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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这名声还要不要了?更别说倘若被宗政霖那厮知道自己入了五皇子府,那就大大的不妙。这个时候,绝对不允许有丁点儿的变故。可昨日又承诺稍后会登门拜访,也不能失信于人。慕夕瑶很是头痛的想着对策。这日午后,宗政明府上管事来报,说正门外刚来一小娇,里间女子未曾露面,只言说是登门谢过昨日援手之情,并不细说。又让婢女出面,递过一封书函,道有劳转交五皇子妃。后道了声谢,掉头离去。宗政明眯了眯眼,很好,做事滴水不漏。转交五皇子妃?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换了个名头罢了。真真是小心谨慎,细致有加。打开信纸,上面簪花小楷秀美灵动,笔墨流畅,只让人觉得字体主人必然也颇有灵气,应是一佳人。信上说明了秀女身份,又言说实在不便亲自道谢,言辞恳切,温婉真挚,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又对失礼之处,再三请罪。整封信读来,只让人着觉舒服,没有一丝被怠慢的不愉快。宗政明看着信中提到的“慕”这个姓氏,暗自留心。却说卫甄现在如同见鬼一般,听着自家殿下交代田管事:“传后院侍妾,两个时辰后,偏殿来见。另着二人好生梳洗,仔细妆扮,类秀女即可,不得狐媚。”然后径自往正厅而去。田福山一阵欣喜,这是殿下终于对女色关注了???后欢欢喜喜行事去了。两个时辰过后,宗政霖屏退左右,神色平静的注视着眼前两女,目光专注,若有所思。“伸手。”语气还算平和。孔氏两女丝毫不敢妄动,只静静站着,低眉敛目。一身仿秀女的打扮,倒是比之前看上去清爽些。得殿下吩咐,虽不明所以,也战战兢兢的双手抬起,平放身前,手掌摊开。衣袖滑落,更有雪白皓腕并一小截手臂露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又听上首下令:“褪去外衫。”两女脸色立马涨得通红,脸都抬不起来。只心跳得厉害。殿下怎会如此吩咐,现在还是白日里光景,又是三人在此,竟有些个……荒唐。宗政霖见两人只红着脸,相互扭捏不动。再次下令,语带不耐。两人这才对望了一眼,抖着手,慢慢解开外袍,露出内里中衣,双手揪紧手帕,很是不自在。之后又是一阵静默。孔氏余光偷偷移过去,只见殿下眉头微拢,目光在二人身上反复掠过,神情专注清明,再无其他。“退下吧。”言语中竟露出一些疲惫。宗政霖略微低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同样是粉白细嫩的双手,同样是纤巧有度的女体,却到底没有激起一丝躁动。“卫甄!”听殿下召唤,卫甄推门而入,在宗政霖面前三步站定。“若有一女子,影响甚大,但无法掌控,该当如何?”卫甄僵住,这还是殿下第一次向自己询问主意。但是,这是何意?依殿下脾性,不能掌控,又深具威胁之人,不是理当令暗部除去?怎么还有此一问?“殿下,可是这女子身份特殊,不能轻易下手?”卫甄小心询问。话音刚落,却见自家殿下神情古怪的看着自己,稍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退下。卫甄一头雾水,回想起殿下近日里那些迥异于往日的言行,连带方才更加诡异的问询,明白凭自己也不可能想得清楚,便闷声站在游廊上发呆。事实上,并非卫甄不开窍,而是他从来没敢往那方面去想,尤其问这话的人,还是素来以不重女色,远离后院,冷淡肃穆闻名朝野的六皇子殿下。正不得解惑,却见前方第五佾朝缓步而来。卫甄犹豫片刻,还是近前躬身行礼,然后低声将自己的疑惑说给先生听。先生可是殿下最看重的幕僚,智谋出众,深不可测,该是比自己聪慧敏锐得多,应该能想明白才是。第五佾朝细细听完,先是神情有些诡异,后眼里竟慢慢浮现笑意。又听闻卫甄回复宗政霖说,要除去那女子,竟大笑出声。点头示意已然明了,便负手而去。卫甄被笑得莫名其妙,又见先生一派松快的神情,便知不是坏事,也就放过不管。第五佾朝现下里,心情可乐得很。自入了皇子府,从来见到的都是一本正经,老成持重的六殿下。对他严苛的自律,也一清二楚。竟不想那个最是严肃的人,原来只是从未开窍,到如今却是这般暗地里瞎折腾。真真是太过有趣。到底要不要为殿下解惑呢?嗯,还是不急,不急。能看六殿下的笑话,今生可能也就只此一次,还是再偷着乐会儿……倘若慕夕瑶得知第五佾朝的心思,脑海中对享誉天下的谋士那种仰慕,绝对会轰然倒塌,连个渣都不剩。第十一章蛰蛛初选临近,宗政霖内心也就越加不得安宁。仿佛有一种急待解决的迫切,近在眼前。对于如何处理那女子之事,半分头绪也无。更何况如今也只知女子姓慕,暂居京中外祖家。暗卫手里没有画像,又有两位慕姓小姐同居一院,无法得知自家要找的是哪位。难道要堂堂六殿下描述那女子婀娜窈窕的身形给外人听,再让他人去仔细分辨??这不是不给人活路吗?又或者亲自去夜闯深闺,这还有没有体面了?宗政霖脸色越来越差,这几日的冰冷已经越发明显。看了近半月的笑话,第五佾朝终于想起要适可而止,佯装不知的询问:“殿下,可是有为难之事?”宗政霖沉默半晌,还是开口:“先生,本殿有一事不明,可否解惑?”“殿下请说。”第五佾朝为老不尊,心里乐翻了天。“若有一素昧谋面之女子,干扰本殿心境甚多,且抹之不去,却是为何?”“可是这女子有不为殿下所喜之处,甚至非常厌恶?”某幕僚开始瞎掰。宗政霖皱眉:“未曾。”“那可是此女子关乎大计,于殿下甚为重要?”某幕僚继续无耻。宗政霖摇头:“全然无关。”乃错了,此女子对你的助益,可是良多。“那殿下对那女子有何观想?”终于有个正形,开始践行幕僚的职责。宗政霖这次没有马上出声,而是很不自在,甚至稍显羞愧的回道:“本殿……脑中有那女子影像浮现。甚至梦中得见,无法压抑自身欲望。也尝试唤来别的女子,却唯独对她……”第五佾朝没想到宗政霖还会思春?这下神情凝重了。六殿下对女色从未放在心上,且自律甚严。若只是对女子有亲近宠爱之意,作为皇子倒是无碍。毕竟历任帝皇也都有偏宠的妃嫔。可此番分明……“殿下可是对那女子已有独占之心?容不得旁人窥视?”第五佾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