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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了五十两银。”“带朕去。”凌彻略一迟疑,“主子换套衣服吧,臣这就去准备。”容珏的马车经过方府门口,容珏便命凌彻去请子宴上车。凌彻将来意说了,子宴便转头去马厩牵了匹马。“方大人,别骑马了,主子让你上车。”凌彻凑至子宴耳边小声道,“兄弟,给个面子吧,这都没好脸色好多天了。”子宴笑了笑,道,“好。”容珏见子宴上了车来,即刻伸出手去扶,将他拉至身旁坐下。“你这报复我的时间太长了。”容珏道,“我都跟你认错了,总不能让我下跪吧。”子宴听了这话忙出声,“没气你了。只不过一去你寝宫便想起上回那事,心里不自在。”容珏立即道,“我换寝宫。”子宴一愣,“还真够任性的。天子寝宫说换就换么?”容珏鼻尖凑至他耳边磨蹭,“博君一笑,寝宫算什么,你想要什么都给你。”子宴侧脸,唇便碰上他的鼻尖,小声道,“真想求你件事。”容珏迷恋地将唇靠上去,“要什么,说。”子宴呼吸微乱起来,“从前跟你说过经筵之事,可以答应么?”容珏嘴角勾起,手指从子宴眉心滑过鼻翼,笑道,“如今你是怕我威势太盛,群臣无人敢逆我意,你这是要以圣贤之道制我。”子宴嗯了一声,并不否认,“我知道我的心思瞒不过你。”容珏将手掌放上他背脊,一路往下探,“答应你。”“当真?”“何时骗过你,这问的是什么话。”子宴露出个怀疑的表情,“你答应地这么痛快?我总觉得有诈。”容珏上身前倾,将他揽于怀中,“现方大人是一品重臣,你来做经筵官,朕乐得多点时间对着你,何乐不为?”子宴:“……”“我有什么资历做帝师,从未考过功名,年纪也摆在这,你这简直胡闹……”子宴一堆话要说,却被容珏以唇舌抵住,呜呜咽了下去。凌彻将马缰拉住,马车便停在一处宅院前。凌彻下了马,于车前躬身道,“主子,到了。”子宴听了这声音,连忙将容珏推开,为他将袍襟整好。容珏小声道,“办完了事再要你。走吧。”凌彻上回从这乞丐口中实在问不出个究竟,命人安置好了之后又一直看顾着。凌彻踏入这并不大的宅院,院中仆役见了忙躬身问安。容珏穿着一身绛紫色常服,拉着子宴的手跟在凌彻身后,见了这虽简单但打扫地十分干净的院落,亦觉很是舒服,夸凌彻道,“做得好。”凌彻退到一侧,躬身谢了这句夸,将容珏和子宴让至里间。那乞丐被收拾地颇有人样,与第一次见容珏之时十分不同,见了二人进来,却是没认出容珏,看着子宴呆了会。子宴极力回忆,却依然毫无印象。那乞丐声音微颤,向着子宴道,“你还活着?”容珏听了这话十分欣喜,拉着那乞丐坐到身旁,道,“你认识他?给我说说。”子宴见他那欢喜样,微微一笑,抱拳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我实在记不起你了。”那乞丐道,“我叫马一,十四岁那年家中失火,父母皆丧,家丁拼死护我出来,不久也死了,自打那时起便只能乞讨为生。那日我父母忌辰,我便上山想为他们烧些纸,见你躺在丛中,只剩一口气,身旁还有一玉横,我猜你定是贵家公子,被人寻了仇。”容珏打量着他,奇道,“你会救人?”马一道,“家中未遭变故前,是行医的。山中草药识得些。”容珏对子宴道,“你命真大。”四字中又是心酸又是庆幸。子宴看着那马一,也是十分心酸,心道若无横灾,这人也是个衣食无忧的小少爷。“如何不寻个生计,怎地乞讨为生?”马一叹了下,将衣袖,裤管依次撩起,火烧之伤触目惊心,容珏不由皱了皱眉。“这副样子,干不了活计。哪有人肯收?”马一颤声,两行泪流下,道,“那日我寻吃的去,将公子一人留下,不曾想回来就未见到你。那玉横,我没想占你的,只是见你什么也记不起来,怕你丢了,帮你收着。后来我寻不到你,又实在饿的很,才拿去当,没想到竟被带进了宫里。公子,你定身份贵重,我对不住你。”马一十分愧疚,涕泪直流。容珏想到子宴真真过了两个月的乞讨日子,不由心如刀绞,也差点掉泪。子宴紧握了握马一的手,“你是我救命恩人,更是胸中有道义之人,请受我一拜。”说完便拜了下来。马一连忙也跪了下来,连道受不起。容珏想起这人第一次见他的场景,不禁又有点好笑,道,“你认不出我?”马一这时才想起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他猛地一颤,忙磕头结巴道,“小……人……初慕圣颜,不敢直视,未认出圣上……小人该死。”子宴抬眼看着容珏,认真道,“他是我恩人。”容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既是你恩人,也是我恩人。扶恩人起来吧。”马一听了这话,更不敢起身,全身颤动。子宴无奈以眼神示意容珏出去。容珏于是只好起身出门去。“去把陆思起找来给这人治伤。”容珏唤了跟着的一侍从。“主子,此人是?”凌彻奇道,这乞丐竟然让容珏下令唤太医来治伤。容珏看着凌彻道,“是我恩人。”凌彻:“……”子宴和马一在屋中攀谈,容珏在外等着,颇为无聊。秋日里傍晚的日光晒着十分舒适,容珏抬眼看了看院中一棵银杏,黄叶如盖,被阳光晒的反出光泽,极是美丽。恍惚间不由想起从前的日子,于是顺手拉着凌彻坐在门口石阶上,开始闲聊。“真要娶江小茹为妻?”“臣已应下她了。”容珏挑了下眉,“朕那日问她是否喜欢你,看来她没说实话。”“主子恕罪。”凌彻忙道。“这就开始护短了?”容珏笑道。“臣不敢。”容珏手臂搭上凌彻肩膀道,“我还挺羡慕你的。”凌彻看了看容珏神情,知他此刻心事,于是也不拘礼节道,“为了后宫主子烦扰?”容珏哀叹一声,“母后又在张罗人了,我不宠旧人,就有新人来,简直没完没了。”凌彻忍笑道,“陛下责任深重,江山要千秋万代的,臣无甚家业要继承,自然是轻松点。”容珏将手臂弯了弯,半个人的重量压在凌彻身上,晒着半斜的夕阳懒懒道,“我跟你换换?还是在宫外自在。”凌彻彻底无奈了,“主子别说笑,臣担不起。”容珏静了下,“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