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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息,肯定会让司昊母子两死得更加壮观。他恼什么?恼的自然是蓝息。三天后,国王王后下葬,同一天,二王子宣读国王遗诏,把三王子送上了王位。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就连靳禹和依夫都满脸惊讶,楚越看见他们的表情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王座之上,蓝息头戴王冠,高人数等。楚越就站在第一排,适才蓝息已经恢复他的身份,秦家后人,嗜血传人,委任将军之职。他自觉这个将军来得跟蓝息的王位一样不可思议,太容易了,他还什么都没做。曾经,他以为他会用手中的剑替蓝息杀出一条血路,哪怕是拼了他的命,他也会把他送上那个位置。现在,蓝息用更快更轻松的方法轻易坐上了那个位置,只是一切都与他楚越无关,蓝息的下首,站着二王子司宇。蓝息上台,人事有了大变动,长老院几乎换了一茬,现在已经完全在靳禹和依夫的控制之中。司昊的军队由楚越接手,嗜血出世,无敢不从,只是要把里面的人换成自己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楚越忙得晕头转向之际,再度传来一个惊天消息--国王要娶妻。他被这个消息钉住,半天没有回过神,最后把手中的剑往地上一插--老子不干了!瑟斯和一干追随者齐刷刷跪了一地,他们刚刚恢复原名,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呢,领头的不干?那怎么行?蓝息还是住在他原来宫殿,国王居住的寝宫他已命道夫找人重新装修,暂时不能入住。正殿里设了宴,邀请的只有司宇,靳禹和依夫。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睡眠不足的缘故。蓝息穿着一袭白袍,懒懒地斜靠在椅子里,光脚,漆黑的长发铺满了胸膛,司宇在下面微笑看着他,那眼神,连靳禹看了都自叹不如。依夫没怎么说话,几杯酒下肚后,他已经歪歪斜斜窝进了靳禹的怀里,两人告退。偌大的宫殿冷冷清清的,依夫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靳禹看的好笑:“干什么装醉?你哥失眠,不是叫你陪他吗?”“他哪里是需要我陪?”依夫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明明白天那么热,到了夜间他还是觉得冷。“我以为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就会释然了,当初害他的那些人也都死了,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你看他,哪里有半分高兴的样子?”“当初他选择接受司宇的提议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靳禹啧啧道:“真的是没看出来,一直默默无闻的二王子竟然有如此手段,你说如果他知道陛下与楚越的关系他会不会……”依夫一把抓住靳禹的领子:“他们有什么关系?陛下说了,他跟楚越没有任何关系。”一道满是自嘲的声音猛地响起:“依夫大人说的是,我的确跟陛下没有任何关系。”不是楚越又是谁?依夫从靳禹怀里蹦下来,三人算是老熟人了,也懒得见礼,依夫看了看寝殿的方向,明知故问:“将军深夜到此,可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楚越扯了扯嘴唇:“是啊,怎么,陛下不方便?”“呵呵,方便倒是方便。”依夫见楚越脸色不好,索性摊开了说:“只是将军这样进去,恐怕……除了吵起来也于事无补。”说着朝靳禹使了个眼色,靳禹立刻心领神会,上去一把抓住楚越的手腕,哈哈笑着:“走走,我府里刚从海外得来几坛好酒,滋味儿好得很。”楚越也正好有话要问他们两,干脆跟着靳禹去了。三杯酒下肚,楚越直奔主题:“你们两刚才拦着我,是因为二王子在里面吧?”依夫手一顿,眉毛扬了扬没说话,靳禹只是笑,这两人的神情说明一切。楚越呵呵一笑:“这么说,传言是真的?”“二王子,不是先王的种。”依夫道:“他比陛下大三岁,从小懦弱,在王室里透明一般的存在。陛下幼时因为有母妃的庇护很是受宠,一直照应他,与他几乎形影不离,感情……很好。”“是吗?”楚越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只觉这酒又苦又涩。靳禹眼珠一转,道:“都是些宫廷秘闻,大多以讹传讹,将军如果想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私情,大可亲自去问陛下。只是这次陛下能顺利上位,确实是司宇的杰作。我已经查了个大概,他趁司昊打依夫主意开始就暗中谋划,司昊追到凯瑟城对付陛下的时候,他正好动手一步步控制王室。后又借司昊的手让先王召陛下回宫,等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愿实现,毒害先王,陷害逼走司昊,扶持陛下上位,此人,深不可测。”靳禹一脸严肃道:“他虽有城府,能帮陛下上位。但是现在外有司昊和比亚人,内有国相安鲁夫不安分,陛下能够依靠的还是只有将军,将军可明白?”楚越如何不明白?蓝息给他嗜血,一步步让他走到今天,他的剑还未出鞘呢。想必那个高高在上的无情之人也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日,一个旧情人,一个新欢,所以早早表明态度,不谈感情,免得夹杂不清不好控制,当他楚越是什么?榻上之臣?可笑的是他分明连榻都还没爬上去。靳禹见楚越脸上不好看,又道:“我和依夫也是为了将军着想,司宇那个人,你还是不要与他对上的好……”这是让自己忍吗?楚越差点就掀了桌子。蓝息喝了不少,酒气不断往上涌,沙猊不敢让他醉得太厉害,大着胆子拒绝给他倒酒。他冷冷一笑:“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沙猊噗通一声跪下去,匍匐在地,却固执地请求:“请陛下保重身体。”司宇抽走他手里的酒杯,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和宠溺。这人长得实在无可挑剔,据说是随了他母妃。那也是个可怜可叹的女子,被先王掳来霸占,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有孩子,恐怕当时就死了。等她生下孩子,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与王后做了交易,最后用一根麻绳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这张脸,别说女人,就是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眼神温柔,温润如玉,任谁都想不到像这样一个人心狠起来杀人不眨眼。“弟弟还在跟哥哥赌气吗?”蓝息转过视线:“听说二哥跟国相大人私底下交情匪浅?”司宇表情不变,微微笑起来,仿佛满园桃花齐齐绽放:“此事你不必烦恼,二哥自会帮你把他拉过来。”蓝息追问:“怎么帮?”“办法总是有的。”蓝息甩手就是一耳光,他用了力,司宇脸上立刻就肿起来。他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要去拔剑:“我去杀了他。”“你杀不了他,也不能杀他。”司宇搂住蓝息的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