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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心里暗暗叹息,说不得沈径的确是上佳的夫婿人选,家世和人品都没得说,只可惜有纪兰那样的婆母,沈径再好,即使纪兰不是她的姑母,纪澄也会退避三舍的。纪澄和沈径这厢小声的交谈着,楚得那个大胖子则一脸看戏地冲着沈彻笑道,“你家这位表妹可真了不得,不仅将你那堂弟哄得团团转,连楚黑脸对她也不一般。不过她生得的确是好,我见着她骨头都酥了一半。难怪连王悦娘都说她胜过了王四娘,乃是京师第一美人。按我说,就她那身段,扭起腰来的样子,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能跟她媲美的。”楚得说到这儿,不由就想起天香楼那桩事儿来。当初他不知道当日的舞姬就是纪澄,后来他还寻了好几日,天香楼被查封时,他还特地又命人去寻过,后来才王悦娘出了事儿,他才反应过来当日的舞姬是纪澄,心里对沈彻那个嫉妒啊,他家表妹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沈彻扫了楚得一眼,“上回没挨痛是吧?”楚得一下就想起了打在胸口的那个纸团,真是要人命咯。不过他这个人就是嘴贱,见着美人嘴巴就想动。这在场的沈家姐妹他自然不敢调笑,那苏筠也是订了亲的,不好玩笑,也就只剩下纪澄和卢媛了。相比于英气的卢媛,楚得的眼睛自然更偏向去看纪澄养眼。“真是小气啊,说也说不得?”楚得抱怨道,他其实最不爱和沈家的人玩,总是得装得正正经经模样,按楚得的意思,这种雪天烤rou,还是得找翠衣红、袖相陪才好,那手一边摸着软玉温香又软和又暖和,一边吃着皮杯斟的酒那才是人间第一乐事。沈彻淡淡地道:“阿澄如今在帮我经营西域的事情,你对她放尊重着点儿,常年打雀小心反被雀啄了眼,她可不是省油的灯。”其实楚得是知道沈彻招纳了纪澄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看中她,不由心里有些痒痒的,楚得生得这样胖一看就知道不是吃素的主,最喜欢呛口小辣椒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娶一尊河东狮吼回家养着。楚得撇开沈彻,挪到纪澄身边坐下,“这吃烤rou,不能光拣瘦的吃,其实肥rou多的才好吃,那油花滋啦啦的在嘴里特别香,你试试。”楚得将手里的铁钎递给纪澄。虽说纪澄秉持如无必要绝对不得罪人的准则,但正经姑娘家和楚得扯上关系总是吃亏的。世人爱美,像沈彻那样的人,因为生得太好,所以叫风流倜傥,而楚得这样的样就失之猥琐了。纪澄本身连沈彻都避之唯恐不及,就更别提楚得了。“谢谢楚公子,先前已经吃过午饭,如今已经用够了。”纪澄没伸手去接。楚得也不生气,收回手自己就吃了起来。沈径自然更不希望纪澄被楚得亲近,开口道:“吃多了rou,油腻不容易克化,霓裳备了乌梅茶,澄meimei你去取一杯吧。”纪澄闻言起身去了巣云亭里,苏筠望着她的背影益发认定了纪澄的轻浮,否则为何楚得那样的人谁也不亲近,偏就去亲近她?苏筠撇开眼睛,仿佛再多看一眼纪澄都觉得污眼睛。人群散后只留下一片狼藉的雪地,黑色的脚印踩得到处都是,雪白纯净的天地立即就像长满了麻子的脸一样倒尽人的胃口。羽衣一边收拾着杯碟一边朝霓裳抱怨,“哎,这下又不知要养多久的雪才能把这一片重新覆盖起来,公子最喜欢雪,现在只怕许久都不会上来了。”霓裳道:“今冬雪多,过几天肯定又会有雪,你别担心。”羽衣的脸红了红,“我担心什么啊?”霓裳轻轻一笑,不再说话。至于羽衣担心什么,自然是担心家里没有雪,留不住那个人。然而霓裳有句话的确说对了,今冬多雪,为了应季纪澄还特地画了一套四幅的“雪中梅、雪中竹、雪中松、雪中舟”花笺,供清藏楼售卖。虽然清笺的销量不错,但这点儿子钱对纪澄来说实在也算不得什么,就是图个名而已。沈荨来寻纪澄的时候,纪澄刚刚收笔,她眼尖的一眼就瞧见了纪澄新画的花笺,“澄jiejie,你又制新的花笺啦?”纪澄“嗯”了一声,眼睛只看着沈荨身侧的一位姑娘,瞧着有些面生,“这位是?”“呀。”沈荨正拿着纪澄新制的雪笺看,险些忘了自己的好友,“这是阿凝,前几日才回京的,澄jiejie自然不认识。”何凝是安南都护的掌上明珠,她母亲是京师光禄大夫周家的女儿,此次携女回京是为了给周老夫人贺寿。沈御先头那位少奶奶也正是这个周家的孙女儿,所以彼此有亲,沈荨与何凝从小就是在一块儿玩的,到后来何凝去了安南,彼此才分开了。“澄jiejie你不知道,阿凝走的这两年我和她一直有通信,最近这半年她见我用的笺纸漂亮,一直追问我是哪家出的,这次回了京,听说制笺的人就在我们家,一定闹着要来见你。”沈荨将何凝往纪澄面前一推。第104章重相逢何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澄jiejie。”何凝的年岁和沈荨相仿,生得袅娜细致,带着几分腼腆,十分可人,让人一见就喜欢。纪澄忙让了她们两个坐下,柳叶儿紧着上了茶点,因为沈荨的自来熟,何凝和纪澄很快也就相熟了起来。等续了话纪澄才知道,原来何凝在南边时也曾拜子鱼先生为师学画。“我看澄jiejie这画里有点儿三和先生的意境,不知道澄jiejie认不认识三和先生?”何凝问道。纪澄没回答,反问道:“看来阿凝对三和先生的画风很熟悉呢,那你知不知道三和先生是谁?”何凝闻言点了点头,“这回我跟着母亲回京,子鱼先生嘱咐我去给三和先生问安,先生还特地提起了有位弟子。”纪澄松了口气笑道:“抱歉啊,阿凝,夫人这几年喜静,不喜欢应酬,所以没得到她的允许,我也不敢泄露她的身份,是以刚才才有所试探。我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纪澄站起身给何凝作了个揖,惹得何凝捂嘴娇笑,“澄jiejie别这样,我都懂呢。”何凝冲纪澄眨了眨眼睛。于她们而言,自然无需靠师傅的名头来给自己添加光环,何凝学画那是真的喜欢画画而已。对于纪澄这样不拿余夫人的名头来邀名的做派,何凝格外喜欢,她来之前听说纪家是商户,还有些怀疑清笺那样出尘而别致的笺纸到底是不是纪澄做的呢,这会儿见着本人,所有的怀疑都烟消云散了。何凝对纪澄可以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