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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李冬握住他的手。“容卿。”年玉琢心神一荡,反握回去:“你中了六阴掌,身体虚弱,都是本座大意疏忽之过,本座上山替你猎一只鹿。”“什么是鹿?”李冬看着他。“你……”年玉琢笑了:“鹿就是鹿,等本座猎回来你便能见到。”他和李冬说完,干净利落地一转身,风姿卓越,堪称风华绝代。如果年玉琢的家族没有没落,他今天大抵会成为一名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可惜年家没落,年玉琢做过娈童,也做过不起眼的教众,最后才成为名震四方的玄阴教教主。半个时辰后,李冬闻到一股药味。“容卿公子。”万木春一手端药,一手拿过椅子,坐下:“起来喝药了。”李冬刚想说好,想了想又躺了回去:“臭臭,不喝。”“额……”万木春说:“是老身疏忽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心智不足总角之龄的对象。有办法。回药房,把蜜饯和酸梅干找出来。“容卿公子~”万木春笑得一脸自贼眉鼠眼:“你看看这是什么?”一粒蜜饯递到嘴边,李冬张嘴去咬。“哎~”万木春将手缩回:“你想吃蜜饯,就得先喝药。”“哼……”李冬把头一拧:“蜜饯我也不吃了。”堂堂一个成年人,有什么可能为了区区一枚蜜饯就屈服。“容卿公子,不许任性。”万木春说:“你不喝药,等教主回来罚你。”他用对孩子的把戏来治眼前这位降了心智的公子,以往这样恐吓教内的其他孩子,一唬一个准,因为孩子都怕教主。“那就等他回来再说。”李冬翻身钻进被窝。“你……”万木春皱着眉拿他没辙:“你这不是害我吗?”等教主回来看见,自己连哄人喝个药都办不好,岂不是会挨骂?再看年玉琢这边,他卯足劲,以轻功一口气冲上高山,饶是武功高强,也汗流浃背。到了山上不敢逗留,他尽快找到一只成年公鹿,活抓下山。又是一口气回到玄阴教,本该将鹿交给厨房烹制,可是想起心肝rou那一声懵懂的询问,年玉琢内心柔软,他直接扛着鹿去了芙蕖院。于是,一只活生生的鹿卧在李冬床前,无助地哀叫,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容卿。”年玉琢说:“你刚才问我什么是鹿,这就是鹿。”李冬坐在床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鹿:“这就是鹿吗……”然后他说:“长得真可爱。”紧接着再说:“你为什么抓它回来?”看不到鹿鹿现在很害怕吗?“当然是给你吃。”年玉琢察觉到不对,便立刻闭了嘴:“怎么了?”“不吃鹿。”李冬说:“让它回家好不好?”“不行。”年玉琢皱着眉头:“鹿乃大补之物,你身体虚弱,需要进补。”同时心里想着,他的容卿果然心地善良,就算迷失了心智也不改当初。“不吃。”李冬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住:“鹿鹿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鹿鹿。”“教主。”万木春在后面喊了一声:“你可回来了。”他端着药叹气:“容卿公子不肯喝药,你说说他。”年玉琢脸色大变:“你既不肯喝药,也不肯吃鹿,身体如何恢复?”“好肥的一只鹿。”万木春看到地上的鹿:“可是教主,容卿公子眼下不宜大补,吃鹿还是等入秋再说。”现如今才八月初,天气炎热,吃鹿容易上火。“我吃药,不吃鹿。”李冬乖乖地接过万木春手中的药碗,咕噜咕噜地喝完,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这是真的,不是装的,中药是真的难喝。“容卿公子真乖。”万木春说:“来来,蜜饯。”这名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给李冬喂了一颗蜜饯。“也罢。”年玉琢沉声说:“那就不吃鹿。”他瞥了李冬一眼,又瞥了地上的公鹿一眼:“唤人拿去将养两天,然后放了。”“是,教主。”万木春应了一声。“拿来。”年玉琢夺了他手中的蜜饯盒子:“你自去忙,容卿有本座照看。”“是。”万木春识趣地摸摸鼻子。“蜜饯好吃吗?”年玉琢坐在床边:“想必你也忘了本座的名字。”他拿出一颗蜜饯喂到李冬嘴里:“你听好了,本座叫年玉琢。”这一次他告知的是自己的真实姓名。从此不必再藏头缩尾,怕这怕那。“年、玉、琢?”李冬嘴里含着蜜饯嘟囔:“我困了。”他毫无防备地趴在年玉琢的肩膀上。年玉琢一下子把他抱了满怀:“……”手指在微微地颤抖:“嗯,那便睡吧。”虽然得不到心上人亲口承认,但是他万分确定,怀中之人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容卿。第72章年玉琢③大魔头的心肝儿躲在暗处偷偷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万木春,他很惊讶,教主为什么对那位叫容卿的公子那么和气。作为一名三朝元老,他三十几岁那一年来到玄阴教,至今已有三十年。三十年内经历了三名教主的上任和退位(死亡),可见玄阴教教主是个高危职业,三十年死了俩。万木春心目中的年教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从来没有见年教主对谁这么温柔过。教内的右护法花三娘,毕生愿望就是嫁给教主。可惜教主好像不喜欢她,平时对她只是淡淡。酉时,太沧山下清风道观。“三师弟还是未见人影。”张君洛眉峰紧皱:“走罢,我们出动所有弟子,去找他。”“张少侠。”清风观观主熹微道长走进来:“听说令师弟行踪未卜,贫道特此集结三十弟子,协助张少侠一起找人。”“熹微道长?”张君洛拱手行晚辈礼:“多谢道长出手相助,君洛感激不尽。”“客气。”熹微道长说。于是道观上上下下,举着火把在道观周边巡查。“三师兄!”小师弟露出一副哭容:“你在哪里?”他一边哭一边想,要是大师兄早点带领大家来找就好了。酉时才来找,若真的有事,尸体都凉了。镜头给到玄阴教,李冬这一觉睡得有点长。他并不知道在自己睡觉的过程中,已经被年玉琢挪了一个地方。“老蔡。”花三娘踏进蔡九皋的院子:“教主带了什么人回来?”“一个叫做容卿的年轻公子。”蔡九皋坐在石台边饮酒:“坐,陪你九哥喝两杯。”花三娘瞥了眼桌面,有一碟牛rou、一碟花生米:“不了,我去啸风殿走一趟。”她旋着水红色的身影一跃不见。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