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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莫照就这样又给他的脚踝上再次系上了一个玉葫芦,再次打了个死结。随后,莫照把他的裤子往下拉了拉,抬头看他,严肃道:“要记得穿袜子。”不由自主地,乔熠宵点了点头。莫照这才站了起来,平静地说:“要我送你回去吗?”“啊?”乔熠宵懵懵地,还未从刚刚的情境中出来。“我要走了,我送你回去。”乔熠宵这才回神,他摇头,轻声道:“我自己回。”说罢,转身迅速跑了。莫照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转身往外而去。乔熠宵绕进了临近的一座殿中,他靠着门,还觉后怕。刚刚莫照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对莫照说“你不留我吗”。他烦躁地猛甩自己的脑袋,甚至往门上撞着自己的头。他是疯了吗?可是莫照到底在想什么?他是疯了啊,他永远不知道莫照到底在想什么。不想留他,为什么总是来看他。总是来看他,为什么不留他?就因为当初他骂了莫照一顿,莫照的自尊心受损,就不愿意再留他了吗?可是,他当年就被莫照给甩了,他不该有些脾气吗?骂一骂都不行了吗?他痛苦地转身,脸贴着门。额头贴着冰凉的木头,热度渐渐消失,他才松了口气。他翘起腿,看了看脚踝上的那个玉葫芦,最终还是拉好裤子,遮住它,又往那个厢房跑去。他站在门边,犹豫了会儿,轻轻地敲门。半晌后,门被打开,门后还是当年那个老和尚。“师,师父,您好。”“施主?”“我,您还记得我吗?大概三年前,我和莫照一起来过。莫照,就是刚刚从您这里离开的那位。”老和尚露出一丝微笑,点头道:“自然记得,进来说。”说罢,让开身子。乔熠宵小心地走进去,看到桌上还留有两盏残茶。“施主有何事?”老和尚问他。他才移开视线,想了想,说道:“您还记得吗,三年前,你说过我的名字火太旺了,会烧着别人。”“记得。”“那,有没有什么解救措施?”乔熠宵殷殷地看着他。老和尚又笑了起来:“那便多与火不旺的人亲近。”乔熠宵当真了,追问道:“那我怎么知道他火旺不旺?师父,您能通过一个人的名字知道他火旺不旺的吧?当年你就是听了我的名字,才说我火太旺的。”师父但笑不语。乔熠宵傻道:“那什么,您知道莫照这个名字是什么命吗?什么样子的人会克他啊?”“莫先生的命格,恕我不能透露。”乔熠宵不免面露不虞,小声道:“师父您就悄悄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师父见他这样,又笑道:“其他的不便透露,但是他正好是火不旺的。”“真的啊?!”乔熠宵激动地差点站起来。老和尚的笑容更甚,乔熠宵看着他过甚的笑容,渐渐冷静了下来,他回想刚刚的一番对话,怎么觉得这个老和尚是在逗他呢?!“师父,您刚刚是不是在逗我?”老和尚依然笑。乔熠宵的脸都烧了起来,索性站起来说:“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你还骗我,你们出家人不是从不骗人吗?”他抬脚就要走,又担心地回头,“老和尚,你可千万不要告诉那个人,我曾问过你这种问题!”老和尚笑出声,坐了个邀请的手势:“小友请坐,刚刚是我唐突了。”乔熠宵犹豫地看着他。老和尚朝他单手作了一礼:“小友的生辰,莫先生曾告知与我。你乃木命,的确五行缺火,想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那位师父才为你取这样的姓名。但也太过了。你姓乔,本就是木,名中火太多。有好处,也有坏处。一旦火太旺,的确容易烧着别人,乃至自己。”乔熠宵听进去了,他明明不是迷信的人,却还是问道:“那,莫照呢?”“他缺的正是木。”乔熠宵的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下来了。就算莫照缺木,自己刚好是木命,可是他还是容易烧着别人啊!那他还是不宜与莫照在一起,这不还是不配吗?他有些失望,垂头要走。老和尚要叫住了他:“这位小友,其实世上的事,除了山河江山之事,大多依然是事在人为,你不必太在意这些。我这里有件事正好也想说给你听。”“什么事?”乔熠宵不太感兴趣地问。“你脚踝上的玉葫芦,是莫先生从小戴到大的。”乔熠宵本已准备走了,听到此话,回头看过来,他诧异地看着老和尚。他明明从来没在莫照身上,看到过任何饰品。老和尚慈颜善目,缓缓说道:“他出生时,那个玉葫芦便是由我亲自诵经开光的。他一直贴身戴在脖颈间,二十岁那年才拿下来,由我代为保管,每日诵经。今日他特地来我这里取回,说想保佑一个人。”乔熠宵怔怔地看着老和尚。木门再次“吱哑”作响,在他的身后关上了。乔熠宵却走不动了,他顾不上洁癖,顺势坐到了地上。他又翘起腿,仔细地看着那个葫芦。老和尚说葫芦是福禄。很多人如今不信这些了,但是玉石本就是灵性之物。尤其是那些贴身带了多年的玉石,如果再由高僧正经开光,更是不寻常。葫芦形状的玉石,的确是最好的平安符。老和尚说莫照长大后,要渐渐出入更多的正经场合,还会出现在屏幕之上,不能再在脖子上戴这些。可是贴身的护身符是不能随意拿下的,但是交由当年开光之人继续诵经守护,便无碍。老和尚是和尚,自然很信这些东西。乔熠宵本不该信这些的,可他听老和尚说了许多,渐渐也开始相信了。出车祸那天,他本来是要滚到马路上的,他都看到了贴着他头发开过去的大卡车,他也知道自己差点就彻底没命了。可是当时有东西拽住了他,事后他猜测应该是脚踝上的红绳子勾住了路边的树枝。但是他想过便也罢了,除了伤心于莫照送他的东西碎了,他从未想过竟然还可以这般。那一次,的确是那个玉葫芦救了他。他埋首在膝盖之间,再次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莫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