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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生活能够自理,自强不息,荣辱不惊。而且刚才他还和我道谢了,哎,帮他一把是很值得的啊。”宋铭成啊了一声,本来好好连着的苹果皮就这样断掉了,他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哥哥向你道谢?”然后他抓了抓耳朵,“我没听错?”“废话,你哥哥的腿要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怎么会自动复原?而且我之前每天都给他读励志故事,也起了一定的心理暗示作用。”然后我见到宋铭成扭曲了脸色:“你还不知道?”他似乎想憋住,但又终于忍不住,“你竟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以为你和哥哥是合作演了一出戏的,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敬业,弄的自己这么惨来迷惑敌人。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按了按眉心,“该怎么和你说呢。哥哥他……他根本腿就没事啊!自始至终都没事。不存在需要感谢你的理由啊……你竟然还给他念励志故事,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我有些消化不能:“你,你说什么?你们不想给我报酬也不能这么就否定掉一个医学奇迹。”“骗你?干嘛骗你?算了,你这次也负伤了,我不和你说了,你好好休息吧。”宋铭成解释完,拍拍屁股就走了。而我等他走了,都久久不能平静。他说,宋铭元其实从来就没残疾过。把表象弄成这样,也不过是为了引出内鬼。几个月前,宋铭元去车库取车,意外发现刹车坏了,找人检修得出结果竟然是被人为做了手脚,加之最近企业里有几支股票价格异常,财物报表也不大对劲,甚至几批货物都出了问题。调查下来该是出了内鬼,这个内鬼竟然都动主意到宋铭元的人身安全上了,实在必须马上拔除了。于是索性将计就计,设计了一场事故,也就是所谓的撞树车祸。之后宋铭元半遮半掩的态度更让对方觉得他是真残疾了,而如今一场半带绑架性质的限制人生自由,才让对方浮出水面。听完这番解释,我是真的委顿了。所以当宋铭元再迈着矫健的步伐进来,我也有点有气无力。这可真是峰回路转,我血本无归。不仅别指望宋铭元感激我,在“康复”后给我安排个闲散位子拿点薪水,更是自己赔本。现在回想回想过去的那点时间,宋铭元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事,我那些所做的,倒有点跳梁小丑的意味。他是不是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一路把我当做笑柄看待呢。这么想,心里便有些梗塞,连带着腿上的伤口疼的都明显起来。我不说话,宋铭元便坐到了一边,给我端了杯水:“好点了么?”“你把我当笑话看吧?”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你不是腿根本没事么?把我弄的团团转很有智商上的优越感吧?很开心吧?我理解你想要抓出内鬼的心,但是你弟弟也说了,你本来没必要装那么久残疾的。”我原以为他不屑于解释,却听到宋铭元叹了口气:“草草,这次的事情我没想到会让你受伤,我本意并没有戏耍你或者牵连你的意思。”他顿了顿,“一来我没想到他们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马脚,还要拼死一搏的开始行动,二来当时你已经先行走了,我看你安全了,才安心,你后来折回来,确实出乎我意料。”然后他抬了头,眼神灼灼:“‘残疾’的那段日子,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段。外人以为我要失势了,虚骄的面孔都变了态度,溜须拍马的人突然都不见了,留下的人,都是真心对人的。除却最开始一阵对我腿的关注,再也没有人打扰我,每天不用想着去应付不一样的人,我很放松,很平和。不知不觉就延长了时间。”说到这里他低声笑了一下:“我才知道,原来外界传言冰冷的像机器一样的宋铭元也是会懒惰的,也是会有逃避心理的。”“而你呢,何草草?我没有故意设计你。你是个意外。而你相信了我真的残疾了,你为什么没有怀疑呢?为什么觉得我的腿是被潜能激发的康复了呢?”他这么说着,捧起了我的脸,把我的目光强硬的逼迫与他对视。我有些自暴自弃,只好粗哑了嗓子回嘴:“因为我蠢。”“我倒觉得是因为你相信奇迹。”他拍了拍我的脸颊,“有些人认为这是愚蠢,有些人认为是天真单纯。”“那你觉得呢?”他转了转漂亮的眼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以前觉得不论是愚蠢也好,天真单纯也好,这样的人,作为弱者,在竞争里,被淘汰是件很自然的事,如果他们活不下来,我不会觉得可惜或者怜悯。”最后他没说完,只带了点遗憾的说:“我以后都会尽量避免接触这些作为弱者的人。”我知道我是他口中所说的弱者,可他对着我这么说,以后要避免和我这样的人接触,却又让我尴尬难受。虽然我能理解,他这样的人,怕是看不上我这样档次的人,和我打交道都觉得寒酸。想要成功就要和成功者打交道,他不想和我这样的接触,也是常理。如此想着,再看到我医院被褥里露出来的打着绷带,上面还带着血迹的腿,就有些难以自控。只能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拼了命忍下来,无论如何不能在宋铭元面前哭,这只会让我更加难堪。却没想到,他看好戏般的竟然没走。而是继续态度强硬的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看着他的脸,还是那副难以高攀的样子,他是月亮,我只是投影下面的光斑,巨大的落差让我胸闷,一个没控制住,两行眼泪就顺着流了下来。可是想象中不屑鄙夷或者嫌恶的眼神没有出现,我只是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眼睛,指腹温柔,慢慢的抹掉涌出来的泪水,带了点手忙脚乱。再然后他吻了我的眼睛。我的泪水沾在他的嘴唇上,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觉到了苦涩。他的声音近在耳畔:“我发现不能和弱者接触,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喜乐,都有自己的人生,距离太近,了解的太深,有了羁绊,我会心软。这对于一个决策者,可真不是一个好事情。”第十四章(错字)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实在不能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于是腿一包扎好,听完医生嘱咐,我便急着想出去,宋铭元倒也不可多得的赞同了这个观点。据我观察,应该不是为了省点住院费,而是现实情况确实不容我们常驻。这正是当初宋铭元“残疾”时候待过的高级医院,不知道哪个人传播的消息,VIP病房那边由小护士带来了一群群的老头老太,坐着轮椅的,半身不遂的,歪头倒脑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便失禁的,但身体的不能显然没有能抑制住他们内心的激情。这些人的眼睛无一例外闪动着耀眼的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