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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有了最好的状态,能让他与她有一个美好的开端。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弟赵侑此时会在路上遇见萧宓,还对她一见钟情。“阿兄,画像已经画好了!”赵信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裹好的卷轴,“虽然还是没画出她原本的风华,却也有六七分了,照着这个找,应该还是能找到了。”昨天他将那张画师折腾到半夜,这已经是那画师的极限水平了。赵侑接过画像,看着满脸期盼的弟弟,眼中闪过歉疚。他在心中告诉自己,阿信一直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又少年心性,这样的钟情,时间久了便会淡忘的。待大业有成,天下的美人他可以尽阿信予求。唯有她不行。前世,他心心念念了她一辈子,即使她对此一无所知,他还是心甘情愿为她叛乱,为她赴死。今生能够重来一次,谁也无法叫他放手。他不会再成全任何人。只想成全一次自己。“阿兄,你一定要快些叫人去帮我查!”赵信道。赵侑点头。查他肯定是立刻会叫人去查的,重点却是,到底发生了何事,前世此时宓儿她明明应该还在长平萧府。而她的母亲,此时也该是已经去世才对。他虽是重生而来,却很清楚,某些时候任何一件细微的小事情,都可能导致一些与前世不同的大变化。军政上的事,就算再大的改变他也不担心,自可以应付自如。唯有涉及到萧宓,让他忐忑难安。第15章行医救人且说前些日子,萧宓因为meimei萧粲的提醒,有了要将自己做的各类化妆品、护肤品拿去铺子里售卖的想法后,便找来了萧诚商量。萧诚非常赞成这一做法,不仅因为这是难得的商机,更是势在必行。萧家现有的产业体系中,是由名为天香阁的全国连锁店来销售女子妆扮及首饰类商品的。天香阁所售的化妆品、护肤品,除了一小部分是经销的别家知名畅销品牌,大多数产品都是由萧家自产。但据萧诚的调查,那生产作坊如今的主事人是由王子安一手提拔,在萧宓借萧氏的名义发布了那道针对王子安的命令后,效忠于萧氏的这一部分天香阁的货源,便会受到限制。虽然如今还有一定库存,但不出一月,货源枯竭的的危机就很快会到来。找到可替代货源,迫在眉睫。新的作坊,已经在开始筹备人手和场地,在正式确定产品线之前,市场调查也是尤为重要的。同济城与周国公府同处一城,这边天香阁的掌柜也是萧诚信得过的人,于是萧宓便决定带着朱桃和meimei萧粲去实地考察一番。朱桃虽然做事不太会变通,在妆扮一事上却又一双巧手;萧粲对生意上有一定天赋——至少比萧宓自己要强些,所以她决定带着meimei逐渐去接触些生意场上的事。天香阁在同济城西市最繁华的街上,单独占着一座楼,有三层,每层四百平米,除了第三层是库房账房等,其余两层都是左边摆首饰,右边摆护肤品化妆品,走的是中高端路线,下头一层是中端产品,平民百姓逢年过节咬咬牙也还是买得起一两样的,上面一层走的高端路线,要进去看一看,也得持有天香阁的贵宾符才行。萧宓要做的产品,自然要先从高端路线做起,自古这些东西都是自上而下地推广会更容易。她和萧粲朱桃在楼上货架间察看,旁边有店里的女伙计在一旁低声给她们介绍产品的分区、价格、功用、顾客群体等。她过来前事先给掌柜知会过,因此掌柜专门找了个资深的伙计来介绍情况。除了萧宓以外,还有好几个贵妇人在楼上。时下的贵妇人,出门的机会不太多,能去的场所也有限,天香阁这样的地方并不会令人坠了身份,因此经常会有贵妇人光顾。萧宓转了一两个时辰,对现有的产品和目标群体都有了一定了解,正准备离开,走到楼梯口却听到楼下有喧闹声。下面做平民生意,上头接待的人却非富即贵,因此天香阁的隔音做得非常好,萧宓也是走出来才听到。“这是发生了何事?”萧宓问道。女伙计赶紧下去问,一会儿便上来跟萧宓汇报:“回少东家,楼下有客人晕倒了,说是中风!我们请了杏林堂的吴大夫来,那吴大夫一看是中风,也不敢动手医治了!那家人泼皮得很,怕被赖上呢——吴大夫来时,那妇人的儿子正在闹,说是闻了我们家的胭脂才中了风!”中风,在当下基本是没得治的,一旦发了,轻则瘫痪,重则死亡。在店面发生这种事,真是十分晦气。那吴大夫见多了各种泼皮无赖,一见那家人的形状,便连方子都不愿意下。“我下去看看。”萧宓拿过朱桃手里的纱帽戴在了头上,让朱桃和萧粲留在楼上,便转身下了楼梯。一下去,便见好些人围在一起,中间有个三十来岁的壮汉正在地上打滚干嚎:“你们这黑店,卖的毒胭脂毒死了我阿娘!你们要赔命!必须赔命!”萧家是有口皆碑的仁商,即使面对这样的泼皮无赖,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太强硬的措施,掌柜正在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伙计分开人群,萧宓走了进去。“你阿娘还有救!可你若再闹下去,那就说不定了!”萧宓提高了声音道,周围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下来。那壮汉闻言,撒泼的动作都停下来了,一个翻身爬起来,大嗓门问道:“你这小娘子莫不是诓我,刚刚那大夫都说不能救了!你一区区女子还能治得好?”眼下女子行医的不是没有,但多是治疗一些男大夫不方便看的妇人私密病症,总体医术水平不高。掌柜看着萧宓,有些着急,却又不好出声阻止,毕竟店面上人杂,也不知是否有居心叵测之辈,怕暴露了身份引来危险。萧宓上前去给那地上的老妇人把了脉,溢血性中风,“左右都是不治之症了,何不让我试试?”那吴大夫还没走,听得萧宓这话,也挤了进来,这位花白了胡子的干瘦老头劈头盖脸道:“你这小女子,试什么试,这可是中风!哪有治得好的!别凭白惹一身麻烦!”这话语气很凶,却是出于好意。萧宓自然不会生气,暗暗赞许道,这位吴大夫倒是个善心人。“多谢您的提醒!能把您药箱里的银针借我用用么?”萧宓真心实意地道谢。吴大夫见她不听劝,赌气似的把药箱塞给她:“年轻人,吃了亏才知道后悔!”萧宓笑笑,也不再辩解,让伙计和掌柜把人群疏散开一些留出可通风的空间,然后取出药箱里的银针,开始给那地上的老妇人施针。眼见她在老妇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