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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他不放心唯一的女儿远嫁青陵。可是我mama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我父亲。”“他们婚后确实过了两年琴瑟和鸣,恩爱的日子。婚后第二年,mama怀孕了。mama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被迫切除zigong保命。从此以后,一切就都变了。爷爷奶奶一直看不上我mama,觉得她出身普通,配不上付家。又因为mama从此以后不能生育,更加不喜她。我五岁的时候,付淮出生了。我mama知道后,备受打击,痛不欲生,和我父亲提出离婚,毅然决然地带着我回了青陵生活。”她说完沉默了许久,自嘲地笑了笑,“很狗血是不是?”顾疏白伸出手,将她纳入怀里,拥紧她,她的脑袋埋入他温热的胸膛。她听到他的声音,“付忘言,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什么?”“我在想什么时候带你去见见我爸妈。”前言不着后调,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他作为男人的担当。他哪里会不懂她的惴惴不安和患得患失。本该是最热情奔放的年纪,本该受尽家人宠爱,无忧无扰,却遭遇了这么多。年纪轻轻就遭受这么多,她难免不安,迷茫。——这座城市冰冷,从来都是这样。过去每一个寒冬都让她倍受煎熬。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他。他们的故事从2016年的冬天开始,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陪着她。从此以后,白色寒冬不再严寒,她的世界不再冰冷。“我站在烈烈风口,有你为我举灯。”作者有话要说: 心累⊙﹏⊙第35章第三十七场雪第三十七场雪两人躺在床上,付忘言靠在顾疏白怀里,男人单手搂着她。他们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她几乎把她半生的话一下子都给说完了。这么些年,她总是一个人,很少有机会对谁倾诉。如今终于有人肯聆听她的故事,她也无条件地信任他。自然就将心底的秘密毫无保留地诉说出来。一个人带着过多的心事而活,他势必会很累。有些时候我们的确需要找个人吐纳心情,不然心事越积越多,越埋越深,只会不堪重负。到了后面,困意汹涌来袭,她招架不住,就沉沉睡了过去。nongnong的黑夜散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八点多了。乍一醒来她还有些发懵,脑袋一片混沌。屋子里的陈设让她觉得很陌生。她揉了揉双眼,意识逐渐找回,这才想起这是顾疏白家。床上只有她一个人,顾疏白不知去向。估计已经去上班了。付忘言的生物钟一向准时,除非前一晚熬了夜,不然她每天一到七点就会按时醒来。昨晚确实熬得晚,凌晨才睡着。第二天睡过头了也实属正常。好在今天是周日她不用上班,不然这个点起床,她保准迟到。窗帘拉得严实,遮住外头的光线,卧室里不甚明亮。她靠在床头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掀开羽绒被,直接就跳下了床。踩着拖鞋来到窗边,她伸出手拉开窗帘。外头的光线迅速投射进来,整间卧室立刻敞亮起来。天空灰雾蒙蒙,阴沉昏暗,飘着细碎的雪片。雨夹雪依旧下不停。玻璃上蒙着一层水汽,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写出了“顾疏白”三个字。写完,看到玻璃上那斑驳的三个大字,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吃惊。看来,她喜欢这个男人已经喜欢到了骨子里,难以自拔,无可救药。视线投向远处,这座西南城市安静祥和,似乎还沉浸在梦乡里。她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早安呀,顾疏白!”——付忘言揉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走出卧室。阵阵白粥的馨香从厨房飘了出来,在她鼻尖缠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越发觉得饿了。来到厨房,意外地发现顾疏白正在做早餐。她有些震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听到她的声音,他转了个身,视线投放在她身上。昨晚洗完澡后,她就一直穿着他的家居服。男人的衣服很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也没穿裤子,露出白嫩的两条腿,格外扎人眼。他眯了眯眼,眸色深了深,解释:“今天不用上班。”“熬的什么?”她伸长鼻子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紫薯的香味儿。”“紫薯粥。”他低低一笑,“鼻子还挺灵。”她搓了搓肚子,嘟囔:“什么时候熬好啊?我好饿!”顾疏白背靠在流理台上,一身休闲的深蓝色家居服,曲起一条大长腿,悠悠道:“估计还要再过个四五分钟的样子。你先去洗漱,洗完就差不多了。卫生间里我给你放了新的牙刷和毛巾。”“嗯。”她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经过昨晚那么亲密的事情,今早两人面对面,她居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加和谐了。想来是昨晚聊得太多,知晓了彼此的心意。他是那么有担当的男人,她一定不会步入母亲的泥淖。洗漱完刚一出来,门铃就响了。顾疏白在厨房忙碌,听到门铃,他腾不出来手去开门,就冲着付忘言喊:“付忘言替我开下门,估计是快递到了。”“你买了什么啊?”“前两天在网上买了个剃须刀。”“哦。”她放心地跑去开门了。防盗门一开,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付忘言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根本就不是顾疏白说的快递小哥,而是顾教授夫妇。二老明显也是没想到开门的会是付忘言,当场愣在原地。佟沅女士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敲错门了,愣愣地对丈夫说:“老顾我们是不是敲错门了啊?”顾教授看到付忘言却很淡定,不过脸立马就沉了,扬声冲屋里大喊一声,嗓音浑厚,“顾疏白你给我出来!”顾疏白:“……”付忘言:“……”佟沅:“……”顾医生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冲出厨房,“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付忘言站在角落里,挎着一张小脸,手足无措,都快哭了。看着真是可怜!看到自家儿子,佟沅女士这才敢相信这是儿子家没错。“那个……疏白啊……我和你爸……等会儿要去你小姨家吃饭,路过……路过你这儿就来看看你……”佟沅女士明显是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讲话都不利落。她的心思完全在付忘言身上,视线忍不住往她身上飘。小姑娘穿着儿子的衣服,光着两条腿,肯定是在这里过夜了。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自然知道一个女孩子留在男人家里过夜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