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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是绝不能漏了口风的。虽然根据前世的记忆,判定这些人是忠心可靠的,但还是不得不以防万一。一行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寺里问起,也只说府里有急事,毕竟只是客居,梁山寺稍加挽留之后,见萧宓执意要走便也罢了。“jiejie要去接阿娘,粲儿和旗儿要乖乖听碧桃的话,等jiejie回来。”从梁山寺下来,进入主道,萧宓吩咐碧桃带着萧粲和萧旗留在车上,车队往西边绛郡方向前行,在三十里外的驿站休整,等她汇合。“旗儿会乖,不过长姐回来了要陪我玩跳棋哦。”萧旗才五岁,正是懵懂年纪,闻言还跟萧宓讲条件。萧粲已经八岁,却从萧宓不同寻常的态度中感知到了些什么,乖巧道:“jiejie放心去,我也会照顾好旗儿的。”萧宓摸了摸弟妹的小脸蛋,便果断下车换乘了另一辆马车。第3章逃亡除了必要的丫鬟嬷嬷,萧宓此行还带了八名护卫。这些人全都是从萧广派给她的护卫中选出来的。萧家的产业规模在全国名列前茅,四处跑生意,自然少不得打手护卫。近年都不甚太平,各地时不时爆发农民起义或土匪占山为王的乱事,许多大户之家都对护卫的武力有所储备,虽然朝廷法度上对无官无爵的平民之家颇多限制,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以庄户、奴仆为名,只要打点好了地方官,也无不可。萧家不差银钱,自然也不例外,近年采买加历代蓄奴,护卫足有数百人之多。到了萧广这一代,只得了萧氏一个独女。家中人丁少,分配到人头上的护卫力量便很可观。萧宓老爱往外跑,萧广见她还没收心便也不再约束,只是给她配了足足二十名护卫,每次出门,十人一班轮换,明里只两人跟着,暗里却还有八人。比起其他人,萧宓对这二十个人接触颇多,要更摸得清底细些。再结合前世记忆,从中挑出了最信得过的八人。萧宓留了六人给萧粲萧旗所在的车队,自己带着萧武和另一名护卫驾车回长平城。萧家作为盘踞长平的世代大族,虽然已经无人在朝,与地方官的关系却一直维系着,各个城门平时也都打点着的。此时虽早就闭了城门,但出示萧家的令牌,便可放行。萧宓与萧武二人,从萧府外的密道口进去,绕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景岚院。看到萧氏平安无事,萧宓这才略微放心一些。幸好她和母亲萧氏都遵从了祖父萧广的叮嘱,未将府中的密道告诉过父亲王子安,此时才为她们留下一条生路。“夫人,得罪了。”萧武恭敬道。事急从权,萧氏身体虚弱,走太长的路,身体受不住不说,速度也慢。萧宓便吩咐萧武背着她走。而她自己拿着萧氏的行李跟在后头。走到出口,几人上车上马,便一路往城门疾驰而去。此时夜深人静,哒哒马蹄声与咕噜的车轮声,在空旷的街道里回响着,便显得尤其引人注意。“站住!”“宵禁巡查!前方何人,报上名来!”十余人的巡查队顿时将马车团团围住。透过车窗的缝隙,看到雪亮的长矛尖,萧氏不由紧紧抓住了萧宓的手,萧宓轻轻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抚。萧武从小跟着萧诚,很是有些机变能力,这点事情还是能摆平的。对于平头百姓而言,闯了宵禁是大罪,不死也要脱层皮。前世她还傻乎乎地为此在妓馆宿了一夜。后来见多了世面也就慢慢明白,此时大魏的统治早已腐朽不堪,有钱,有权,各种禁令便形同虚设。萧武报上了萧家的身份,并呈上了令牌,“望校尉通融则个,家中有人得了急症,需得去平山镇寻那张神医。”说着,摸出一个白花花的银锭,约摸有四五两,递给巡查队头领,“校尉与诸位兄弟辛苦了,慰劳诸位喝些浊酒。”这些银钱何止喝些浊酒,要真是喝酒,够他们天天烂醉喝一个月了。果然,顺利通行。看着萧宓他们的马车出了城门,巡逻队头领拿着银锭狠狠亲了一口,“嘿!这萧家还真他娘的有钱!走,弟兄们,喝酒去!”一群人撒欢而去。萧宓一行人到达约定的驿站,已经是寅时,便也没再进驿站,几人直接靠着车马睡到了天亮。时下的驿站名义上只接待官方人员,但由于朝廷无法按时发饷银和经费已多时,纷纷活络了头脑做起生意来,实际已与客栈没多大差别。萧宓让人去买了热食热水,找到萧粲碧桃等人,一行人终于汇合。已经到了早上,王子安很快便会发现萧氏的失踪,他们很有可能要面临大批追兵。既然是捉人,必然会骑马追赶。而他们这一行人,小的小,病的病,除了几个护卫,其余人都不会骑马,还有大量的行李,贵重之物颇多,也不能丢弃。除了马车别无二选。所以,接下来日夜兼程地赶路势在必行。*长平萧府景岚院中,几个守门的婆子懒散地坐在门口唠嗑,眼看着太阳到了头顶,便使了个人去大厨房将饭菜提来,同时也领了萧氏的份例。几人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把厨房给当家夫人的食盒也打开,争先恐后地分了食盒里的八菜一汤,吃得嘴巴流油肚子滚圆了,这才满足地打着饱嗝抹了嘴。食盒里的粳米粥是这些馋rou馋荤的婆子们看不上的,赖德清家的拿粗碗装了一个刚才吃剩下的糙面窝头放进食盒,指使另一个婆子:“喏,送到里面去吧!”那婆子依言提着食盒进了屋,不久,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赖……赖嫂子,夫人不见了!”“不见了?少咋咋呼呼,屋里都找完了?”赖德清家的还有些不信,只当那婆子眼瞎呢。“真不见了!”赖德清家的率先进了正堂,穿进寝房,其他几个婆子也紧跟在后面,几人把寝房净房正堂偏厅找了个遍,却完全没发现萧氏的踪影。最后,连整个院子里里外外都一寸没放过地察看了,也还是没找到人。“今天是谁最后一次去看的夫人?”几个婆子面面相觑,都不答话。显然,她们这几日都松散得很,别说进去照料,连送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今天没人送早饭,刚刚那送午饭的婆子还是第一个进去的。赖德清家的后背有些汗湿了,她们这么多人守着,当家夫人居然在她们眼皮底下不见了。她在郎君面前领了这差事,如今却办砸了,她完全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在逃走和主动认罪之间犹豫了片刻,她还是认命地往无澜院请罪去了。作为萧家的家生子,奴籍是从出生就注定的,官府对逃奴的惩罚十分严酷,何况,就算她逃了,她家汉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