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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来。“你真想替我消肿?”他忽而意味深长地打量她,阿薇莫名感到一阵局促不安,垂着眸子小心地点了点头。辰轩冷冷地弯起了唇角,朝她道:“把药碗放下。”******阿薇觉得辰轩说的这个办法完全没有用,她都按着他的指点,认真帮他按摩了,但患处的肿胀不仅未能消除半分,还有加重的趋势。手有些酸了,看向仰面躺着,眼睛微眯的他,阿薇有些难为情地问,“是不是……我按摩得不对?”“没有。”辰轩抬头,将双手枕于脑后,平静的面容染上几丝可疑的红晕,鼻尖微微汗出,舒服地叹了口气,他道:“继续。”阿薇嘟嘴哦了一声,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换了另一只手埋头苦干,心头越发怀疑了,莫不是他不愿上药,心头恼了自己,故意折腾吧?他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到。她犹豫着,半晌还是提议道:“要不还是试试药吧?”药抹上去消了肿,看他还有什么话说。“别说话,认真点。”辰轩的声音有些黯哑,呼吸渐乱,“一会儿……就好。”无奈地抿了抿唇,阿薇手中动作不停,眼神不经意间飘向男人的长腿,白绸裤下,这双腿修长笔直,曲线流畅,裤管及下脚踝之上,一点点卷曲的毛发。她曾见过别的男人在这处的毛发,那是春耕的时候,男人们卷起裤管在田里干活儿,她无意间看到的,总觉得丑陋不堪。眼前的小毛毛长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没有过分浓密,微微卷曲着,十分可爱,她眨眨眼,好玩儿似的用另一只没有劳作的手捏住了一根,轻轻一扯——床头传来一声闷哼,她来不及反应,手上已经湿热一片,吓得她“哇”地一声叫了出来,手也立时松开了。辰轩睁眼,正看到阿薇抬起小手皱眉厌恶的样子,于是他又闭上了眼,继续软在床上,周身通畅,不想言语,半晌,才眯起眼淡淡道:“已然消肿,不必惊慌。”阿薇这才收起受惊的小眼神,朝那处看去,果然消了!原来里面是淤积了毒脓,需要按摩拔毒?她记得那几本医书上记载有类似的疗法,他倒没有骗她。她心下倒有了些成就感,忙碌许久,终于得以帮他排出淤毒,忙到河边洗了手,回屋见他还躺在那处,动也不动,心想他骤然拔出大量毒素,身体可能有些虚弱,便不叫他起来了,拿了屋里那些洗干净的绣帕,替他将下面的东西搽干净,却突然发现,这些毒脓怎么和上次他的呕物有些相似?再回想刚才,觉得那手感也甚熟悉。辰轩感受着小手蹭来蹭去,呼吸不免又急促起来,终于坐起身,将绣帕拿到自己手里,“我自己擦吧。”阿薇没再多想,出去忙活起别的事情。看着她的背影,他久违地松了口气,原来他的小妻子纯情如斯,如同一张未染水墨的宣纸,那晚上的事情她多半懵懂,而自己却内疚自责了这么长时间……或许,他该慢慢教教她。自这日起,阿薇每日晨起就多了一项任务,替某人按摩拔毒,然后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越来越酸,快连锅铲都拿不起了。自这日起,辰轩每日除了补瓷,也多了许多事情做,比如在她的指挥下到灶前忙碌,帮她拿一切她拿不动的东西,甚至主动包揽了洗衣服、扫地等家务。一开始,她是很开心的,觉得他寡言少语却温柔体贴,两人间亲近不少,可渐渐的,她发觉自己宁愿回到过去,因为辰轩不仅每天早上要她拔毒,甚至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也会伸进她的被子捉她的小手。她就奇怪了,咋可能毒越来越多呢?越发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却又说不出任何理由。这天早上,她装困没有起来,辰轩先起了,过了许久才进来叫她。“我做了蛋羹,快起床吃饭吧,完了带你去个地方。”辰轩在她床边唤道。这几日,他学会做的菜可多了。“去哪里?”见他今天不执着于那件事情,阿薇对外出格外有了兴致。辰轩在她鼻尖点了一下,神色仍是淡淡,“一会儿你便知道了。”这日,辰轩背着弓箭带着阿薇去了大瓷山高处。“你是要打猎吗?”阿薇有些好奇,从前知道家里备有弓箭,只以为他拿来防御竹屋安全而已。辰轩摇了摇头,“这里还未到深山,哪里来的猎物。”她没再问,只拉住了他的袖子,大瓷山高处她没来过,心里有些害怕,辰轩唇角浮起,手掌探出袖子,握住了她的。阿薇低头跟着他走,脸上红了一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替他按摩拔毒之后,他对她格外亲密,有时候早上醒来,两个人是睡在一床被子里的,他还搂着她哩……走到一处地势平坦,树荫遮蔽之处,辰轩张弓,向高远处射出一箭。第27章阿薇看他张弓十分有气势,一扫平时文质彬彬的模样,很是惊讶,可是,那一箭射出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射到。远处的树林里传来破空的声音后,再无动静。辰轩又拉弓,朝其他方向射出几箭,直到听到某个方向传来一阵鸟叫,他满意一笑,收好了箭筒,带着阿薇朝那个方向走去。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二人来到一丛高大的乔木下,辰轩指着树干道:“这是漆树,我用来补瓷的材料就是此物,之前不知道大瓷山上就有此树,所以我按照古籍上的记载去了别的地方,后来听大瓷山的猎户说,这里也有,往后要取漆,就不用去外面了。”听他说不会再外出,阿薇也心安了,毕竟上次等待大半月的日子太难熬。“那刚才射箭,是为了听鸟的声音?”阿薇好奇地问。辰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错,这片林子四面八方都很浓密,其实灌木和竹子居多,只有漆树便于鸟筑巢,所以割漆的匠户都会靠听鸟叫声判断周围的乔木,这是我去外面的时候学到的法子。”他拿了匕首在漆树上割了个小口子,取了准备好的瓶子将流出的黏稠液体收集进去,其实凌晨才是割漆的好时机,不过他不愿把小妻子一个人丢在家里,也不愿月黑风高的夜里还带她出来。“就是这个东西害你身上起疹子?”阿薇伸手摸了摸散发着强烈刺激味儿的液体。拍开她的小手,辰轩肃然道:“你可别碰,小心自己身上也起疹子。”她乖乖点头,把手缩了回来。取足了漆,辰轩将瓶子塞好,小心地放在身后的箭筒里,牵着阿薇的手,打算陪她去山间采些山货,刚才上山的时候,她瞧着枯草里的一朵朵蘑菇,早就眼睛发亮了,运气好能看到山鸡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