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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公笑道:“李老爷,你可是养了个好女儿啊!”李钊呵呵傻笑:“不敢当,谢公公!”身后管家倒还镇定,紧走上来奉上一个鼓鼓的钱袋子。苏公公含笑纳了。入手几沉,猜着是金子,觉得这李钊虽然傻点,但眼色还是有几分的,当下笑容更真诚了几分。“咱家还有一道圣旨要宣读,这就去了。李老爷也准备一番,几日后随咱家一道进京面圣。”回头对身后道:“把御赐牌匾请过来。”四名御前侍卫抬着一面硕大的牌匾过来,还用红布包裹着不曾打开。李钊在苏公公示意下接下红布,牌匾上书两个大字“仁商”,一旁小字还有皇上年号。李钊激动的老泪纵横。他一个商户也得到皇上的认可了,这可是无上的殊荣啊。老父泉下有知也要含笑了!李庆廉依然撇嘴,瞧那傻样,明明是人家小姑娘得来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苏公公和李知府带人走了,李钊还沉浸在激动中难以自拔。“这圣旨是给咱们的吧?”李识还算镇定,毕竟书读多了,见识也多了不少。“是的,父亲,是嘉奖你和小妹的。”“赏了咱们家一块牌匾?”“是的,父亲。”李媛晃荡着脖子,为了表示郑重其事,她头上插了好多饰品,都是真材实料的好东西,很重的。“还叫咱们进京面圣?”李识笑:“只提到了小妹,没说父亲你。”“哦,没关系,我总要陪你小妹去的。”……李钊今日一笔生意等着谈,已经退后几天不能再耽搁了,但此时,早已被他忘到九霄云外。苦等不至客商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负责接待的掌柜无奈之下跑过来抱怨。得知了这样的喜讯,谁还记得什么客商?有了皇上御赐的牌匾,怕是日后可以在江陵商界横着走了!苏公公等人费了老大劲上山,没想到在这里吃了闭门羹。鉴戒病的起不来床,被人抬到了外面接旨。苏公公诧异不已,走过去探视,但见他面色灰白,进气多出气少,不想装的,俨然随时要归西的模样,心想难道是泄露天机太多所致?寺中住持走过来,面带戚色:“阿弥陀佛,劣徒自陇南地震之日起便病倒了,先前还轻些,说话尚可。不想一日重过一日……”鉴戒是住持养大的,情分非比寻常,眼见他年纪轻轻就遭此大劫,心中悲痛不止。早知他天资卓绝,一再叮嘱他不可枉顾天意,逆天而行,这些日子做过不少出格的事,终招致今日祸患。只是他所行虽有不妥,却是一心救人,其行可悯,让人嗟叹。苏公公跟着露出伤感神色:“住持慈悲,鉴戒大师也是为了百姓才……咱家跟随的人里,就有一人精通医术,不防让他过来给大师诊治一番?”住持大喜:“如此有劳了。”他想着京城来的大夫,必定比江陵这小城的大夫医术高明。一花白胡子老者走到近前,早有有眼色的僧人送上蒲团在鉴戒身侧。老者盘腿坐在蒲团上,拉出鉴戒手臂探脉。未几皱眉,把他手臂放回原位,站起来对苏公公和住持行礼道:“老夫学艺不精,未曾见识过如此奇异脉象,但,实在与常人大位不同。观其颜色,亦是……”随后更是一揖到底,“住持出家之人,当看得破。”这不是说他不会治,简直就是说他死定了。住持哽咽,原想着京城来的大夫技高一筹,原来,唉。天命吧……“阿弥陀佛……”一旁的僧人都伤感起来,更有些年纪轻的沙弥,暗暗哭泣起来。苏公公敛容:“如此,这圣旨就有住持代为接了吧。”当下大悲寺众僧人跪地接旨。这一道与李媛接的那一道类似,也是先表彰一番鉴戒的功绩,赏赐黄金千两,牌匾一幅,着鉴戒进京面圣听封。介于鉴戒随时可能断气,住持表示如果需要他可以代理进京。苏公公想了想,皇上要见的不过是能够预知未来的奇人,可不是只会念经的老和尚。当下和颜拒绝:“此一路到京城舟车劳顿,大师年纪毕竟不小了,恐疲乏难耐,咱家愿为住持在皇上面前分说一二。”住持本也不愿奔波,忙道谢一番。又准备了上好的素斋招待诸人。鉴戒重被抬回他的房间将养,或者说“等死”,因为寺中诸人大都赶去观看御赐牌匾被高悬大殿门楣的盛况。除了盘松守在门外,便只有一个不被待见的小沙弥在禅房外打扫。盘松见那小沙弥噘着嘴不高兴的样子,便道:“竹修,师父这里我一人照顾就行了,你过去看看御赐牌匾长什么样儿,回来跟我说说。”小沙弥大喜,一把丢了扫帚:“谢师兄,我这就去!”眨眼睛跑没了影儿。里里外外再无旁人,盘松走进禅房关好门,从鉴戒烧水用的银霜炭缝隙里搜出一个小小的竹筒,一撅两段,从中倒出一枚青色药丸在手心。小心翼翼托着走到床前,掰开鉴戒唇齿放入他口中。第一百七十五章可以入赘吗?不过一盏茶功夫,对盘松来说漫长的有如被罚跪讲经堂一整晚。直到鉴戒终于睁开眼睛,且目中精光慢慢凝聚与往昔并无二致,他终于送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这药也太厉害了,跟真的一样,我真怕师父就此醒不过来了!”鉴戒几个深呼吸之后,那全身有如麻痹的感觉终于散去一点点,要说话,口齿还有些不听使唤:“不或不能瞪,泥们朔的花,都听的清。”盘松听得奇诡,分析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知道他现在身体还不适,忙道:“师父你喝水吗,徒儿这边烧水煮茶。”刚要动,鉴戒一只手扯住他僧袍一角。“不,白谁,他盟还没走。”盘松点头不迭,还是师父谨慎,那个老太监狡诈的很,还带了大夫上山,幸亏师父早有准备!鉴戒暗笑,还好相王想的周到,知道宫中的人不好糊弄,提前给了药。接下来要怎么做,相王当然还有安排,总之不会真的让他死了便是。盘松忙着烧水,鉴戒轻声吩咐着:“他盟还没走,小心,不能肖,知道了么?”盘松忙把咧着的嘴并起来:“知道了,师父。”鉴戒安心的躺下了。李媛知道鉴戒没有真的病倒,但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李钊忙着准备出行的东西,忙的脚不沾地,兴奋的觉察不到丝毫疲惫,很晚才熄灯休息。李媛早已睡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