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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缘,知那人非善类,轻易惹不得,又刚吃过女鬼惠秋的亏,生怕与异人勾结,更加雪上加霜,于是极度抗拒。但南宫向善于攻心,又投他所好,终于用我作为诱饵,将他变作安插在神鹰盟内的一颗棋子。”灵宣洛拳头捏得紧紧的,恨道:“这人好歹也如愿以偿地做了仙族领,大权在握。就算不顺,若能及时悔悟,改变策略,以挽回人心,或许还能见到转机。可他不仅贪婪成性,还五心不定,左摇右摆,总想用不劳而获的方式得到想要的东西,却最终堕落,断送仙途,也算可悲可叹。”曦穆彤轻蔑一笑道:“他一遇阻碍就退缩,确实慵懒。总想着不管要什么,上天都能轻而易举地满足他,就像那枚仙印信。照他那时说的话,想用仙之位换回我时,老天又赐来南宫向,还真是对他偏爱有加。可这两人大概都没料到,合作后,相互不如意的事还不算少。锦书圣生性高傲,反复无常,素喜扒着自己的小算盘不放,永远不可能以大局为重。这就苦了南宫向,想用他,控制他,又不得其法,更因他大有用处,不能下手杀他,于是只能将就。对锦书圣来说,万一他为了南宫向,连仙人都再做不成,最后落得人财两空,一无所获,岂不是要惨淡收场?这些全都是他在支离山时,对我这死人说的原话,你说他可悲可叹,在我看来,却是可悲可笑。”提到锦书圣的背叛,就离不开那个神秘的符袋。灵宣洛很想再问些与她家族有关之事,却不知该由何处问起,只好不语。曦穆彤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继续道:“锦书圣通敌,随时可能被人察觉,同时在乱世里,又不知该引领仙族走向何方。东海派的灭门惨剧,令他对前路更加心灰意冷。南宫向见他迷茫,再度抛出符袋引诱,逼他干出出卖神鹰盟,让桑雅趁虚而入的恶行。等以为桑雅得手,便命他带她的狼身前去见他,获得符袋下落后,即逃离仙族。”灵宣洛接道:“说来说去,他是到死都放不下占有姑姑的**。这样自甘堕落,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亡了命,想到既然无法全身而退,就不如保住性命,也无须再为六界之战烦忧。并且就算姑姑活不过来,也还想把那只遗失的符袋攥进掌心,以防别人得到。”第九百一十九章虚境使命之劝归曦穆彤向灵宣洛透彻分析锦书圣,是希望通过此人的经历,助他了解南宫向的险恶用心。但对灵宣洛而言,这番谈话的意义可不仅限于此。听完曦穆彤的讲述,关于轩辕山保卫战为何爆,江南君又为何会落到脑脉受损,即将失忆的境地,皆已了然于胸。锦书圣的灭亡,全来自对曦穆彤极度扭曲的占有欲。他已沦落至此,却依然贼心不死,不惜与整个神鹰盟为敌也要投靠南宫向,找出那只符袋的下落。他的变态,导致江南君受苦,神鹰盟也将因此而面临困境,灵宣洛怎能压制心头怒火?他狠狠拽住一丛饱满的麦穗,冷笑道:“我誓,此人再在中原露面之日,便是他命丧我手之时!姑姑早与我师傅定下婚约,只要有我和师傅在,看他还敢怎样放肆!”说罢松手,一把被捏碎的麦粒,又窸窸窣窣落进了麦田。“师傅?”曦穆吃惊地抬头,想不到别人,只能把这二字与狞灭联系在一起。自己拜狞灭为师之事,她尚不知,灵宣洛忙详加禀告。听完后,她悲喜交加,不住喃喃地重复“师傅”二字,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她实料不到,灵宣洛痛失恩师,遭受过此生最为沉重的打击后,还能放下过去,甘心拜第二人为师,并且这人还是她一生挚爱,竹月若在天有灵,是会高兴,还是会感伤?想必定会为这对师徒,送上祝福……正独自出神,灵宣洛忽然撩起前襟,跪在她面前,又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的盒子,高举过头顶。“宣洛,你这是干什么?”他这举动突然,她给惊得一退。灵宣洛再开口时,声音已哽咽,哀求道:“姑姑已从宣洛这儿得知,五岳争锋即将展开,江南哥哥却在这时遭遇不测。苍狼盟有南宫向助阵,用电火雷珠弹作为致胜法宝,神鹰盟面对敌人的强大攻势,力有不支。万一五岳沦陷,六界百姓将陷入怎样的灾难?南海云霄决战,我方又该如何取得决胜?宣洛知姑姑有大任在身,不该强求,可我们既已把话说到这份上,姑姑又何妨元神归位,让宣洛遵循军师之言,开棺定论,接姑姑你离开虚境,与神鹰盟的盟友们一起完成任务?姑姑,就算没有战争,虚境外有多少人在等你盼你,你怎会不知?又怎忍心将他们抛诸脑后,再也不理?”他终于是拿出了那块,从锦书圣处夺回来的仙印信。曦穆彤轻叹一声,想扶他起身,他却坚决不从。她唯有回答:“仙元离体,rou身便已死亡。若无冰棺保护,我早已化作尘烟消散。锦书圣的话,并非危言耸听。”“姑姑--”灵宣洛一听大急,争辩道:“你刚刚还说,是屏气凝息,用假死骗锦书圣,现在却为何又改口,说仙元回不了rou身?”曦穆彤冰颜一变,拉他的手松开,答道:“只因我仙元游离已远,进入了一个可怕的虚境。我此生的最后一项使命,就是将那地方摧毁。但是摧毁意味与敌人同归于尽,所以再也不可能回来。”第九百二十章虚境使命之坦言灵宣洛刚在麦田边见到曦穆彤时,就想劝她离开冰棺,回归仙族。但当时从她的话里,分析出她是有大任在身,所以不得已打消了那个念头。可谈完锦书圣,他的想法又有所转变,认为此人对姑姑的威胁已经解除,世人对她与妖王的爱恋,又早已知晓,在战火纷飞的非常时期,谁还会好事地来横加干涉?她于此时复出,无论对稽洛山、神鹰盟,还是她自己,乃至躺在烈冰宫里,不明生死的师傅,都有百利而无一害,又为何非要继续沉睡?然而曦穆彤拒绝的理由,却如五雷轰顶,炸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夏日骄阳猛烈,他额角的汗,大颗大颗滑落而下,曦穆彤看得不忍再往下说。她扬起粗布衣袖,为他拭去汗水,安慰道:“宣洛莫要惊慌。你也说过,你师傅用锁息归宁归去,魂魄能游走于虚境。我想定是上天悲悯,允我们死法相仿,相信迟早有一天,我能在某一处虚境与他相遇,从此结伴而行,难道你不为我们高兴?”这安慰起了反作用,更令灵宣洛撕心裂肺,抓住她的衣袖哭喊:“这不一样,姑姑休要哄我!原来冰棺不能再开启,姑姑已回不了稽洛山!你快告诉我,究竟是怎样的使命,连九死一生的机会都没有?姑姑无数次闯过刀山火海,次次都能绝处逢生,凭你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