚是心悦他。”展昭的语速很慢,清朗的声音有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软糯。秦音心软到不行,她早就应该找个借口把展昭灌倒了。这种看似清醒,实则迷糊的状态,实在太戳她的心肝了。秦音抓着展昭衣领的手就松了下来,对展昭道:“我骗他的。”“我以为,王爷要娶我,我不想嫁王爷,所以顺手逗了他。”“以后不会了。”秦音轻抚着展昭皱着的眉,道:“以后只对你说,我甚是心悦你。”“不成。”展昭摇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