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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帆和开门的人俱是被吓了一大跳,“谁?!”来者表情特别尴尬,站在门口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他怎么了?”发现他扶着的人是陈谦,刘帆镇定下来,下床走了过来,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酒味,“喝这么多?”“你、你、你是……”那人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这卧室的主卧结构,结结巴巴地问,“陈总的爱人吗?”“是的,你好。”刘帆帮着他把陈谦扶着。那人一个激灵,把另一只手艰难提着的袋子递过来,“这是陈总带给您的!”“谢谢,先放一边吧。”刘帆没空拿,“兄弟麻烦帮个忙,扶他到床上躺下。”“好。”那人连忙放了东西,配合刘帆把陈谦往床的方向移,“你好、第一次见面,我是陈总的新助理周扬,你叫我小周就可以了。那个……”“我叫刘帆。”刘帆不太礼貌地打断了别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陈谦身上了,他扶着陈谦的肩膀慢慢往床上放,可大概姿势的变化对于酒醉的人来说还是刺激太大了,陈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想要撑起来。刘帆挡了一下,结果陈谦就吐了他半边身子。刘帆第一次见陈谦醉得这么狼狈,周扬更是在旁边有点手足无措。刘帆把陈谦扶好,拍着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小周,再麻烦你一下,楼下的餐厅里倒杯热水来给你陈哥。”“好,我马上去。”周扬赶忙开门下楼去。刘帆这次动作更轻更慢地放陈谦躺下,替他松开领口,摸了摸他潮红的脸,“这次喝了多少?”陈谦闭着眼,难受地皱着眉,多半没有听到。他起身换了衣服,又去浴室拿毛巾沾了热水,帮陈谦擦脸擦手。周扬端了热水上来,刘帆就端过来让陈谦漱了口,又喂了他点,看陈谦舒服了些,沉沉入眠,才松了口气。“辛苦你了。”刘帆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对周扬道,“我送你出去吧。”周扬忙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刘帆送他出了卧室门,“你们公司最近出了什么事吗?我看陈谦最近很忙。”“哎、是。这段时间陈总在跑客户回款的事。”周扬拘谨地回道,“但是我们的大客户都是地产商,现在的形势刘哥你也该知道,所以挺麻烦,毕竟开发商他自己也没钱。”刘帆微微皱眉。生怕给人家两口子添了堵,周扬又赶紧道,“不过没事,陈总跟他们谈妥了,直接用欠款换了现房,按照市价打了七折。算起来还是我们赚了呢。”然而现房不是现钱,固定资产短时间内套现很麻烦,而且容易亏,刘帆问:“你们陈总准备转手卖了吗?”“我也不太清楚。”周扬期期艾艾走到门口,鼓起勇气般对刘帆道,“刘哥,公司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很信任陈总的,公司只是一时遇到点麻烦。只是……我们还是希望陈总不要每次被我们问到时都只说事情在解决了,这样让我们心里有点慌。”刘帆闻言一笑,“你们陈总销售出身的,管理上有时候就顾全不到。他习惯了单打独斗,又不爱和人谈心,你是他助理,有时候就辛苦点,帮着跟公司里的人多说说。不过陈谦心里是有数的,不然当初也不能带帆宇发展起来。”“是,那是。”周扬点点头,约莫是听到老总最亲近之人给了肯定,心中多少安定了些,带着笑和刘帆告了别。关上门,刘帆就揉了揉太阳xue,这家伙又折腾些什么了。他转身回了卧室,陈谦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不知道是睡是醒。不管有没有话问,刘帆都不打算打扰他的休息,他转头看见陈谦特意带回的袋子,这时才有时间细看。袋子上的logo眼熟得很,轩河居。不用多做思考,刘帆都知道里面会是什么东西。他把袋子提出去,把里面的香蕉乳糖安放进冰箱。回了卧室,站在床边看了很久陈谦,他才关了床头灯,轻手轻脚的躺上了床。半夜刘帆醒了。他躺在床上寻思,膀胱也没压力,也没做噩梦,时间也没到,怎么就醒了。他一转动身,就看到陈谦睁着眼,似乎在看着他。刘帆差点吓尿,大叫一声。这一下把陈谦吓得也不轻,跟着大叫,“叫什么?!”刘帆惊魂未定地问,“你看什么?!”“没什么。”陈谦捏了捏鼻梁,吁出口浊气,爬下床去洗漱了一遍才躺了回来,躺上床还哄刘帆,“都几点了,快睡吧。”刘帆半夜莫名其妙被他看醒,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干脆问,“事情解决了吗?我说你们公司。”陈谦眉一皱,“周扬那小子说什么了?”“哦。”刘帆漠然道,“都说了。所以现在事情解决了吗?”“差不多了,放心,养得起你。别问了,睡觉。”陈谦把他搂到身边,说睡觉,又自个儿挑起话题来,“别说这个了,我这周又要回家一趟。你跟我一起。”如果这是陈谦转移目标的手法,那不得不说确实很成功,刘帆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你爸……那边说通了?”“我不想和他磨叽了。我先上去和他说,如果说得通,我就带你上去见我父母,如果说不通,我就走人,咱们找地方吃饭。”陈谦略有些阴沉的语气在这没有灯的房间里,不知为何听起来竟带了点疲惫,“我妈息事宁人的做法说白了,就是顺着他,不断顺着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他喃喃自语似地重复了一次,“什么都没有变。”“怎么会没有变呢?”刘帆笑道,“这回你敢把我带回家了,就算你家里人不同意,我们也不会再随便吵一架,然后各走各的了。”时间的改变,或者是消磨,或者是成长,他们对彼此的感觉并没有消磨丝毫,却成长得愈加笃定。刘帆心道,而且我比那时更相信你,也更相信自己了。陈谦的唇贴上他的额头,微微一动,声音已带了笑意,“就你会说。”☆、掰了刘帆对陈谦的家人感观比较微妙。实话实说,刘帆对陈谦的父亲陈冲一贯没有什么好印象,陈冲信奉黄荆条子出好人,而陈谦却是那种越压越反着干的人,所以导致陈谦常挨陈冲的打,是那种真的下狠手的打,可能如果不是有赵柔从中调和,陈谦被打进医院也都有可能。现在想来,陈冲对陈谦已经有家庭暴力的嫌疑了,但那个年代不兴这么说,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而对于赵柔,刘帆的记忆不深刻,应该说她自身就并不太有存在感,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家庭主妇,除了确实人如其名,举止温柔之外也没有什么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