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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回房,准备脱衣服上床休息。顾理初又跟了过去:“哥哥。”顾理元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周遭一片沉寂,过了半晌,他听见那傻小子叹了口气,然后一只柔软的手抚到自己的面颊上:“哥哥,你不要我啦?”顾理元拨开他的手:“是你不要我!”顾理初毕生也没有从他哥哥那里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哭也哭不出来,只觉得一颗心浸在冰水里,有一种刺骨的疼。“哥哥,”他隔着薄被子抱住顾理元:“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顾理元依旧闭着眼睛:“你没错,是我错了。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不干涉。要是怪我这个做哥哥的先前管你管多了,现在你也可以和我分家。你放心,我就你这一个弟弟,不会在财产上占你便宜的。”他这番话说的无比平静,让顾理初产生了一个错觉——哥哥这回是真不要自己了。而顾理元一门心思的在赌气,却也忘记了这弟弟毕竟是个傻子。和傻子打心理战,那结果往往是要出人意料的。睡到半夜时,顾理元进入了一个很美妙的梦境。梦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性的快感来的无比真实。他很清楚的听见了自己的呻吟,在最后的高潮中,他朦朦胧胧的清醒过来。一旦清醒过来,那春梦就立刻变成噩梦了。他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是赤身裸体的仰卧在床上。薄被堆在一边,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制窗帘照进来,可以看见埋在自己胯下的那个乱蓬蓬的脑袋。他睁大眼睛,梦游似的发出嘶哑而轻飘飘的声音:“阿初?”顾理初吭的咳了一声,抬起头时,还可以听见他的喉咙中发出了轻微的吞咽声音。顾理元猛然起身跳下床,抬手打开了电灯。他发现自己的弟弟正神情呆滞的坐在床上,一手捂着嘴,微微蹙了眉头。“你这是干什么?”顾理初放下手,灯光之下,只见他一双眼睛忽明忽暗的有些闪烁:“哥哥,我想让你高兴。”顾理元低头看看自己那半软半硬的下体,再看看床上的弟弟,真是恨不能要发疯。然而在发疯之前,他又发现了问题。他走回床边,一腿跪在床上,先是弯腰在床单上摸了两把,然后一手抓住顾理初的头发,一手拍拍他的脸:“张嘴!”顾理初依言张开了嘴。“你把它咽下去了?”顾理初的头发还被他抓着,所以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嗯。”顾理元放开他,这回真要发疯了。第二天清晨,顾理元按照计划,灰头土脸的启程回上海。顾理初从他那里得到了不被抛弃的承诺,所以也稍稍的放了心,乖乖的搬去了崔伯男的招待所内居住。而沈静一面养伤,一面盘算着未来的生活。第71章苏嘉仪坐在苏家的客厅之内,端着一盘冰淇淋,用小银勺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搅了个稀烂。冯采薇望着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就铁了心了?我看那姓周的流里流气,比理元差远了。理元自然是有他的毛病,不过毕竟是个正经孩子,那份上进心,就是旁人少有的!”苏嘉仪挑了一点冰淇淋送到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冷笑道:“他这人除了上进心,就没有别的了!为了上进,连婚姻都可以是功利性的!”冯采薇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其实也晓得这女婿的确是有些利欲熏心,脑子整个儿的就是个算盘,但凡一运动,就是噼里啪啦的算账。不过因为先前一直对他是满怀好感的,所以无论苏嘉仪怎样讲,她始终是不能赞同这离婚的决定。“我是上一辈的人了,大概同你们这般年轻人的想法不同。但是我知道,婚姻和恋爱之间的区别是很大的。你现在嫌理元不好,可是当初你们在重庆时,不也是要好的……”苏嘉仪用鼻子不耐烦的重重出气:“妈,别说了!他那时不过是骗我!骗到手了,结了婚了,我就立刻比法币贬值的还快!周承宗是没有他样子好,没有他个子高,可是肯全身心的对我好啊!我现在不再看重那些浮华的外表了,我只看他心里是不是最爱我!”冯采薇见她这样死心塌地,就不好再说,转而问道:“听说理元已经回来有两三天了?”苏嘉仪点点头:“离婚的协议我留在那房子里了,他肯定早已经看过。可是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一直不肯给我回复。我不管,要么大家好聚好散的协议离婚;要么就撕破脸皮,闹到法庭上去!不要看我是个女人,我不在乎这些!我才不怕!”冯采薇抽出手帕擦了擦嘴唇:“是不是他对协议有所不满,所以才迟迟不肯答复?”“他定是觉得我要的赡养费太高了,所以想要在自己的财产上做些手脚!mama,你说公平话,六十万英镑的赡养费,算是很多吗?自从回了上海后,他的工厂都是你们帮忙建的,大宗的生意,也都是看在我们家的面子上送上门来的。再说他早在重庆的时候,就借着买卖黄金,大发了一笔国难财——不要看我平时不留心这些,只要我想知道,就肯定都能调查的出来!”冯采薇双手揉着那条大手帕,她是从来不缺钱的,所以对于苏嘉仪所算的这笔帐,也并没有清晰的一个认知。六十万英镑诚然不是个小数目,然而顾理元到底有多少钱呢,她也是不大知道。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苏嘉仪嘟起了嘴:“还在调查中呢……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不信他就只有这么点钱——少的都说不通!”苏嘉仪愤愤然的,在家里又等了三天,依旧不见顾理元的影子。她不晓得他这是在打什么哑谜,这天早上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正盘算着要亲自动身前去声讨之时,忽然女仆送来一份报纸:“四小姐,您看看吧,这上面有……的消息呢!”苏嘉仪见这女仆大惊小怪的,便放下了手中的香粉膏,拿起报纸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黑体大字的标题:“上海富商赴港寻弟,路遇冷枪险遭不测”。苏嘉仪吃了一惊,继续读那小字正文,便见这新闻用一种演义的笔法,把这“富商顾氏”在香港的历险记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其中字里行间,又明明白白的采取了许多影射的写法,但凡是个懂点时事的人,大概都能从这新闻中揣测出点什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