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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度紧张,跪着略有些发颤。“起来吧。”容珏伸手去扶他,“事情办得好!朕要重赏你们。”萧明受宠若惊,急忙谢恩起身。容珏将那一万两银票放到萧明手上,“办公差使了不少银子吧,赏你了。”“臣谢陛下隆恩。”萧明躬身,对容珏这一赏感到很是惊讶。容珏看着萧明笑了笑,“你啊,敢把上司上了,胆子真够大的。”陈云时顿时满脸通红。萧明见皇上有心和他说笑,终于定下心来。“去把陈亭召来。”容珏对着内监道。陈亭不久前被赵容珏从潭州调上京,在吏部候职,看到内监来传,急急便跟了去。“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安。”陈亭撩起官袍,双膝跪地。容珏命人赐座,道,“朕欲令你任关州知州,朝中武臣反对。朕,要给你个机会。”陈亭躬身道,“臣谢陛下信任,必定竭尽全力以报皇恩。”容珏揉了揉眉心,道,“敌间已经到家门口来了,京城重地,竟敢威胁收买朝中大臣,意图打探情报,实在可恶!这事儿交给你全权处理,必须给朕把所有牵涉其中的人查出来。朕要看看,都有谁把朕朝中的事情给透到床上去了!”陈亭领命退下。容珏坐了会,将御书房龙案一叠折子扔在地上,显然火大烦心至极。萧明和陈云时在一旁立着大气不敢出。容珏静了会,怒气渐渐平息下来,将一份名单递给陈云时道,“云时,等陈亭把人都查出来,若要去朝臣家中拿人,把这些人带着去拿。被你们连累各个挨了二十板子,赏点功劳。”陈云时跪下道,“臣代侍卫军叩谢陛下隆恩,陛下关怀,臣感激不尽。”萧明松了口气,这时知道昨晚的事已经解决,陈云时和他算是没事了。“萧明,朕让你选人,选得怎么样了?”容珏叫了陈云时起身,转而问萧明道。“臣已经留意许久,选了几个出来。还需一些时间。”萧明回。“朕正式命你为副都指挥使,去为朕把这事儿办好。”容珏对萧明起了重用之心,提笔拟旨。萧明接下旨意,眼神余光直朝陈云时瞥。容珏见状,道,“云时将门之后,武艺又极好,朕也喜欢他,本欲给他赐婚来着。”陈云时听了这话,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忙道,“臣还年轻。”容珏笑了笑,对萧明道,“给朕好好办事。”萧明知道容珏这是软硬兼施,于是立即表忠心,道,“臣不敢有辱圣命,必定竭尽全力。”容珏嗯了一声,很是疲乏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昨夜一夜折腾,都累了。”陈云时将容珏扔掉的奏折一封封捡起放于案头,小声道,“陛下保重龙体。”陈云时与萧明二人退了出去,容珏看着那一叠折子发呆,想着平日里方了之陪他阅折子的时光,顿觉没了他在,一切都了无生趣。朝政琐事每日如洪水般袭来,只叫他烦心不已,直想把眼前一堆折子烧了了事。然而看着看着,方了之在宫门前一番话却又入脑,“我想你做个圣君……”容珏叹了口气,将茶盏拿起啖了茶,伸手去取大堆折子里的第一封。皇子府里。方了之在府里一睡就是一整天,他平日里思虑甚重,喝下太医开来的安神药,终于是无知无觉地昏沉睡去。韩群、张牧第二日便得了圣旨,将皇子府门守住,把凌彻、萧明、陈云时一一挡住,一个人没再往里放,也不让方了之出门。刘勉之与陆思起在皇子府待了数日,精心为他开方制药,又看护着他静心修养,方了之于是无奈得百无聊赖了好些时日,在皇子府里看花望天,终于等到赵容珏上门。“你长rou了,看着比以前俊了不少。”容珏好多天在宫里理政,未见方了之,进了皇子府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打趣他。皇子府一众人等见容珏进门,皆跪地请安。“你好狠哪!把我关着我快闷死了!”方了之也不跪,张口就抱怨,一干人等均是惊诧,未料想这主嚣张至此。“只是闷?没有想我?”容珏扬了扬手,在前厅坐了下来。众人见了手势便起了身。方了之这时才行礼,道,“我想你。想进宫去见你,你为何把我关在这?”容珏伸手拉他,道,“别跪。跟我说会话。”方了之在他身旁坐下,道,“你把我关了这么多天,我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可知我多担心。”容珏道,“你殚精竭虑了这么久,事情差不多了,还想怎么样?”方了之哦了一声,道,“都完事了?”“卢宁得了他夫人家书,放了心。他主子派人问他为何让家人逃跑,他修书解释,被李则余抓个正着。雁寻楼朕令陈亭去查了,是北辽设在我京城的敌间机构,秘密培养了许多jian细,更用威胁加重金收买朝廷命官,获取情报。你让凌彻放出去的马,去了几个朝臣家中,被朕全部抄了家。”方了之松了口气,道,“陛下英明。这地方若是留着,以后不知要出多大事。”容珏笑了笑,道,“方卿英明。”方了之怔怔看着他的笑容,脑袋里想问的问题一时间空了,数日里的思念全部涌上心头,不顾所有人看着,直接吻了上去。容珏将他揽过,以整个怀抱回应着这个吻。皇子府一众人默默退开,方了之和容珏吻了许久,才舍得分开。“陛下,卢宁为何通敌?他主子是谁?”方了之将容珏留在唇边的温度舔了舔,回了下神,又问。“李则余上了道请罪折子,押着卢宁回了京。这案子拿下的朝臣,朕还未派人去审。”容珏轻声叹了口气,“朕……怕审出来……”方了之想了想道,“应当不至于是陛下兄弟。这是他们父皇打下来的江山。再怎么着,陛下的兄弟不至于通敌卖国,何况陛下几个兄弟都无兵权在手,仅靠卢宁掀不起风浪。外族的兵更不可能为己所用,身为皇子,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陛下可以不用怀疑他们。”“但愿如此。朕也不想。”容珏道。“这么大动静,朝中什么反应?”方了之问。容珏笑了笑,道,“朕这几日上朝,兵部的人没人敢说话,真是难得。敖诠那厮知道自己快完了,尽拍朕马屁呢。”方了之笑道,“陛下终于省心了。”“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这吗?凌彻跟朕说,你对间术了解的很。没有你,这事儿没那么顺利解决。”容珏道。方了之抬了抬头,小声道,“陛下,可以再等等吗?”容珏拉过他,让他靠上自己肩头,“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都告诉你。你无需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