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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您回房休息吧,跪了这么久,又没吃东西。”两个太监架着凌彻走远,九儿见凌彻背影,心里感慨,“竟然有人能让凌彻大人受这样重的罚。此人到底有何特别?”刘太医上了第十二次药,方了之终于睁眼,第一句话就是,“好饿。”三天多只有之前半碗稀粥在肚,当然是极饿。容珏听到声音,放下书走了过来。"皇上",刘太医躬身。"他能吃些什么?"容珏问。"清淡为宜,臣这就开些单子,吩咐人去做。"刘勉之说完退了下去。"九儿,带人都出去。"容珏命下,九儿带着一众侍奉的小太监出了去,山荫房又一次剩下两人相对。"皇上,您醒了,身体感觉如何?"方了之看着容珏,眼中是看不出作假的关切。"你口里的容儿,是谁?"皇帝并不回他,双目紧盯他唇,等这个答案。"我不知道。"方了之还是这四个字。"我死而复生,平日说梦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何况昏着。"容珏冷哼,嘴角绽出一丝让人起寒的笑意,"好。朕跟你,慢慢磨。"第6章放蛇养了五六日,再加上刘太医圣手,方了之终于不再像死鱼。虽然身上各处是伤,动作大点依然痛地五官拧在一起,但他可以下地了,手脚也能动弹了。经历了凌彻被罚,行宫里的奴才们各个都知道了,山荫房里的人不一般,日常饭菜开始经心,送过去的衣服也不再是粗布。皇宫中,洞悉人心,跟红顶白,乃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凌彻也是好几日才恢复了过来。他这几天一直思考怎样劝谏主子,但始终想不到好的办法。被容珏重罚了之后,更是说话也小心许多。方了之困在山荫房里,到处翻书看。容珏这日前来,他正蹲着看。"朕书房的书,无朕允许无人敢取,你倒是不客气。"容珏见他身后那厚厚一摞书,想是看了几日了。方了之换了跪姿,"皇上来没让人知会,不然奴才我就放好了。"容珏语塞,"还是朕不是了?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朕不会杀你?""皇上想知道的事奴才还没想起来,大约还不会杀我。"有恃无恐。实在可恶。"你怕蛇吗?"容珏兀地一笑。那人是最怕蛇的。想当年七皇子府里一条小青蛇,把那个霸王吓地爬上了院子里的一棵树,怎么叫也不肯下来。方了之脸色微变,却道,"我不记得了,也许怕,也许不怕。""好,那试试便知。"一筐大大小小的蛇抬到了山荫房。方了之见了,刚刚还倔强的脸掩饰不住的苍白。容珏见他变色,却是很高兴。命道,“放出来。”“皇上,您快出去吧,畜生可不知道谁是天子。”方了之看着一群蛇被放出,不由腿开始哆嗦,直往后退,却还不忘叫容珏出去。“不错,畜生是不认识天子,但知道这个。”容珏指指身上香囊。方了之明白,容珏有备而来。眼见十数条蛇朝他爬来,他浑身汗毛竖起,跌跌撞撞爬上了桌子。“怎么了?不是说不记得了吗?”容珏绽出笑意着看他。“皇上,饶是随意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么多蛇也没有不怕的吧。”方了之此刻蹲在桌子上,两条小蛇在桌角盘旋,他开始滴汗,身体发颤。那蛇正扭着身子费力往上爬,方了之脸色煞白,腿一软,从桌上掉了下来。几条青蛇就在他身边,他慌忙往墙角边爬。容珏看着眼前此景,轻笑了一声过后脸色却急转直下,死死盯着方了之看。方了之被群蛇围住,退无可退,只得把眼睛死死闭上,一副大无畏的样子缩在了墙角。离他最近的那条已经游到了他脚边,正吐着腥红的舌朝他身上爬去。“你还不求饶吗?”容珏此话竟带了一丝焦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本以为可以安神定地看完这出戏,这时却因想起那人而心如刀绞。“皇上,求饶了你能放过我吗?”两条蛇爬上身,方了之紧闭双眼,缩起上身。“你是谁,为何要来?为何要自讨苦吃?你有什么目的?”容珏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我命是皇上救下的,皇上拿去吧。”方了之答完此话,一条青蛇已在他大腿根部狠下一口,鲜血冒出,他全身打颤地更加厉害,口齿开始不清。“朕已经说要放你走,是你死活要赖着。你到底跟祁宁有什么关系?”容珏终于将那人名字冲破喉咙,只觉将隐忍了一百多日夜的痛苦也喷薄而出。四五条蛇在身上打转,随时都可能在任意一处狠下一口。方了之好像下了狠心,任凭四肢颤栗,在原地一动不动。“皇上,我赖着是因为放我出去了我只有乞讨为生,早晚是死,跟着皇上有口饭吃。”“你胡说。”容珏逼近方了之,蛇群闻到雄黄气息,开始退散。“皇上,那日你见到我时,我只是追一个包子,是不是真的饿极也作不了假。”方了之听得容珏声音靠近,睁开了眼。容珏再往前,靠上方了之上身,手用力掐住他脖,“就凭你受朕那两根香时说的话,这就不是真相。”方了之喉口被锁,喘气困难,一字字往外吐,“皇上你希望我是谁,就当我是谁吧。”容珏松开手,方了之本能地想大口吸气,嘴巴却被容珏堵了上来。一个吻。毫无缘由,霸道用力的吻。“你说做个男宠也可以,什么花样都受得,是吗?”容珏松开他,在他耳边道。方了之被这个吻弄的意乱神迷,“是。可是我现下状况确实不好,只怕受不住会死在床上,太晦气。皇上容我养几日,可好。”容珏打横抱起他,走到了塌边,放了下去。“蛇都是没毒的,你死不了。把自己养养好,等着伺候朕。虽说你姿色不行,但好处是皮糙rou厚。”方了之做了个谢谢的姿势,一句话也说不动,瘫在了塌上。第7章受刑凌彻从九儿口中得知皇帝去了山荫房,于是便急急跑了去,站在门口等。等到容珏无恙出来,他的心才算放下。“皇上,没事吧。”容珏瞪他一眼,“你真当他是魔啊?”“我……”凌彻噎住,直挺挺跪下,“那人已死,皇上好不容易走出,不能再陷下去。”这话说出,他心里打鼓,既怕惹容珏伤心,又怕他发怒。看着跪在身前的心腹,容珏心头亦不是滋味。“你起来。”凌彻跪直,没有起来的意思。“你这是又要死谏?上次没跪够?”容珏拧起眉头。“皇上,微臣求你,不要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