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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就受那样的苦。再到后来的莫照,那样的人物,居然也遇到那般惊险的事。差点丧命于可怕的洪水之中。而在遇到他之前,莫照的人生明明是那样的顺遂,如果不是他,莫照也会继续风光地走完这一生。都是因为他。与乔冬阳之间有着血缘的牵绊,他们挣脱不开。可是莫照,他再也不愿意去祸害莫照了。他要离莫照,离得远远的。待到再也哭不出眼泪了,他招门外三人进来。他也不怕被看出来刚哭过,当年在这三人面前哭得多了去了,没什么好丢人的。他看向肖哲与董阿姨,很平静地说:“阿姨,肖先生,我打算回老家了。”对面三人纷纷瞪大双眼。乔冬阳不解地问:“为什么啊?!”他离开那里时,很惨,他其实对老家有很深的阴影。而且在上海生活这几年,在这里治好了病,他早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乔熠宵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他们俩继续说:“这次我生病,也多亏你们了。后天是周末,我打算出院。在家里再养一阵子,把公司后续工作处理好,那时身体差不多也恢复了,我便与乔冬阳回去。这么些年来,你们对我有多好,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但是也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我只能说,未来不管你们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尽我所能。”董阿姨又老了两岁,又是这样的情境,听到这样的话,便又哭了起来。肖哲倒是镇定,他见乔熠宵虽因刚哭过眼睛红肿,眼神却十分坚定。他明着叹了口气,从衣服中拿出来一张卡,递给他:“你当年给我的卡,那五十万我已经帮你捐了去。那个小女孩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回学校继续上学,经常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想要当面感谢你。另外五十万,金姑娘与阿姨都不愿意要,我自然也不会要的。只是一直找不到你们,这次重逢,又是这样的状况,便迟迟没有交还与你。这卡我一直带在身上,今天终于能将它返还给你。乔先生,我们相识近四年,我深知你的品性,很多时候我甚至是佩服你的。在你这样的年纪,我没有你这样的毅力与魄力,更没有你这样的能力与勇气。正是因为知道你的品性,我明白,无论在哪里,你都能过得很好。我更明白,你的决定定是深思熟虑过后决定的。我肖哲不会对此有任何言语,只在此祝福你,祝福你未来一切顺利。”肖哲说完这些话,便将卡塞到了乔熠宵的手中。乔熠宵下意识地说:“不——”“后天我来接你。”肖哲却是往后退了一步,点了点头,转身径自离去。乔冬阳低头在哭,董阿姨也在哭。乔熠宵其实见惯了离别,但不知为何也有些难过,他看向手中那张卡。眼神却也越发坚定,这条路,他定要走下去。出院当天,东西都已收拾停当,金洛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此时肖哲与董阿姨正搬东西下楼,乔冬阳已经先回家了,在家里收拾屋子。因此,只有乔熠宵一人在病房。他正靠着床,右手拿着书在看,瞄到门边有人,便看了一眼。一眼他就认出了这是谁。到底是故人,上次过来看他,他还开了她一个小玩笑。之后金洛再也没来过,他还反省,自己是不是玩笑开过了?毕竟金洛那么胆小,因此见到金洛这个时候来了,他便放下书,微笑道:“是你啊。”金洛却傻在了门口。这些日子之所以不敢来,是因为她做了亏心事,她到底是个胆小的人,即便乔熠宵看不见,她也不敢过来。可是忍到现在,她到底还是很担心乔熠宵。谁料,一过来,就看到乔熠宵在看书。乔熠宵的眼睛好了?!这个消息让她无比惊讶,惊讶到她都忘了胆小,而是直接与乔熠宵对视。乔熠宵见她奇怪,不禁好笑道:“见我眼睛好了,就不认识我了?”金洛这才猛地低下头,她不敢看乔熠宵。乔熠宵也知道这是她的老毛病,倒是没在意,只是想到今天见到这个金姑娘也算巧,便道:“我等等就出院了,过阵子便要离开上海回家了。以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希望金姑娘你以后都好好的,早点找个对你好的男朋友。”听闻这话,金洛惊诧地抬头看向他。没人喜欢医院,因为要出院,乔熠宵的心情还不错。况且莫照找到了,还能正常出现在电视上,身体恢复得不错,他心底的阴霾彻底不见了。他又轻松道:“不舍得我吗?”还不待金洛回答,董阿姨与肖哲走了进来,见到金洛,说了几句话,便进来道:“走吧。”“好!”乔熠宵起身,扶着肖哲往外走去,经过金洛时,还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啦,车里装了太多东西,没法顺路带你走了。再见啦金姑娘。”他的肋骨受伤,他不好转身,他与金洛挥挥右手,扶着肖哲借助拐杖直接走出了病房大门。董阿姨与她点点头,跟着他们俩一起走了。病房变得空空荡荡起来,金洛微微张着嘴巴,看着那张空落落的病床,这才想起来说:“我是不舍得你啊……”可是再无人听到。金洛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租屋。她在宠物医院工作,工资不低,却也不算高。但好在她较为朴素,从小到大苦日子过惯了,吃住上面不是特别讲究。再加之从前在别墅工作时,工资很高,存了不少钱。租房子的时候,与另外两人合租,倒是住了个挺不错的小区。她像往日那般,低头从电梯出来,想要掏出钥匙,手却无力得很,钥匙就这般掉到了地上。她弯腰捡起钥匙,突然一醒神,她看到了前方灯光下的一个影子。她不怕鬼,福利院长大的人,说胆小,是真的胆小。但是说胆大,却也真的胆大,毕竟什么苦没吃过?她却怕人。她抬头一看,便僵在了原地,四肢发麻。在乔熠宵眼瞎之前,除了那次无意的,她几乎没敢正面看过乔熠宵,但好歹因为乔熠宵常在花园里看书、陪葵葵玩,她偷偷看过很多次。可是眼前这人,她真的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怕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怕。这人身上的威严比从前的院长更甚,而这个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她想到自己隐瞒的事,他是都知道了吗?是来拿她问罪吗?她该怎么办?她脑中胡乱地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