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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表示:“婉娴,羡羡可是高三了,禁不起你们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实在不行,我跟老周帮你照顾一阵。”李锦荟在这巷子里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从小被父母宠大,结了婚老公儿子宠着,对人没什么戒备心,谁的家长里短都爱管上那么一管,更别说还是公公家小时的挚交,那话说的义无反顾,在叶婉娴这样的人听来也颇感动,犹豫迟疑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李锦荟把牌一摞,真诚地挽住叶婉娴的手说:“一点儿都不麻烦,正好她跟斯越同班,就让两人一起上学吧。”叶婉娴激动地热泪盈眶:“哎!”于是,当天晚上丁羡就被人打包好行李丢进周家,叶婉娴则带着儿子连夜赶回延平村,到母亲床前尽孝去了,离开之前,叶婉娴也毫不避讳地对丁羡说:“我这一走得好长时间,你先在周家且住着,外婆病重,咱要尽孝不是,还有你外婆那房子,你几个舅舅都盯着,原是你小舅舅想找人把钱出了,但我跟你小舅舅仔细一盘算,这次我回去,就让外婆把房子留给咱,我鞍前马后不能白照顾对吗?你呢就在周家乖乖听话,等妈回来。”丁羡眨着一双懵懵然地眼,忽然觉得,所有人似乎在外婆这场重病中,变得面目全非。“妈,我能不去周家吗?”她低声开口。“我跟你爸不在,你一个女孩子住这里我们不放心。只是暂时的,我会尽快回来的。”叶婉娴弯下腰,捏住她的肩膀,“是不是担心周斯越欺负你?放心,你周阿姨说了,会帮你的。”丁羡摇摇头。她只是单纯讨厌“寄人篱下”,住在别人家里,吃别人的,用别人的,手就比别人短一截,这原本就已经让她抬不起头来了,更何况对象是周斯越,她那么喜欢的男孩儿。但大人的世界是不允许小孩申辩的。叶婉娴匆匆交代了两句就带着儿子走了,丁羡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人来敲门。周斯越穿着随意,一身休闲的运动装,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黑色耳机,刚跟蒋沉跑步回来,见里头黑漆漆的,手抓了把头发,“怎么不开灯?”“你怎么来了”“我妈让我来接你。”丁羡松了门,转身往里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不去。”周斯越毫不客气地一掌按在她脑袋上,“干嘛,去我家还委屈你了”“我不是这意思,你别多想。”丁羡垂着眼,低声说。周斯越靠着电视机,双手抄在兜里,俨然一副大男孩儿模样,说:“那你什么意思?”“周斯越,如果你妈病了,你会在她生病的时候谈条件吗?”“谈什么条件?”男孩儿微微敛眉。“遗产。”男孩儿微微抬眉,大约能明白丁羡的意思,还不等他开口,丁羡又说:“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一个故事,大意是说,一位父亲在中年时经常打骂老爷子,饿着老爷子,不让其吃饭睡觉,等他老去时,他儿子也经常对他拳打脚踢,理直气壮地一边打一边喊‘你当初就是这么打爷爷的。’就这么一代传一代。”周斯越挠挠眉心,叹口气:“秉持己心吧,古人不是有云,勿以不孝身,枉披人子皮,你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是非观,不用再旁人给你提醒了。”丁羡苦笑:“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是非不分,怎么办?”周斯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淡淡扯了下嘴角,笃定地说:“你不会,就算是那样,你不还有我么?”“我们也不能永远在一起呀,上了大学……”丁羡抬头扫他一眼,声音渐弱,低声:“你会找女朋友吧,到时候咱俩关系就没现在这么好了……你还会这么无条件相信我?”周斯越忽然笑:“那我以后找女朋友一定经过你同意,行了”丁羡蓦然抬头看他,发现少年嘴角挂这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心里咯噔一声,又忙不迭低下头去,低落地哦了声。周斯越直起身,一只手拎过沙发边上的行李箱,一只手还在兜里,冲她微微侧头:“走吧,我妈在家等了。”窗外月色渐浓,如轻纱罩顶,树木窸窸窣窣发出轻微的声响。两道身影,一高一矮穿过西巷尾,有人轻松闲散地问了句:“哎,如果哪天我变坏了,你呢?你怎么办?”“不知道,大概会很失望吧。”姑娘叹了口气,“你可得保持初心啊,我无法想象,你变坏了是什么样子。”有人大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子。”住进周家的日子,可谓是鸡飞狗跳了。周夫人特意在二楼腾了一间客房出来给丁羡住,对面就是主卧,隔壁就是周斯越房间,两人原本在学校就天天见面,现在回了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对彼此都犹如跟亲人一般熟悉,说话更没了顾及。特别是早上,赶着去上学,二楼只有一个厕所,周斯越时常被早起的丁羡逼到去楼下洗脸刷牙,等他都洗完出来了,丁羡还没出来,还得靠在门等她。于是,上学的路上,推着车怨念丛生:“磨磨唧唧,洗个脸要这么久,女生就是麻烦。”丁羡洗个脸还天天被他在门外拍这门催,心里也是一肚子火气,气不过,回了两句嘴:“女人本来就麻烦你不知道吗?有本事你以后别找女朋友,哼!”吼完,拉紧了书包肩带噔噔噔跑了。周斯越蹬上车,低骂一句:“惯得你!”一溜烟骑走了。车轮滚过丁羡身边的时候,男孩儿恶意地按了几下铃声,咻一声往前滑走了,丁羡望着他嚣张的背影愤愤咬牙。“幼稚!!!”回到教室,孔莎迪追着她问,“跟男神同居的日子怎么样啊?”丁羡把书包塞进桌板里,愤懑地说:“把同居俩字去了,还男神呢,就一神经病。”孔莎迪叹口气,连连摇摇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跟宋子琪住一起都没机会呢。刚我又听到别班姑娘在打听我们周少爷呢,那花痴劲儿,啧啧……”丁羡神经又紧绷起来了,回头看了眼某人的位置,正巧,周斯越也跟宋子琪在扯淡,目光随意一瞥,视线蓦然撞上,交汇两秒,周斯越低咳一声,率先别开。丁羡意识到,忙不迭转回,耳朵红了。周斯越松懈地靠在椅背上,望着那泛红光的耳根,低头笑了。原来,所有似是而非的情绪,都掩藏在岁月的眉眼中。而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在这些似是而非的情绪中。九月,一年一度的数学国赛,难得的是,何星文竟然放弃今年的国赛,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还以为他会在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呢。据刘小锋在办公室听到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