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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开的声音,马副官感觉到身上一阵火辣辣地疼痛。又是那条马鞭,沾过了水。打在身上不是最疼的,从身上抽走,旋在rou里的鞭子生生地撕开皮肤的时候才是最疼的。这就是他,从脸上看光鲜亮丽,被团长宠爱。可脱了衣服,身上的伤疤却比身经百战的军人还要触目惊心。马副官挣扎着躲避着鞭子,不知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罗金山下手没有半点留情,每一鞭都想要了他的命一样,让他疼得生不如死。悦耳的声音带着哭腔不住地求饶“团长,饶了我……团长,饶命啊……”等罗金山打够了,地上的人已经一动不动,背上一片血rou模糊。半晌,重新躺回床上的罗金山迷糊着命令道“君兰,回你房里擦药。”这声音让人觉得,他马上就会睡着。如果他没有说这一句,那趴在地上的人就得一直趴着,直到罗金山睡醒看到他,让他起来为止。不过还好,罗金山在睡着之前,说了这一句。只不过他根本没有注意,被他打得不轻的马副官是否可以一个人回去擦药。罗金山回到镇子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拜会仇人李国万,不是找自己以前的宅子,而是迫不及待地打听江焱。那个人,他朝思暮想,在命悬一线的时候更想,他坚信总有一日会再见到他,虽然隔了太久,当年的少年已经长成了男人。可牵动他心脏的力量一点没变,反而使他心里的渴望更加清晰,更加强烈。马副官一步一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叹了口气,就没再动。虽然知道短期内不用再行军,可以安心养后面的伤,可是心上的伤怕是没处去养。罗金山把他从师父手里半抢半赎地弄出来以后,就一直带在身边。对他好的时候,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给他,让他沉浸在那个强悍男人的温柔里。可是,对他不好的时候,像今天这样鞭打,却也是常有的。以至于他已经学会了怎样自己动手往后背涂药。马副官熟练地拿起一个长木条,上面缠了一层纱布,他把药膏抹在一面,然后手稍微背过去一点,将木条轻轻排在后背上。所有的动作必须既慢又轻,否则任何一个大动作都可能把原本裂开的伤口撕的更大。然而马副官的这些痛苦,对于已经熟睡的罗金山来说,毫无意义。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亲们,请收藏一下哦~~~第十四章罗金山拿着司令给他的命令,开始派人四处张贴告示。告示的内容就是马副官念得那些缴税项目。新规定一下来,自然引起了民众的抵触情绪。越是手里有点营生的,越是被削的厉害。于是镇子上一些门徒较多的帮会对罗金山的命令不予理会,你说你的,我干我的。以前的督军也好,现在的主席也罢,对于镇上的百姓来说都是远在天边的。他们不管谁上谁下,只要能吃饱肚子就绝不会闹事。可如今,罗金山这个在镇上以心狠手辣昭著的亡命徒,穿了身军皮,随便贴了几张纸就要从他们口袋里拿钱,谁会愿意。罗金山找了个临时的住处,一楼办公,二楼睡觉。之所以说是临时住处,一是因为他以前的宅子现在被一个茶庄的老板占着,不过他会尽快弄到手里。二是因为他随时要听从命令,准备行军打仗,在哪儿也呆不长久。正当罗金山埋头在一些军务的时候,外面有人喊了声报告。罗金山就看着一个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头上身上都开了口子的兵,哭丧着脸站在他面前。“你他娘的是收税去了,还是打猎去了?啊?”小兵被罗金山吼得直腿软,可是又不得不回答,只能颤颤巍巍地哭诉道“团长,前面的还好收,可是有家车行,掌柜的仗着人多,拒不交钱不说,还让伙计打我们。”“我不是不让你们收车行的钱么?”罗金山一听是车行马上急了眼。“您不是说不让收利丰的吗。我们收的这家叫保兴啊。”小兵诚惶诚恐地回答,生怕自己记错了。罗金山这人的脾气可是属火的,一点就着,弄不好就小命不保。“保兴?”罗金山思量了一会,说道“你先带弟兄们把好收的收上来,不好收的我自有办法。”“是!”新令实施不畅,让罗金山费了点心思,不过也只是一点心思。就在当天晚上,他叫来两个信得过的手下,换上便装,拿着□□,深夜闯进保兴,把院里十几口人全部杀害了。第二天一早,人们便看到,保兴车行掌柜的一家,男女老少无一幸免地被吊死在树上。昨天保兴车行的伙计们还四处宣扬他们拒不缴税,打跑丘八的伟绩,今天就成了吓破胆的丧家犬。是谁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这事儿没处说理,因为今天你敢正义,说不定明天就会得到一样的下场。罗金山这一招杀鸡儆猴收到了良好的效果。那些蠢蠢欲动,想凭人多不给钱的,最终还是怕了这个手持军队的杀人魔。不过,李国万自然除外。他手下养的都是些给钱不要命的人。虽然比不得上过战场,训练有素的军队,但同样是拴着抢,扛着脑袋过日子,要硬拼,也能让罗金山伤了元气。就像森林里的狮子虽然比豹子厉害,但作为猎物它只会选择羊或者兔子之类的食草动物,轻易不会招惹同样身为食rou动物的豹子。因为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对付李国万,罗金山当然要亲自出面。而且,他也很想看看,这么多年不见,李国万是不是已经该解甲归田,告老还乡了。罗金山来了以后,街上四处可见穿着军装的人。今天要查妓院,明天要查烟馆。路边的店面,摊位一律要接受检查。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发生保兴的血案以后,镇上的人更是断定,只要罗金山在,他们就没有好日子了。而此时的利丰车行,还照常出车拉活。没有兵来收他们的抽成,江焱自然不会自己主动去交。只是保兴车行的事儿,让他多少有点堵心。他不得不开始琢磨,如果罗金山对他下手,他该拿什么去拼。江焱心情沉重地拉着车进院的时候,韩青正和阿阳有说有笑,让他也跟着明朗了一些。小程在院子里做着菜,林锋名义上是帮着打下手,实则也是在帮着打下手。韩青本来想亲眼见证一下那对儿有情人的恩爱画面,可林锋正经地让人想揍他,两个人做了半天饭,连个对视都没有。小程一直低着头,说话也是极小声,林锋从头到尾就只有嗯,嗯,嗯。可即便如此,看着那俩人一起忙碌的背影,也给他一种夫妻之间才有的和谐感觉。江焱放完车,看到院子里的一切,让他觉得,他不能失去这些。“江大哥,我又来吃饭了。”“想来就来,管够!”江焱挺喜欢阿阳,傻傻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