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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

    段时日可就差点变成了一座水中城,朝恩无奈,只得命人叫我家中父老姻亲全都送走,现如今他们都在地势高亢的临城安西。”

婉柔听罢,浅浅迎合道:

“原来如此,何大人真是个孝子。”

何朝恩摸摸头嘿嘿地笑:“过奖,过奖了。”

第57章暗流涌

“啊对了!何大人,素闻阜照城的甘泉井水清凉透彻甘甜如蔗,咱家寻思着讨一点井水为陛下泡一壶毛软润润嗓子,敢问何大人府上甘泉水井在何处?”元禄突然捂着肚子小声叫了出来。

何朝恩面色一顿,举起手朝着正北方一指:“便是在这边...”

元禄如获至宝,开开心心地拉着三宝前去取水了,何朝恩望着他们急迫的背影哈哈笑出了声来,转头一看,婉柔却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这让何朝恩一愣,遂问道:

“婉柔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婉柔轻轻一叹;

“何大人真是久未归家,都糊涂了。”

“哦?此话怎讲?”

婉柔望他一眼:“阜照的甘泉井水并非处处都有,是以极少数未受污染地人家地底下才有,方才婉柔已经问过府上下人,宅子里根本没有这种水井,何大人,您且说,您这不是忙糊涂了是什么?”

何朝恩深深忘了她一眼,直叹几声:“咦?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正好想起来了,真是大意,大意,朝恩素闻赵家人天生聪慧心思细腻,今日一见,婉柔姑娘比起九姑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婉柔朝他欠欠身:“过奖了。”

——

热闹的皇城大街上,小商贩们的叫喊声不断,各式各样的精巧小玩意儿被摆上台面展览,有人要买了,丢下二三两银子,若不买,走走瞧瞧也是好的,自古皇城多繁盛,夏丘也不例外。

“小姐,您当真要进去寻姑爷?”羞月坊外,薛家丫鬟羡玉望着眼前冒着春意无限的羞月坊三字燥红了脸,拉住了欲继续往前行的主子。

“自然!”却看此时的韫仪再没有半点得体模样,眼眶红红地,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夫君昨夜偷摸着来到此处,到了现在还未归家,我好歹也是堂堂公主,怎么还比不过这些风尘女子?”

羡玉面露难色:“公主,可是咱们贸然闯进这等场合也委实不妥...”

“我不管!”韫仪突然变了脸:“你若不愿随我去便回府去,本宫自有主张,还不快回去?”

羡玉哆嗦了两个,看看眼前无疑是气急了的人,摇了摇头,终还是回转了身子,说了句:

“奴婢这就回去...您,您可千万要保重。”

韫仪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踏进了羞月坊。

这厢羡玉神色戚戚地回了府,这才刚走到大堂处,已经叫休息中的老太君给叫住了,问了话。

“你是说公主为了衡儿跑到羞月坊闹事去了?”

“启禀老太君,的却如此..公主看起来气急了,奴婢真怕公主闹出什么事来,是否需要派人前去看看?”

老太君却摆摆手:

“唉,不用,这是他们夫妇二人之间的事情旁人就别出手了,况且有衡儿在,韫仪也闹不出什么来。”

“倒是这两人的感情,终于像一对正常的夫妻,不再相敬如宾了。”一旁的九姑娘突然感叹一句。

老太君哈哈一笑:“可不是,对了,小九,近日来你在宫中如何?”

“还能如何?”九姑娘眯了眯眼:“我对萧怀雪说了那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早就做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现下便等着萧怀雪南下归来处置我了。活到这个年纪也无所谓了。”

“小九...”老太君递给她一杯热茶:

“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什么闪失。”

“jiejie的意思是?”赵九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哎,这些事情就别说了,你今日不是来陪我饮茶的吗?”

“韫仪。”

“公主殿下。”

韫仪刚进那间隐秘的房间,大家已经到了,围坐在一起,薛景衡默默地走上来,接过韫仪从身上拿出来的陶罐,覆在她耳边说了句:

“辛苦了。”

韫仪摆摆手:“听说她已经醒过来了?”

这时房中另一人班悬敲了敲扇柄:“你那皇帝哥哥下手也真是厉害,竟然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才醒过来。”

韫仪脸色有些难看,诺诺地回应道:

“皇兄他也不想的,他,他是个好人!”

班悬哈哈哈大笑了三声:“好人,谁说他不是了呢?好了,进去罢,她等你许久了。”

韫仪听此一言再不敢怠慢,忙随着他们的脚步迎上去,原来这间包厢本就是羞月坊极为隐秘的一处,可不想这本就隐秘的一处里,竟还藏了间密室。

而‘她’从天牢脱困后这么多天,明面上是被带出了城,却不想这只是班悬使的一处调虎离山,‘她’由始至终都未出过城半步,这么多天了都被藏到了这里。

事情还得从那夜班悬找到羞月坊老鸨丘澜说起,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借出坊中密地一用,丘澜也懒地追究他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存在的,在班悬的□□下,很是爽快地便应了下来。

“其实这么些天了韫仪心中一直有一个困惑,姑姑逃狱后几日,朝廷几乎翻遍了整个皇城,就算身处密室,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很简单。”薛景衡接过去:“当时朝廷的确将皇城翻了个底朝天儿,却唯独不敢动两处地方,一是皇陵,二,便是羞月坊。”

“怎么会?”

说到这时,门被小心地推开,进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韫仪认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丘mama丘澜,丘澜见她目光惊奇,不由得凑上去逗弄两句:

“怎么,公主,好奇我的身份?唔...丘mama就这么同你说吧,你可知道夏丘最初立国之初为何要叫夏丘?众所周知夏丘的开国皇帝姓夏,而我呢,姓丘..”

这背景可了不得,韫仪瞪大了眼合不拢,抖着手看着她:“丘mama,你...你..”

“哈哈哈,行了行了,她也换好衣裳出来了。”

说曹cao,曹cao到,韫仪这厢惊惧还未完,已见屏风内淡然自如地走出一人来。

熟悉的素色衣裳已经被她换好,一袭青丝也未束好,懒懒地搭在身后,偶而一两株散下来,搭在那双清凉的眼之上,遮住她面上的暗红胎记,将她淡然的眉眼渲染到了极致。

韫仪几乎是看痴了眼,双眼不知何时已然聚满了泪:“姑姑...!”

说罢,一举扑到在来人身上,阿宁身子不稳叫他扑地往后跌了好几步,幸而班悬即使在身后拖住了她。

班悬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