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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比我预计的时间要早了些。”宁微澜穿好鞋跟着他进屋,接过他递来的温水抿了几口,这才有空问:“怎么提早回来了?”前两天视频的时候明明是说还要忙一阵,她才想自己先搬过去,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计划还未实施就胎死腹中……“项目提前谈拢。”他没多说,看着她把水喝完,拿到厨房洗干净。一时之间没有人再说话,唯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持续不停,宁微澜走着神,蓦地,掌心握着的手机振动起来,她陡然被震醒,一看屏幕上的名字。“喂。”庄雯刚找了个理由把司机打发走,保姆车行驶在返程的路上:“我大概过个半个小时左右到,一会儿我来帮你收拾,咱们动作尽量快些,到那边还要收拾的。”宁微澜怔愣一瞬,才想起上飞机时和庄雯说好的,本来搬家这种事完全可以请搬家公司代劳,但碍于她的身份和如今的人气,两人商量了下还是决定自己动手。见那头没接话,庄雯皱眉,声音拔高:“微澜,微澜?你在听吗?”“啊……在,在听的。”她吓了跳,下意识回答。没等再说两句,身前突然有阴影倾斜而来,背着厨房明亮的灯光将她拢在中央,她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连思考都还没有,手机就被他按了免提。庄雯滔滔不绝的声音响起:“在听啊,在听就好,我估摸着这次搬家怎么着也得来回两次,我先把你送过去,你就在老板家里收拾东西,我自己回来就行……”齐昭远静默着听了片刻,抬手握住她空闲的手,温暖的指腹一寸寸摩挲着她的手背,深色眼瞳里徐徐有了笑意。他等庄雯说完,不错一步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条斯理接话。“知道了,不过不用来回两次,我会和你们一起。”庄雯:“……”通话戛然而止,齐昭远瞟了她手机一眼,揽着她往卧室走:“有没有收纳箱?”前一瞬宁微澜还沉浸在被他发现意图的窘迫里,这一瞬因为他自然的语气抛之脑后,她知道他是要帮忙,去角落里拿出上次让助理帮忙买的箱子,装好底部滚轮推到客厅。两人分工,齐昭远收拾客厅,宁微澜收拾卧室,她东西不是很多,平时本来就摆放的比较整齐,这一归纳下来,竟在庄雯到达前刚好收完。三人共同往下搬,正正好好塞满了两辆车,因为动作快,到他家也不过八点光景,收拾了七七八八,宁微澜送走庄雯,回头就看他在换新的被套床单,后者见她在门口,指了指浴室,示意她先去洗澡。她所有应季的衣服都已经放进他特意空出来的半个衣柜里,这会儿拿了睡衣进去,小心翼翼锁好门后,她站在镜子前,轻轻舒了一大口气。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前段时间集中拍摄,她饰演的女主兰宁是个女将军,避免不了有些战争的戏份,不说拍摄时遇到的那些困难,光是提前抽空练习马术就把她累的够呛。遮瑕都差点遮不住黑眼圈。掩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宁微澜从镜子里收回目光,放水洗澡。公寓很大,内外有两个卫生间,宁微澜洗澡的空档,齐昭远在外间解决,随意擦了几把头发,捧着电脑靠在床头处理邮件。怕吵着他,她出来后自觉去客厅吹干头发,时间还早,她索性拿了剧本,挨着他坐好,小声背台词。接下来一小部分的戏份会在b市完成,也是剧中男女主感情明朗在一起后,女主兰宁协助男主云霆铲除异己勇夺王位的开端,宁微澜现在在背的这一场戏,便是云霆和兰宁深夜月下会见的部分。她背的声音很轻,几乎无声,可大概是离得近,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被她勾走,听着那些语句,演戏多年的直觉让他神经瞬息绷紧。他耐了少倾,突问:“吻戏?”宁微澜背的正专注,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嗯,导演说机位不会推很近,借位就可以。”他嗯了声,把膝上的电脑放到床头柜上,侧身拿过她的剧本:“从哪里开始?”“这里。”宁微澜指了一个位置,看他认真专注地开始看她没加颜色的那些台词,怔了怔,一个想法蓦地产生:“你要和我对戏?”他又嗯了下,随意:“不想?”“想。”两人都是专业演员,各自熟悉台词后,不需拍板直接开始。月黑风高,得了心腹传信的兰宁独身前往密林,绕过设下的迷阵,见一人负手站在月色之下,英俊坚毅的侧颜,睥睨众生的气势,皆是她所爱。察觉身后有人,云霆转过身来,见是她,蹙紧的眉头有了一刻松懈。“宁儿,过来。”兰宁走过去,乖巧地偎进他胸口,手指揪着他腰间玉带,声软如水:“王爷,这般晚了,叫我出来作甚?”云霆向来沉稳冷静,自是不会当面说出想她了的话,只将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下颌随即抵在她馨香发顶。“这段日子,辛苦你了。”虽说在这条夺皇位的路上有了她的协助如虎添翼,可从前没动心思不觉得,如今关系不一样,看自己的女人日日吃得少睡不好,总归心中难安。兰宁了解他,从他怀里抬起头,微微一笑:“等王爷赢了这仗,再说这话不迟。”云霆跟着轻笑,抚了抚她的长发:“你便如此自信本王会赢?”是仗总无万全把握,和她在一起后他便想过,若是有朝一日输了,定要安排人送她走,教所有人都找不着她,忘了他重新生活。兰宁何等聪明,几个呼吸之间便猜着他所想,强自压下微怒,轻声:“王爷,您不会输,那身黄袍本就是属于您的,宁儿等着看您万人之上的那天。”说完这句之后,便是编剧安排的,两人难分难舍的拥吻,因为这一场后面没有台词,宁微澜便以为到这就结束了,刚退半步,冷不防身前人倾身过来,吻住了她。她怔了下,手依着本能环住了他宽阔的肩背,含糊提醒:“这里是借位的啊……”齐昭远听言顿了顿,不答反而更加用力地吻她,两人都只穿了睡衣,体温熨帖着互相传染,那温度一点一点增高,烫入骨髓。突然,啪嗒一声,房间的灯灭了,因着窗帘四合房门紧闭,整个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宁微澜唔了一声,想问是不是停电了,却在适应黑暗的那一刹那,看见了他幽暗如墨,却炙热燃烧的眼睛。好像忽然就忘记了呼吸,连被他拦腰抱至大床中央都毫无所觉,她两只手的手腕被他单手握着扣在头顶,呆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