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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那个小女孩的脑袋。可他不敢,他身上不好的东西太多了,他怕玷污了那个漂亮又纯净的小女孩。他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直到那小女孩被自己的爸爸抱起,走远,他才渐渐回神。正打算继续走自己的路,眼角却瞥到了那家店门口的一块小黑板。他走上前。原来是招兼职扮玩偶的,一百五一天,包饭。乔熠宵抬头看了看那家玩具店的招牌,抬脚走了进去。半个小时后,门口多出了一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小熊”,小熊的右胳膊上绑了许多许多气球,他不时给路过的、进店的小朋友送气球,每送完一个,便会伸出左手摸摸他的头。有小朋友想要和他合照时,他也很配合地歪着身子,或者抱住他。渐渐地他成为了门口,人气最高的一只玩偶,好几个小朋友绕着他,抱着他的腿,与他玩耍,再拍照。在无人看到的玩偶装内,乔熠宵虽然浑身都是汗,虽然右胳膊因为被挤压有点儿难受,脸上却终于敢露出灿烂的笑容。忙活到下午,店里的顾客少了些许,店长招呼他们去店里面吃饭。乔熠宵喘了口气,请人帮忙摘下头套,头发全部浸湿了。长得好的人在哪儿都不吃亏,店长女儿都五岁了,却还是特地给了他几张面纸,关心道:“快擦擦,去里边吃饭吧,不够就多吃几份,盒饭管够。”这简直太好不过了,乔熠宵对着店长道了谢,抱着熊头去吃饭。似乎每个地方都有小团体,其他几个“玩偶”都不搭理乔熠宵。乔熠宵呢,也不稀罕他们的搭理,埋头苦吃自己的盒饭。正吃得欢,他口袋里常常被自己遗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嘴里正吃着红烧rou呢,手机响起的那刻,他自己都愣住了。从他两年前花一百买了这只手机起,这手机就没响过。他甚至不知道手机铃声是这样,他嘴巴里的红烧rou都忘记继续咀嚼了。身边的人捣了他一下,“你的手机响了。”来这里打工的基本都是些大学生,他们看乔熠宵这样,就以为他也是大学生。此刻见他拿出来一个破手机,心里面因为店长对他的优待而产生出的一丝丝不友好,顿时也就消散了,说白了大家都是出来勤工俭学的穷学生罢了。乔熠宵回过神,将嘴里的红烧rou吃掉,站了起来,走出去接电话。“喂?”他的声音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他也很好奇,是谁给他打电话。“乔熠宵?”“是我。”“牛大伟是你弟弟?”乔熠宵眉头一皱,却没说话。“你弟弟前偷钱,后碰瓷。现在被我们带到了派出所,你过来一趟。”紧接着警察说了地址。乔熠宵沉默了大约有三十秒,冷静开口道:“我不认识他。”警察本就因他不说话而有点烦躁,一听这话愣了下,“不认识?这是他提供的电话,说你是他哥哥。罢了,不认识也罢,我们就按法定程序走了。”说完,警察挂了电话。乔熠宵伸手扶住墙壁。他想到皱巴巴的那几张一百块,那是偷,来,的?他想到牛大伟那晚可怜又畏缩的表情,心里一阵难受。但他还是反复地深呼吸,活活地把那情绪压了下去。他连自己的生活都难以应付了,他没办法再去救别人了。晚上,乔熠宵平静地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经过网吧的时候他顿住脚。他高考填的志愿不是法学专业,高中虽是文科生,却也仅知道一些法律基础,具体的偷窃或者敲诈勒索要怎么判、判多久,他并不知道。他犹豫着要不要去网吧查查看。正犹豫着,身边一辆车门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人,并且叫住了他,“乔先生。”乔熠宵一个哆嗦,立刻回过身子。是高铭!那个姓莫的知道他住在这里,他早该想到的!这阵子没人再来找过自己,他还为此庆幸,现在却是再后悔也没用。他抬脚转身就想跑。“乔先生不打算救那位牛先生吗?”高铭却在他身后说出了这番话。乔熠宵的脚步活生生地顿住了,虽说牛大伟三个字在他嘴中变成了“牛先生”,十分陌生,甚至有点可笑。可现在乔熠宵现在只觉得浑身发冷,才九月份而已,他为何这么冷,他看向那个高铭。高铭也沉默地看着他。“是你们,是你们做的?”乔熠宵不相信地问道。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多么希望那人能摇头。可是高铭却点头,承认道:“是我,那位牛先生性格很冲动,稍微有人忽悠一下,他就做了。”他还解释得很清楚。乔熠宵睁大眼睛看着他,在路灯下,与他对峙,气势毫不退让,可他却知道,自己有点怕了。为什么他们连人都可以控制,都可以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主动做违法犯罪的事,再拿来威胁别人?在老家,放高利贷的再厉害也不能厉害到这地步,听说过真有人被放高利贷的砍过手指,但也仅仅是听说过罢了。而此刻,这么一件事情就摆在他的面前。而那人说得如此风轻云淡。连太平间都蹲过的乔熠宵,此刻觉得他们有点可怕。“只要你答应我们的建议,牛先生立刻就没事了。我们也可以帮他找一份正式工作。”那人还在引诱般地如是说道。乔熠宵其实还在害怕,却硬撑着骂道:“滚一边去!!!老子不认识那人!!!”说完就越过他想跑。高铭倒也没拦着他,在他背后看着他跑远了。其实他也没想到莫照真的对这个人这么坚持,而且似乎志在必得。甚至还说更在乎过程。是以,他其实也并不着急。他耸耸肩,回车里走了。回到小小的租屋中,乔熠宵还有些惊魂未定。这两年是成长了不少,他自认为已经无坚不摧了,却在面对这样说出去简直没一个人会信的事时,还是难免惊慌。他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左手握拳,摆放在膝盖之上,一时之间脑中什么想法都有。第一个生出的念头便是搬家,随后又想到他没钱搬家。这儿的房租半年一交,下半年的房租他早就交出去了。他没钱换房子,更加不舍得浪费这几千块钱。他又举起拳头,一一去咬自己的指关节。直到卧室内乔冬阳大声叫他的名字,“乔熠宵!!乔熠宵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