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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一只略微冰凉的手却探到了他的额头上来。辛脉反射性地抓着那手腕一扭,等反应过来是辛昭的手时已经晚了,辛昭痛得咧了咧嘴,却道:“你最近怎么了?”辛脉忙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手腕处果然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红印。辛脉心生懊恼,口气却显得不善:“你怎么来了?”辛昭也不介意,只是盯着他的眼认真的说:“来看看你。”辛昭说得认真,辛脉却狠狠愣住了。今日本来也不算热,辛脉却越来越觉得这寝宫里有些闷,全身都燥热起来。“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辛脉一把扣住辛昭的手,冰冰凉凉好不舒服。出了东宫,又穿过栖梧、乾麟、毓庆等宫,两人倒是越走越偏辟。辛昭也不追问,静静跟着辛脉走。“到了!”辛脉一声令下,终于放开了牵着辛昭的手。“西宫?”辛昭看着那门上的牌匾,但是已经明显的破旧不堪了,顶部几个大小不一的蜘蛛网盘旋在他们头上,周围的草木也没有人来打理,显然已经荒废很久了。不过并不奇怪,西宫本来就是一座废宫。不远处倒是有一棵大树,估计要有四人环抱,虽比周围的树稍矮,不过支系撒的极开,四散的枝叶竟也挡住西宫一半的地方,看样子也有百年了。辛脉竟然走了进去,辛昭也只好跑进去,两人默不作声一步步往里面深入,直到……辛昭看到了一个狗洞。“……”“后面可是西内苑哦!”听着辛脉的口气,辛昭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偷偷出宫?”西内苑出去是一条比较狭窄的巷子,尽头便是皇宫的西北偏门广林门。“怎么样?想出去玩吗?”辛脉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短暂沉默了片刻,辛昭摇了摇头:“被父皇发现的话就麻烦了,况且,外面也许有危险。”辛脉看着辛昭退却的模样,切了一声:“胆小鬼!宫外很好玩的,连糖球都比宫里的厨子做得好吃。”说着弯着身子欲钻出去。“真的要走?”辛昭连忙拉住他。“当然,走吧,出了事我一人承担!”辛脉朝他勾勾手,极力怂恿着。辛脉既已出去了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倒是辛昭对这事没有太大的热情,去过一次后便不愿再去了。辛脉也不愿为难他,这事做的多了,熟能生巧。一路顺畅地很,到了广林门,便又故技重施,给本来就要出宫置物的小太监塞几粒银子,跟在他们身后,慢吞吞地等禁卫检查通过。守卫皇宫偏门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机会能够在正式场合看到辛脉的,如果真被认出来了,只能怪辛脉运气不好了。好在这么多次,倒真是没有人认出辛脉来。辛脉本来有些漫不经心,却见禁军突然齐齐朝着他跪了下来,他心下一沉,果然听到禁卫那有些惶恐又不解的声音:“参见皇上。”辛脉缓缓转身,皇帝辛湛站在他的身后,一双眸子寒冷如冰。“太子顽劣,私自出宫。即日起在宗庙思过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认识不到错误就不要回来了!”辛脉跪在宗庙的时候,耳边似乎仍旧停留着父皇震怒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辛脉跪着的腿已经从疼痛难忍逐渐转为麻木,也未曾有人来送过食物。倦意袭来之际,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这便受不了了?”皇帝看着跪着摇摇晃晃的辛脉,神情复杂。他的儿子他最清楚,娇生惯养了这么久,连这点苦也吃不下了!“父皇。”辛脉勉强挺了挺身子,试图以退为进。“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他冷哼一声,仍旧让辛脉跪着,也不叫他起来。“儿臣不该自以为是,瞒着父皇偷溜出宫。”辛脉低着头缓缓道。他跪在这里这么久,该想清楚的自然也想得明白,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哦?这话怎么说?”皇帝听得他的话,语气颇有些意外。“儿臣每次出宫,自以为瞒着父皇,其实父皇早就知道。父皇期望儿臣自己改正,儿臣却屡次不悔改。”皇帝拍拍辛脉的头:“起来说话。”辛脉如今真的是起不来了,握着父皇递过来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回过神双腿的酸麻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倒还有点小聪明。你平日出宫,朕确实知道。”“那父皇……”辛脉嚅嗫着。“朕为何要现在才拆穿你……”皇帝呵呵一笑,“因为时间到了。”“时间?”辛脉不解。皇帝却不再解释,只道:“朕会派人送饭过来,你吃完便继续跪着罢。”直至第二日傍晚,才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殿下,起来吧。”来人说到。第2章第2章午后的屋檐下的阴郁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东宫因着主人的缺席更加萧条,元良本来守在殿门口,此时耐不住秋乏,在门口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就睡了过去。好梦中却被人踢了一下,元良有些恼怒,睁开眼,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元良赶紧爬了起来,惶恐道:“殿下回来了,奴才该死!”“行了,去备热水,本王要沐浴。”辛脉说完就踏进了殿中。“是是。”元良赶紧小跑去吩咐夫役,一面又转头望了望太子的背影。他总觉得:被皇上禁足在宗庙二十多天没见到的太子殿下,似乎有了些不一样。辛脉将全身泡在热水中,双眼紧闭似乎在思虑什么事。“奴才来服侍殿下。”辛脉猛地睁开眼,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下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来。”元良片刻也不敢多待,立刻听话的退了下去。辛脉终于将紧握的手慢慢放开,那手中,一个伏虎形状的东西静静躺在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枚合为一体的虎符。皇帝对外宣称辛脉被幽禁在宗庙思过,实际上却是带他出宫,他没料到,帝都之外竟然私自养了一只军队。他们坐在马上看着这支秘密的军队,皇帝从后面圈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开口:“阿脉,你要记住,你是朕唯一的儿子,以后这皇位非你莫属。如今将这虎符提前与你,不过是为着以防万一。”“这支军队……是父皇所创吗?”辛脉仍然在震惊中。“自然。”“那军队的供给?”皇帝一笑:“朕在民间做了些产业用作供给。”他话锋一转,“父皇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够当一个好皇帝,至于其他的阻碍,朕自会给你扫干净,那些肮脏的事,你不必沾染。”那一刻,辛脉大概才确切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子凭母贵。成德帝登基十年,一个没有任何母家作为支撑的皇后张七便宠冠后宫十年,当真是风光至极。“可是父皇,辛昭——”辛脉转过头,有些焦急地望着自家父皇。“一样的。”皇帝截住他的话,神色显得异常冷酷,“无论是辛昭还是辛沅,尽管如今安分守己,父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