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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穆彤遇难,不是你的错,你已为她付出得够多!错就错在,她自己不识好歹,不解风情,还不知羞耻地对那肮脏的妖王投怀送抱。这种女人,你就该绑她上支离山,给她点颜色看看!”就这样,每到鸡鸣五谷时,他通过一夜思想斗争,好容易才积攒出的歉疚,就会随黑夜散去。于是他又梳洗一番,端起仙架子,去往景宸宫前殿,高高在上地等待仙人们前来拜见。(。)第二百六十五章仙人围山之哀叹稽洛山前,锦书圣仗有仙之尊,大言不惭地要求,灵宣洛对他行三拜九叩之大礼。本以为会遭到反抗,谁知灵宣洛竟乖乖照做,而在场所有人里,真正能读懂他的,怕就只有江南君一人。锦书圣能利用灵宣洛回山这一机会,在这么多仙人面前大耍威风,虽是得意,却也止不住要联想,他荣登仙宝座后,遭遇的种种尴尬。回忆完那些难熬的夜晚,再想到的,就是眼前这帮仙人。自他掌握那枚刻有竹叶暗纹的大印以来,他们都如何在背地里议论,他心知肚明。他也深知,大多数人都不舍旧主,对曦穆彤念念不忘。由此他大受刺激,变得比过去更加敏感、猜疑和善嫉。他又何尝不想如曦穆彤那样,拥有指天禅七层的神功,指挥千军万马,不仅如此,还能创建可旋动宇宙的阵法,来保护人间界?她能在仙族里扎根五百年,靠的可全是真本事。然而可悲的是,他锦书圣什么都没有。不仅无能,而且无德。唯一有的,就是从曦穆彤手里抢来的权力。他当然也明白,用武力施压,非但得不到真正的人心,还可能积蓄民怨,造成有一天级爆,炸得他粉身碎骨。可他还能怎么做?仙人们表面上对他唯唯诺诺,恭敬有加,可整个仙族里,除去能被他收买的几位,到底有多少人对他心悦诚服,他从来就不敢考证。不过他也并非完全孤立,不是还有一位九曲宵龙厉胤,是他正用的得心应手之人吗?从蓬莱回来后,这厉胤就不断殷勤来访,送的礼品,已能堆满一间库房。这些也就罢了,他锦书圣广有财富,可不在乎这点小钱。厉胤真正买活他的,是主动做了他在仙族内部的眼线。不管哪个门派有风吹草动,这人都能摸得清楚,然后马上来向他通风报信。厉胤在仙族里名头不小,通仙大典前后,判若两人,这其中的古怪,锦书圣岂会不觉?只怕真的那位东海派掌门,早已死在了这个假货手里。他虽然自私,却还没到要坑害仙族那一步,所以在蓬莱时,就已暗中打定主意,只等通仙大典一完,马上就拿着大印除去此人,永绝后患。可他想不到的是,从他正式升任仙起,各种状况就层出不穷,说白了,这位置他根本没本事坐稳。他天天如履薄冰,竟身不由己地任假厉胤靠过来,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就拿这次包围稽洛山来说,又是厉胤报的信,通知他灵宣洛回山的时间。不仅如此,对江南君守株待兔的计策,也来自于他。锦书圣如今面临的局面,在夺权时始料未及,也与他做仙的初衷大相径庭。曾经他雄心勃勃,誓要在曦穆彤之后,治理好仙族,绝不输于她,以令整个六界都对他刮目相看。可惜他苦心经营一场,换来的,却只有仙族子民的惧怕与阳奉阴违,实在是有负上苍对他眷顾。他一再问天,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答案始终似是而非,于是只能哀叹自己的努力,无人能懂,更无人珍惜。他曾为曦穆彤付出,最后她伤了他的心,将他的感情踩在脚下,他因此而惩罚她,难道错了吗?如果错在于他,那还真说不准是谁负了谁。灵宣洛拜完起身,见锦书圣板着张脸不说话,也不想理他,单问斗斗道:“华留仙带仙人围山,所为何事?”(。)第二百六十六章仙人围山之问罪灵宣洛按锦书圣的要求,向他行叩拜大礼。锦书圣这时,却陷入沉思,不能自拔,直到灵宣洛拜完,他也没回过神来。灵宣洛由得他想坏心事,转身问斗斗,这一切究竟所为何来。斗斗等的就是这一问,立即嗓门提高八度,禀道:“回小公子,今日午时过后,华留仙就伙……哦不……会同衡留仙,带着仙人们来山前叫阵,说小公子与江南公子将一同回山,所以在此等候,要捉拿江南公子。”“江南哥哥料事如神,这个华老狗,果然是借那张通缉令的名义而来!”灵宣洛听得勃然大怒,“老狗”二字,差点骂出声。斗斗禀报一遍不够,又逐字逐句地强调:“华留仙明言,其他地方不去,必须要等在此处,以防江南公子再次逃脱。”八仙古镇上贴的那张黄纸,看来至今未撤。他锦书圣倒是想捉住江南君,好好折辱一番,奈何仙律规定甚严,仙族人绝不可擅自入侵人间界,sao扰凡人安宁,更别说大张旗鼓地闯进地处余杭的江南府邸抓人。他虽曾以偷鸡摸狗的方式潜入江南世家,并因此中南风长老的离间计,差点被曦穆彤查办,现在可不敢再以身试法,唯有接受厉胤献的计,跑来稽洛山守株待兔。灵宣洛拜完后,该讲的礼数都已讲完,就可以放开手脚,与他针锋相对了,于是脸一横,难道:“华留仙,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江南哥哥保卫人间界多年,从无怨言,哪怕对仙界魔界,也建树颇多,你为何非要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紧咬他不放?宣洛幼年便与他相识,忆遍所有他做过的事,都只见功绩,不见过失。那张通缉令自贴出去起,已过了这么久,华留仙还要兴师动众地来我稽洛山挑衅,怕是难以摆脱因对他心存嫉意,而想公报私仇,非要陷他于不义的嫌疑吧?”斗斗见小公子斗志回来,这才高兴,心道:“原来铃儿刚才,用的是迂回策略!”灵宣洛语气不惊,一连串质问却砸上锦书圣的脸,让他疼的慌,暗惊道:“这小子相比通仙大典上时,好像变了,不光整个人都沉稳不少,说话做事,还懂得用脑了!刚才那道谱,难道我白摆了,其实他是在对我阳奉阴违?”不过混迹于仙族这么多年,说他锦书圣运筹帷幄也好,脑jian巨滑也好,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几句话问倒。见灵宣洛拉着脸,他慌不忙地清清嗓子,威严地回答:“为什么?这话问得蹊跷。灵留仙莫不是专注于思己之过,而淡忘了他人的过失吧?江南子墨做过何等好事,他自己心知肚明,又何须要我列举?从百年前开始,彤儿为了救他,就差点落入幽冥魇烈的魔手。他为搜集我仙族情报,一直在有目的地接近稽洛山,利用曦穆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