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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什么锐利物在袖中,他能感到花解语的手搭上了他的脖子,料想花解语可能这般被人戳中秘密,难免情绪不稳。不过,花解语姑娘的手掌……还挺宽大的。简随站起身来,宽慰道:“花城主……花解语姑娘,我知道你是一名女子,所以不必在我的面前还这般强自撑持,我真心希望你可以不用总是伪装,可以做真正的自己。”搭上自己脖子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女子?”“是啊,花解语姑娘。”简随将整理好的回珑芳草捧起来,递给花解语,“我已知晓你的这个秘密了。”花解语细长的手轻抚了简随的脖子,让简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然后他接过回珑芳草。花解语捋了下自己耳边的头发,袖口中的红光突然不见了,慢慢问:“……那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这个……很难说是怎么知道的,但是请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简随双目灼灼,脸色因急切而微微抹上红色。花解语看他着急到脸红的样子,似乎觉得很是有趣,于是轻笑了一下,抿了抿嘴。“好,我自然信你。”简随看到花解语愿意相信自己,心中不由感动:虽然上天把青青师姐变成了青青师兄,至少花解语姑娘还是在的,还是那样温软,那样可亲。……只是不知为何花解语居然比他还高一些,尤其是现在他们两个站得极近,更鲜明地展现了横看成岭侧成峰,高低有别差异显。简随心中为自己还不如女子高大的事实默默垂泪。没事,按照原著以及现实情况来说,自己本就比花解语姑娘要年少一些,以后肯定还能再长高。花解语手捧回珑芳草,红衣随风摇曳,如同满城花色一样,风姿动人。见简随皱起眉头,便问:“简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吗?”简随自然是不能把自己想要长高的心情拿出来说,于是一脸担忧道:“是想到青青师兄的事,有回珑芳草在,他应该会好转吧?”“这是当然,不过还请简公子在这里住上一夜,花某还需要对回珑芳草的生长情况做一个记录,不知可否?”简随知道花解语是花中痴儿,爱花如命,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夜,作为一个仙童,一个高人,哪能就那么随随便便就躺床上睡觉呢?这种良辰美景,花红月圆的日子,当然是要坐在屋檐上对月沉思,才够气派。简随翻上屋顶,对着月亮沉思,正想念一首“明月几时有”来抒发一下此刻心境,一声“简公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简随低头望去,只见一道红绸身影正在院中抬头仰视自己,怀中还抱着那株以他命名的新品牡丹“白鹤仙童”。简随招呼花解语:“城主,来赏月吗?”章节目录第7章第7章花解语笑了笑:“没有简公子好雅意,花某只是抱着这株白鹤仙童沐浴月色罢了。”简随想着花解语不通武艺,上不来屋檐,让一个绝代佳人爬梯子也委实不雅,于是干脆自己飞了下来,来到花解语面前。简随见四下无人,于是低声唤道:“解语姑娘……”闻言,花解语抱花的手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控制了自己,抿嘴笑道:“简公子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我,以免被别人听去了。”想到原著里她上有母权欺压,下有众人轻视,过得实在不好。如今观她样子,应当也与原著的境况无异,于是便宽慰她道:“城主其实不必如此,你毕竟是城主啊,也该拿出些城主的架子来。”花解语苦笑道:“简公子难道不曾听闻我只是一个傀儡,神都之主其实是我的母亲绽华夫人吗?”在原著里,作为美名动神州的绝艳双姝之一的绽华夫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神都前代城主花无名。心高气傲的绽华夫人因花解语生下来就是女子而痛恨非常,不仅逼她扮作男儿,更在大权在握后,对她动辄打骂。花解语个性懦弱又愚孝,再经过一系列事情的打击后,选择自尽,结束了她可悲的一生。每次想到这里,简随都感到无力吐槽,为什么会有人重男轻女到这个程度,而且绽华夫人不也是个女人吗?不仅如此,绽华夫人还是个家暴狂魔,现在家暴都立法禁止了,情节严重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不过他忘了这个世界里应该并没有什么反家暴法,父母虐待儿女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别说虐待了,就是父母让你死,你也不得不死啊。简随才不管现在这个世界观里伦理道德是什么发展水平,他一定要给花解语姑娘好好洗洗脑,千万别和原著一样,因为原生家庭不幸福导致圣母病,最后抑郁自尽了。简随一脸严肃问道:“城主可知先贤孔融?”“三岁让梨,尊礼典范的孔融先生,花某自是知晓的。”花解语道。这个世界历史真够胡来的,还真有孔融。然后简随接着道:“那城主可知,先贤孔融是最早的父母无恩论提出者?”花解语睁大眼睛:“这倒未知,孔先生最尊伦理,怎会说此大逆不道之言……”“那是因为得到利益的人想让后人听话,便大力宣传他们想让人听的话,故意隐瞒那些对他们的统治没好处的话。”简随认真说道,“孔融三岁让梨,可他此后的一生都在思考到底这个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伦理纲常,究竟是对还是错。”“他后来这么说过,‘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为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物寄瓶中,出则离矣!’就是说,父母生下孩子,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情/欲,又没有经过孩子的同意,就把孩子带到这个苦难人间,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倘若父母好好养育孩子,爱之教导之,那样的话,孩子确实该回报以爱;倘若父母虐待孩子,打之辱之,生恩本不存,更没有爱,孩子又为何要为回报一份并不存在的恩情而愚孝呢?”花解语闻言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然后蓦然笑了:“简公子是知道了我的事情,所以才这么说来开导我吗?”“其实,个人有个人的命数,我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是……”花解语笑盈盈地看着简随,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