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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他们只是行事更加隐秘。而我被蒙在鼓里,享受着表面的平静,随着年岁渐长,我也只是发现自己的弟弟,性格越来越阴暗扭曲,他很漂亮,可是某一天他却弄瞎了自己的眼睛,没错,他自己把扎花的铁丝戳进了自己的眼球。我吓坏了,我觉得加尔可能真的像他们说的,精神异常。”“后来你发现了事实?”徐泗问。“没有。我只是发现了原因。”尤西冷笑了一声,“我看到四个马夫,那些人的面孔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在深夜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加尔的房间,屋外还有在闲聊的女仆,她们朝加尔的房间看了一眼,继续她们关于女主人偷情的八卦话题,然后……那四个马车夫轮jian了加尔。那一瞬间,我理解了加尔的自残行为。”徐泗眼前浮现出加尔刻薄的脸,发觉背后抵着的墙壁冷硬地吓人。“我躲在阴影里瑟瑟发抖,听到了加尔的尖叫,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了进去,用随身的匕首扎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心脏,其他三个人都吓坏了,鲜血飚了他们一身,他们光着下半身大声求饶,加尔趁我不注意,夺走了我手中的匕首,果断地解决了他们。”徐泗的心脏轻轻颤抖起来,他柔声道,“尤西,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但是尤西置若罔闻,他彻底沉浸在了那天的噩梦里,“加尔狂笑了起来,他兴奋地手舞足蹈,像是经历了一场狂欢,他蹲在地上把那几个马夫扎成了马蜂窝,然后他去厨房搬了许多食用油,宣称要烧了范布斯特庄园。我看着他吃力地拖着油箱,我觉得我该搭把手,我是他的哥哥,但是我什么都没帮助过他。加尔的愤怒感染了我,或许我本来就很愤怒,这个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可怜的加尔遭受的虐待,但是他们都选择了冷眼旁边,甚至煽风点火。”范布斯特庄园的那场火仿佛燃烧在了那双灿金色的瞳眸里,尤西定定地盯着徐泗,面部表情变得僵硬,徐泗放开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把他拉近自己,贴紧。因为怒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徐泗作为一个弱的不行的菜鸟级别代理死神,既然嗅到了他身上浓郁的恶魔气息,那是一种能让人窒息的腐败气味,他在心里暗暗吃惊。必须让尤西平静下来,他想,否则会引来其他的死神,有恶魔潜进了阿尔特曼大街,这可是比明天的赛酒狂欢节还要了不得的事情。于是他匆忙踮起脚尖,贴上了那紧抿的两瓣唇。尤西的牙关咬得死紧,下颌骨鼓出两块硬邦邦的咬肌,徐泗轻轻地抚摸他的脸颊,直到感觉到那两团肌rou放松下来,牙关被轻松打开。尤西原先伫立不动像根木头一样的僵硬姿态被打破,徐泗感觉到他的双手自然地搂上自己的腰,开始回应他的吻。同时,那股可怕的气息慢慢平息,直到消失不见。他把高高悬起的心轻轻放下,奖励性地拍了拍尤西的后脑勺,表示他把恶魔气息抑制住了做得很出色,但显然尤西会错了意,他以为米凯是在鼓励他可以更进一步。徐泗:“……”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一下,野战完了……尤西:“EXm?”徐泗:“Emmmmm……”第125章与死神共舞20狄奥尼索斯赛酒狂欢节在众死神高涨的热情与呼声中在菲特广场拉开帷幕,死神们以他们独特的响雷方式代替了传统礼炮,炸醒了所有还在沉睡的同僚。在这特殊的节日,阿尔特曼大街所谓的“白昼”依旧漆黑一片,只是少了呼啸作乱的狂风,添了些人来人往的热闹气象,人群慢慢聚集在菲特广场。菲特广场上空悬挂着一颗巨大的发光球体,柔和的白光照亮了目所能及的整片区域,绝大多数死神都不会介意特地来凑这场热闹,他们能在这里进行无限制免费畅饮,跟平时不常见面的同僚聊聊近一年来遇到的趣事吹吹牛皮,运气好的,还能邂逅几朵春意盎然的桃花。徐泗跟尤西漂浮在屋顶上,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攒动的身影,人多却井然有序。广场的正中间是一排巨大的酒缸,那酒缸比两三个人叠起来都高,腰身上是一圈银质的水龙头,轻轻拧开,就会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不同颜色的酒液,有麦芽色的黑啤,有醇香清澈的米酒,有尊贵优雅的葡萄酒,任君挑选,大多数死神都不拘小节地围着酒缸席地而坐,开怀畅饮,谈天说地。整个菲特广场都被酒的香气浸染,闻不惯的人会觉得酒气熏天,忍不住掩鼻而逃,但对于对酒无比熟悉的死神而言,狂欢节的气氛因为酒香才变得热烈而浓郁。此刻喝得兴致颇高的当然不包括即将登上前台,已然脱颖而出的十名有力的竞争选手,而今年大家的焦点,无非是狂犬聂格拉斯和风流哈利之间的巅峰对决,十位选手修整了半个时辰,就又被马不停蹄地拉上了台。坐在第一个席位的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聂格拉斯,徐泗今天才第一次亲眼目睹了真人,他试图从这位哥哥身上找出点小柏格妮的影子,但是盯着瞧了半日,徒劳无用。跟柏格妮截然相反,聂格拉斯生的魁梧壮硕,高大威猛,手臂上虬结的肌rou有普通女子的大腿粗,一双冷静阴寒的鹰眼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每个从他面前经过的人,看起来像是随时准备扑上前咬上一口,让人们知道他狂犬的名号绝不是空xue来风。只有在低头看向台下安静坐着的一位女子时,这个剑拔弩张戾气横生的男人才会露出那么一点堪称柔和的目光,徐泗一下子就推断出,那位美丽妖娆的女士就是让狂犬失去理智的伊丝卡。目光一溜儿往下扫,扫到最末端的哈利时,徐泗皱了皱眉,转头问尤西,“那个吊坠,你给了哈利没?”尤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那为什么他已经成了那副尊容?”徐泗揉了揉眉心。哈利的状态不大好,显然他已经喝得有些兴奋,眼眶通红,目光灼灼,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一个纠结的鸟窝,衬衫的扣子不知曾经被谁解开过,此时歪七扭八扣得丝毫不对称,他甚至还十分浮夸地撅起嘴唇给台下的追随者送了一个恶心的飞吻。“你不知道吗?”尤西也有点不忍直视,默默半侧过身,“他一旦喝开心了,就是这样。你知道的,酒精会使人精神亢奋,情绪高涨。”“道理我都懂。”徐泗哭笑不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看看人家聂格拉斯,酒精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为举止,你再看看哈利……他是不是已经快到极限了?”“按理说,他的酒量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尤西把手背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