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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的瞪过去。陈又不高兴,厉严就无措,那样儿,就跟天要塌下来了似的。管家跟佣人们见着见着,慢慢就从惊悚变成习惯。房子里的保镖很多,尽管厉严出事的消息没有泄露出去,但是得以防万一。胡为跟林傅行一周准来三四次,看热闹的,因为厉严跟老丈人相处的很不好,他们消除工作上的疲劳,全指着这个了。陈卫东的心情真是没法说,当初他随口顺了一句,只要厉严醒来,他就成全,儿子一天念叨十几二十遍。鬼晓得是怎么回事,厉严死都死了,竟然还能醒。儿子那么高兴,陈卫东也不能在儿子面前说什么,就跟厉严呕气。厉严只在陈又面前服软,换成谁,他都不管。厨房里,陈又在烧菜呢,听到外头的动静就立刻关火跑出来,问了事情经过。敢情是他老爸要看体育频道,他男人要看少儿频道,两人起来了他男人喊他爸老头,场面一度恶化。陈又瞪他男人,你咋个这么不争气呢,大好的表现机会,就被你给玩砸了,“你叫谁老头呢?叫爸!”厉严说,“爸。”陈又下意识应答,“哎。”他的脸一僵,冲男人吼,“我让你叫我爸,不是我!”厉严眨眨眼睛,很无辜。哎哟卧槽,大白天的就勾引我,等着,晚上让你跪着搞我,陈又指指黑着脸的老爸,让厉严喊。厉严这才懂,“爸。”陈卫东的脸色变了又变,没立刻翻脸,半响从嘴里蹦出来一句,“哼,我可受不起!”好嘛,爸,我知道你已经在尝试着接受厉严啦,就是一时半会过不了这个弯,我懂的,陈又嘿嘿笑,“陈卫东同志,恭喜你哦,多了一个又高又帅的儿子。”陈卫东背着手,往外头走去了。“爸,别出去溜太远啊,一会儿就要吃晚饭啦!”陈又往沙发上一躺,高兴的翘着腿,对着男人说,“好了撒,我爸没有以前那么反对了,以后我俩跟他提结婚的时候,没准他会同意的。”他后半句是不假思索的就给说出来了,人嘛,心里总惦记着那点事,就很容易挂在嘴边,不受控制的往外跑。厉严却听见了,“结婚。”陈又的脸一红,不好意思,“结什么婚啊,我不想跟一个傻子结婚。”厉严蹲在陈又的面前,“不傻。”陈又瞅他一眼,“你还不傻,你已经傻的冒泡了好么?方圆一百里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傻的了!”他在心里唉声叹气,记得在其中一个任务世界,这人做简单那会儿,搞了一出摔山失忆,假装不记得一些事,这回倒好,比失忆要严重多了,直接变成一个傻子,还不是假的,是真的。死过一回的人能呼吸,有心跳,睁开眼睛跟你说话,能拥抱你,亲你,牵你的手,和你一起看日出,看夕阳,看花花草草,逗来福跟小金,已经是最大的幸运,知足吧你,陈又吐出一口气,想开了。厉严抿着薄唇,委屈。“……”陈又哼哼,大爷的把腿架在男人的肩膀上,“算了算了,我看你这么帅,叼的不同凡响,就勉为其难的跟你结婚吧,但是婚后你必须听我的,因为我是你男人,晓得没有?”厉严立刻开心的傻笑,“晓得,我是你男人。”“说嘛呢?”陈又一字一顿的强调,“你听清楚了,我是你男人,不是你,是我。”厉严认真的说,“哦,我是你男人,不是你,是我。”陈又石化几秒,脚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踹,力道却没有大到没边,收着呢,“走开走开走开!”男人没走,捞着陈又往他脸上涂口水,他无病呻吟,“你成了一个大傻,我都占不到你的便宜,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混蛋,你咬我脖子干什么啊,疼死我了,快给我咬一口,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卧槽你还咬,我不跟你结婚了,疼疼疼,我开玩笑的,我不跟你结婚,跟谁结婚嘛……”门外的拐角处,陈卫东将迈前的那一条腿退回来,转身往花园走,儿子这命,跟厉严是连一块儿去了。第177章现实世界(16)陈又发现老爸对同性恋有了很大的改观,是在老爸来卧室跟他谈花园里的花草死伤严重,边上的垃圾篓不小心倒在地上,里面掉出来好几个t的那天。说实话,还蛮尴尬的。这就是所谓的人赃并获啊,想毁尸灭迹都晚啦。呆了几个瞬息,陈又火速把几个t往床底下踢的踢,鞋子踩的踩,他已经满头大汗,好死不死的,另一个当事人从卫生间出来,见他藏t,竟然大步过来,半蹲着拽起他的脚,认真地把踩变形的t捡起来,丢进垃圾篓,还去够床底下的。陈又,“……”厉严皱眉头,“要丢垃圾篓,不能丢地上。”特么的,你这话记得倒是清楚啊,都不看看那是啥玩意儿,这是啥场合吗?我都不敢看咱爸的脸,陈又的嘴角抽搐,想抱着他家的这头猪一起跳楼。厉严不懂,他去拿纸巾盒,抽了几张把漏到地上的东西擦掉,还让陈又把鞋脱掉,“脏。”鞋被强行拽走,陈又对着天花板翻白眼,神啊,救救我。陈卫东全程围观,半天吐出一句话,“又又,你是要注意一下个人卫生了。”陈又懵逼,“……啊?”陈卫东说,“鞋子脏了,在房里乱踩,地毯就得换,加大佣人的工作量,还把房间搞的乌烟瘴气。”陈又收起懵逼脸,“好嘛,我以后一定讲卫生。”陈卫东看一眼给儿子擦鞋的那位,他的眼角隐隐一抽,没多说就走了,到门口时丢下一句,“忙完了到楼下来,花园的事还要细说。”陈又踢踢面前的人,“爸出去了。”厉严抬头,看陈又几秒,就抱住他的腿一扛,往床上丢去。陈又眼前的天花板都感觉晃了晃,他瞪着突然兴奋的男人,“你丢我干嘛?”厉严的眼眸发亮,“爸走了。”陈又抬脚去踹往自己身上压的男人,但是他的腿力比不上对方的腕力,直接就给按住了,他后挪着怒骂,“玩玩玩,就知道玩,这一上午都玩多少趟了?你当我是充气的啊?”松开握住陈又脚踝的手,厉严坐在床头,闷声说,“我还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