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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学贝爷?”“只要吃得了活蛆蜘蛛老鼠rou,喝得了蛇皮尿,我们也能成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啊,哈哈。”徐泗最大的特点就是苦中作乐,所以经常被人说吊儿郎当不正经。祁宗鹤背靠大树,闭目养神,胸口微微起伏,过了大概十分钟,平复了呼吸,他向徐泗走来。徐泗下意识想躲,双臂后撑着地面真就往后挪了两步,满脸警惕地望着眼里泛着血丝的祁宗鹤。祁宗鹤此刻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棕褐色的头发一团稻草般耷拉在脑门上,因为浸透了海水又被日头晒干,此刻有点打结硬化,黏在一块儿。原本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也皱皱巴巴,走得热了,他就把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上身就剩一件白衬衫,白衬衫上到处是泥渍和草木汁液,黑一块绿一块,整个人像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不对,是一匹流浪的孤狼。徐泗吞了口唾沫。因为祁宗鹤的面色在夜幕下有些狰狞,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干裂,再联想到他的黑帮背景,岛上又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恐怖电影看多了加上想象力丰富的徐宝宝小心肝颤个不停,他他他、他不会吃了我吧?祁宗鹤看着刚刚还叽叽歪歪,突然间噤声乖巧的徐泗,疑惑挑眉,“你躲我干嘛?”“我……我没躲。”为了表示自己没有虚,他特地又挪回来。然而上下平移的喉结出卖了他紧张的心情,一紧张,带出他抖腿的老毛病。祁宗鹤一把按住徐泗的右腿小腿,徐泗立马不抖了,改为哀嚎:“啊啊啊,疼。”“骨折的地方已经肿胀了,不能再拖了。”祁宗鹤上下捏了捏,疼得徐泗眉毛拧成一团,面部肌rou痉挛。“你等着。”祁宗鹤放开手,走出两步转头叮嘱,“别乱动,尤其别动你的右腿。”徐泗愣愣地点头,别说是腿了,他现在累得连小拇指都不想抬。不知过了多久,徐泗昏昏欲睡,神识飘到漫天星空中,荡荡悠悠,隐约间他看到有黑幢幢的人影过来,带着熟悉的气息,他下意识地轻唤出声:“欢欢?”来人没有吭声,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后,黑影蹲下身,一手抚上徐泗受伤的小腿。“咔嚓”一声,徐泗瞬间魂魄归位,一声痛呼还哽在喉咙里,使劲儿瞪大了眼睛怒视祁宗鹤。两秒后,他捧着腿满地打滚,“我艹你大爷,妈的,疼死老子了,我艹!”痛极了,口不择言,轮番慰问了对方十八代祖宗后,徐泗的嘴就被祁宗鹤用臭袜子堵死了。徐泗生理性的眼泪都被熏得逼了出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不依不挠地怒视祁宗鹤,看起来无限委屈,但就算嘴被堵住不,也妨碍他呜呜乱叫。“别吵,再吵扒了你的hellokitty小内裤塞你嘴里。”祁宗鹤两只手按住他咸鱼一样板来板去的身体,被吵得太阳xue砰砰直跳,牵扯着整个脑壳都在疼,“还想不想要你的腿了?”徐泗不吭声了。祁宗鹤见他消停了,拉下徐泗自己,哦不,是冯玦的臭袜子,扔到一边。着手把捡回来的枯枝绑到徐泗小腿上作固定支架,由于缺乏绳子之类的用来捆绑的东西,祁宗鹤一把把他衬衫的两条袖子撕扯下来,再把徐泗的衬衫袖子也扯下来,四条,刚好绑了个结结实实。徐泗:“……”好嘛,好好的衬衫成马甲了……过不多久,说不定大家都可以光腚跑了,往野人的方向奋勇迈进。徐泗端详了一番祁宗鹤的手艺,啧啧称奇,“嘿,你以前学医的?”祁宗鹤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说我学的兽医你信吗?”徐泗:“哦。”过了半晌,他终于反应过来,“嘿,你这句话是不是在损我?”兽医……难道不是在间接骂他不是人?“嗯。”祁宗鹤穿上西装外套,合衣躺下。徐泗一时无言以对。这人嘴怎么那么贱呢?让人忍不住手痒想抽他。“以前当兵的时候多少学过。”祁宗鹤鼻音有些重,大概终于是困了。“你不是黑帮大佬吗?还当过兵?唉,祖国要是知道培养出的军人……”徐泗下意识地反唇相讥,忽然想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默默侧身。后脑勺感应到灼热的视线,几乎烫穿头皮,徐泗叫悔不迭。“你怎么知道?”祁宗鹤的嗓音顿时阴沉下来,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我猜的。”徐泗开始胡诌,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他自己硬着头皮信就完了,“一看您这不同寻常的气场,身边还跟着个刀疤脸,总让我想起香港黑帮大片,哈哈哈。”鬼话连篇。祁宗鹤嘲讽得勾了勾唇角,眯着眼睛盯了他许久,直把自己盯到眼酸,沉沉地睡了过去。听到身后传来均匀稳定的呼吸声,徐泗高悬的一颗心小心翼翼地放下,再一次暗搓搓地试图呼唤2333。【叮咚】“晚上好,徐先生。”2333的语调很轻松,似乎有什么开心事。“哦,我并不好。”听着2333开心,徐泗的心情更郁闷了,“你就不能送佛送到西?把我们扔到这里上演荒岛求生?”“我这是在给你们创造独处的机会。”2333义正言辞,“你以为在正常情况下,能接触得到黑帮大佬吗?”“我……”好吧,你说得都对。徐泗被堵的哑口无言,有点丧气,“那这个祁宗鹤的心理阴影是什么?”“他的母亲死于吸毒,当年为了获得毒品,狠心把他卖给了贩毒集团的头头。后来,他通过个人努力,爬到那个贩毒团伙的顶端,并且把那个帮派发扬光大,主营业务也从贩毒延伸到各行各业。”2333不带喘气地念完,久久没有等到回应。“徐先生?徐先生你睡着了吗?徐先生?”徐泗:“我死了。”第25章我拒绝当鲁滨逊3第二天一早,徐泗是被渴醒的,渴到整个喉咙连带着肺都火烧火燎的,咂咂嘴,连唾液都分泌不出来。他全身脱力,头痛欲裂,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刚刚开启一条缝儿,又被毒辣的阳光刺得闭回去,眼前花花绿绿满满都是跳跃的光圈。掐指一算,从落海的那一刻算起,他已经两夜一天滴水未进,前后加起来接近四十个小时。经公证,一个普通人在饥饿状态下的生命极限是7天,而在没有任何食物和水的情况下,只能维持3天的寿命。再不去找点水和吃的,他就会被活活饿死或渴死。这么一想,死亡的压迫感逼人奋起,他忍着腿疼麻溜儿地爬起来,刚爬起来又被人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