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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笑,揉揉他的脑袋:“对我来说是7号。”元山又愣了一下,任他的手搓着自己的脑袋。“想什么?”秦水设定好密码,把门推开,按亮门口的灯。元山闻声看他,秦水逆光站在门口,暖黄色的灯光洒在他身上,脸上什么表情看不清楚,唯有那双眼睛亮亮的,像灯光下的水钻,折射着让人沉迷的光芒。内心深处轻轻喟叹了一声,就像遇水舒展开的花瓣,就像终于投入窝巢的乳燕。元山脸上神情淡淡的,明明没有笑,却能让人觉出他放松愉悦的心情:“没想什么。”秦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倏然笑起来,像是替元山笑一样:“那……欢迎回家。”房内的装修偏向loft风格,干净整洁,颜色以原木色和白色为主,又点缀着明亮的橙色,更添几分阳光活泼。一楼是大厅和开放式厨房。靠墙拾级而上到达楼上,二楼南北共三间卧室,南边的房间较大又有阳台就做了主卧。北面的两间稍小,被作为次卧使用。元山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三楼,他指了指楼上问秦水:“三楼是什么?”秦水笑得神秘莫测:“去看看就知道了。”一上到三楼,元山就惊讶地赞叹道:“匠心独造啊。”三楼没有隔间,是一大块的空间连在一起。朝南的一半连天花板都是玻璃制的,元山可以一眼就看到外边夜空中悬挂的明月。另一半则是书房的模样,整整一面的木质书柜如今只装了一半,显得有些空荡荡的。书房和玻璃房中间以垂下的纱帘分开,纱帘也可以收起,放下来就能隔出互不干扰的两个空间。书架前的懒人沙发搭着一条小毯和一个抱枕,宽大的实木桌上安放着水果台式机,整理得很是整洁,整体氛围舒适安逸。玻璃房那边一角则错落有致摆着高度不一的木制方架,架子上有空着,也有放着绿油油的植物,还有放着装饰物,比之书房那边活泼不少。秦水指了指墙边上的一个控制器:“天花板其实还有内层,如果不想看到外边就可以打开内层。”元山仔细打量了一下,果然发现书房那边的天花板较之玻璃房那边稍厚一层,想来秦水说的内层就隐在其中。“这些玻璃都贴了膜,就是那种外边看不到里面,但是里面看得到外边的那种。”秦水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元山一下子就想歪了,随即原本好奇打量房间的眼神都放肆不起来,有些畏手畏脚的样子。秦水注意到他的变化,诧异:“怎么了?”我满脑子黄色画面我能告诉你?元山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嘴上却说:“这设计很花心思,找的哪家设计公司啊?”秦水笑得含蓄:“离你五米不到的这个人。”元山惊讶:“你设计的?”秦水这会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他的视线:“是啊,本来找了设计公司,但是一直不满意,加上常轩那耽搁了。我就随便画画,等后来终于准备装修了,我干脆就和装修公司商量一下,他们说能做到,而且还挺乐意的。”“随便画画……”元山念了两句。秦水摇摇手:“其实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我还去旁听了好几节室内设计的课,又找了书看,室内设计的教授都被我烦得不想看到我。”元山惊叹:“果然不是我等学渣能够理解的世界。”苏木安若是知道这个自谦成学渣的某学霸说这话,一定会摔了碗大吼一句“天道不公”。秦水被元山看得更不好意思,转移话题:“其实楼下还有半沉式地下室,那里有健身房。器材不多,不过地方不小,我找人贴了镜子,以后你还可以在里面练练舞。因为是临近后期贴的,那种拉筋用的柱子没来得及装上,我和他们约了明天再来。”元山:“……”秦水领着元山下楼:“所以我们明天可能只能早上出门逛会儿,他们中午才能过来。”过了一会儿,他才觉出元山有一会儿没发声了,他转过身来,就见元山站在楼梯上看着自己默然不语。秦水兴奋的心情终于镇定了下来,有些担忧:“怎么了?有哪里不喜欢吗?”元山对他勾勾手,秦水奇怪地走上几节阶梯,在元山站的阶梯下阶停下:“不喜欢的话我们明天和他们……唔。”元山用嘴堵住了他下面的话,发狠似得纠缠了一会儿,才慢下来,轻轻的,一下一下地吻着他。元山抓着他的衣襟,头下垂埋到秦水的脖颈处,咬咬他的耳垂:“我不要他们,我想要你。”秦水猛地一僵,扶着元山的腰的手不由使劲,他的视线落在元山发丝掩盖下的耳朵,通红的,很可爱。秦水深吸口气,平复自己因为面前这人一句话就起了的反应,他伸长手搂住元山的腰,把脸贴在这人胸口,叹口气:“会不会太快了?”一个月。才一个月。秦水清楚自己一向是很慢热的人,他很难想象自己会冲动到,不,心甘情愿到为一个人费尽心思地创造独属他们的家。一个正式在一起才一个月的人。但他就是这么做了。他把一辈子的路都铺好了,那么理所当然,那么毫无顾忌,把这人塞满了自己未来所有的计划。房子对秦水来说,并不只是房子,而是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后期的成长经历让秦水很看重“家”这个字背后的含义。他在其中灌输的意义从来都不曾轻松简单过,对于自己心目中的家是什么样的他谋划了很久,连家未来的另一个主人他也幻想过很多只是未曾落到实处。但是现在这个从未想过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入住了他的家,而且和他想象中的那个空白影子毫无冲突,那个影子就像天生为这人生的。以后恐怕再难分割。元山说:“我也这么觉得。”因为家庭的关系,对任何一种感情都深思熟虑的元山又怎么会对将可能相伴一生的人轻率。其实说出口的时候,他有些后悔,后悔不是这个想法,而是觉得时机不对。就算秦水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这个时候说出来难免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感动的。这样莫名得就变成了一场交易一样。“当我没说过吧。”元山叹气,正准备下楼,被秦水拉住了手。这个男人笑得有些恼火:“你惹的火不扑了就走?”元山诧异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忍俊不禁:“你不是觉得太快了吗?自个解决呗,我去地下室看看哈。”秦水默默地看着他欢乐地擦着自己肩往楼下跑,咬咬牙,说:“我刚改变想法了,我觉得现在就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