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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卧室门紧锁,怎么敲也敲不开,更让人担心的是,他还能清清楚楚听到屋里祁欣的哭声。最终他是通过室外管道爬上二楼,敲碎了玻璃进的屋,进屋以后环顾一圈都没看到人,最终还是寻着哭声找到藏进衣柜的祁欣。那个时候祁欣情况很糟糕,蜷缩在衣柜隔板上,由于惊恐,眼神凌乱无神,还神经质地嗑着指甲,大拇指已经被咬出了血。只有在看到沈庭舟的那一瞬间,眼里才有了一丝活气儿,憋着嘴,委屈至极的要沈庭舟抱。然后就乖的跟只小猫一样,不怎么说话,但只要能抓着沈庭舟的一个衣角就满足地让干什么干什么,连粥都多吃了两口。沈庭舟察觉事态严重,可祁欣又死活不肯去医院,他只能给老石打去电话找Kelly了解情况。Kelly耐心听完沈庭舟的表述,第一时间问:“蛇处理了么?”沈庭舟:“处理了,我直接扔掉了。”Kelly:“那就行,记住,千万不能让她再看见蛇了,再受刺激她会受不了的。”沈庭舟:“我也纳闷呢,厂区怎么会有蛇,以前从来没发现过啊。”Kelly:“呃……草丛嘛,难免的。”“那她怎么会对蛇有应激反应?之前受过伤害吗?”沈庭舟一直想问这个,没有注意Kelly刚才的口气不对。Kelly也不瞒他,把祁欣之前被蛇咬出过应激障碍的事情跟沈庭舟说了一下,并嘱咐他:“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我们都不行,只有欣欣mama在她身边才行,现在看来你也是可以的。所以这段时间辛苦一下,不要离开她身边。她的情况不严重,只要细心调养一半个月就会好,但如果没有让她感到信任的人陪伴,她会恐慌,会有自虐倾向,后果会很严重,你知道吗?”沈庭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揪心,心疼的同时又为Kelly的那句他是欣欣信任的人而感到内心里满满当当的。“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如同骑士宣誓一般,沈庭舟郑重地说着。Kelly这会满意了,完全不顾旁边老石“我不认识这货”的眼神,说:“欣欣交给你我放心,听我一句,别跟老石一样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瞻前顾后,老爷们儿有个老爷们儿的样子,欣欣是难得的好姑娘,她心里装不下别人了。”沈庭舟沉默了很久:“……我知道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Kelly:“没有,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别离开她的视线范围就行。还有,悄悄告诉你,这个时候的欣欣可是非常卡哇伊的,你想怎么玩儿都行哦,吼吼吼~~~”“……”完全忽视Kelly猥琐的笑声,沈庭舟觉得自己可以找根裤腰带把祁欣绑腰上了。“对了,友情提示你一句,那个余则,你最好注意一下。”沈庭舟沉吟了一下,似乎并不意外,说:“我知道了,告诉老石,最近的料不要直接进厂子,先找个库给我存着。”老石在东南亚那边有门路,都是当初沈庭舟父亲时留下的。那个时候家里人都不同意他父母在一起的事情,他父亲就一气之下从家里出来开了迩雅,再后来就是跟着他母亲去非洲做志愿者,直到染病回国。迩雅这边所有的资源全都留给了老石,沈庭舟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所以后期他自己开了厂子,所有原料也都交给老石来负责了。挂掉电话,沈庭舟看着熟睡的祁欣,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他知道祁欣想要什么,他也想给,但不敢。不仅仅是他跟徐伟新的关系,或者她父母那关好不好过。而是他自己,他还没从沈家彻底出来,在这期间他很有可能一夜之间就会一无所有,他拿什么去保证祁欣的未来。由于祁欣对这里的浴室有了心理阴影,而沈庭舟也担心这郊区厂房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冒出蛇来,索性他准备带祁欣回阳市的家里,那里条件也好一些,方便她静养。他直接领着祁欣去了余则办公室,对方正对着电脑看什么文件。“过来啦……呦,欣欣啊,这可是稀客。你们先坐,等我看完这个,马上就好。”余则推了推只有看电脑书报时才会戴起来的眼睛。沈庭舟也不着急,转身到茶水室给祁欣冲了杯热奶茶。祁欣端着热乎乎的杯子,眼珠子四处乱窜。余则看完文件把眼睛一扔,揉着鼻梁抱怨:“可算看完了,这眼睛啊……哎老沈,你今儿怎么想起跑我这屋了。”沈庭舟坐在他办公桌对面,随手拿起他桌上的文件翻着:“跟你说个事儿,我得带欣欣离开几天,这阵子你帮着盯着点儿。”余则表情顿了一下,祁欣看着眯了眯眼。“你俩要去哪?旅游吗?得去多久?”沈庭舟一页一页地看着手里的财务报表,随口说:“算是吧,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时间不好说。”得看祁欣的恢复情况。“这……”余则有些为难:“下批货怎么办,都答应客户1中旬交货的。”沈庭舟低着头说:“那也是口头协定,合同中是以我的实际交货时间算,说不好听点,我明年交货他也得挺着。”余则脸色变了变:“这不是砸厂子招牌么,再说了,你以前也没这个条款啊,这忽然一下加了,客户适应不良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沈庭舟:“客户没有提到过要必须在规定时间内交货,是你口头应允对方年前一定会交付的,我当时什么都没说。”余则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要是以正常速度干的话,年前交货是没问题的。”“是啊,可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我又没违反合同规定,那你担心的是什么?”沈庭舟抬起眼睛,神情淡漠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覆盖下,眸光神色诡谲莫测。“啊,担心?没有,我能担心什么,你向来有分寸,你看着办,你看着办。我也是为了厂子好,这是咱辛辛苦苦一点一点干起来的,这其中有多难你我都知道。”余则说抽/出根烟递给沈庭舟,对方没要,他就自己点了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沈庭舟把账目合上放回去说:“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咱们一起大学四年,合作五年,这眼瞅着就十年了,我信得过你。”余则嘿嘿乐了,感慨道:“是啊,一眨眼咱俩都认识十年了,这时间呐……”“是啊,十年了。”沈庭舟笑的略有深意,余则吐出一口烟,白色烟雾迷蒙着双眼,看不太清眼中藏着的复杂含义。“为什么不找他问清楚?你就这么把公司扔给他,万一……”祁欣很不放心,她不知道前世沈庭舟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