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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命。先前,由於小五他样貌粗陋,他娘不待见、将他安置在别院里养大,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今年他娘得了瘟疫,偏也送到别院来叫他服侍,不越病越重才怪呢。”☆、殇竹韵32听到这里,商陆心中明白了大半。“你是为了小五才给婉儿用系命虫的吧,你们是什麽关系?”听他说得这麽直接,狐狸立刻用扇子遮在嘴上笑开了。“在人间呆久了,倒是不习惯遇到你这种聪明人。不过我和小五的事,与你没有关系。”“如果我要让小五离开婉儿呢?”他这样说,本以为会找到狐狸的反对。谁知狐仙居然眉开眼笑道:“好得很呢,我也想要将小五带出这个冷冰冰的家里。只可惜他这一世对我怕得紧。”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屋外的那个道士是你的朋友?如果他肯帮忙,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什麽办法?”“小五前世其实也是修道之人,这一世也对修行颇有慧根。我这里还藏著他的元婴金丹,想找个时间还给他。”说著,狐狸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精巧的小净瓶,隐约闪著毫光。商陆纳罕道:“凡人能承认得了这种东西?”“当然受不住!我希望那位道士将他要回去修行,那孩子真的很可怜,只是因为样貌丑陋就被全家人歧视。甚至在吃奶的时候就被送去了别院……他本该拥有更好的人生,这多少也是我的错误。”说到这里,他眼角的笑容终於消失不见。“如你所见,我是修行了三千年的九尾白狐,名叫蒙戎。如果你能够将小五带走,我会努力完成你的愿望,况且……”说到这里,他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狯。“刚才你家道士看著我家小五的眼神,你也发现了吧?难道不好奇他们是否有什麽交集?”推门而出,商陆并没有立刻找到玉竹君,他沿著庭院内的小径走了半圈,这才在僻静的凉亭里见到了二人。显然,就在商陆与蒙戎交谈的时候,玉竹君也与小五有了一番长谈。此时两人已经颇为熟络,似乎玉竹君对小五抱有非同寻常的好感。商陆找了一个角落将蒙戎所说的话复述了一番。玉竹君竟意外爽快地点头:“……那就去向胡家讨了这个人,只要他们肯同意就行。”得了应允的商陆,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小五?刚才你看他的目光,与别人很不一般。”玉竹君怔了一怔,倒是没有隐瞒。“我认识他,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他是我的师父,与我一起生活过十多年。”“师父?婉儿之子是你师父?”商陆哑然失笑,又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前世?”“当然!当年他是泰山帝君庙的道士。我被父母许了舍身愿给东岳帝君後,正是在他门下修习了十多年,後来师父外出云游,我却再没与他见面。”“竟然是这样,”商陆愕然,“你的师父以前就是如此模样?”“自然不是!传说人身上的胎记与死前的伤痕有关。他前世应该是遭受了莫大的痛苦才离世。师父他待我不薄,我却无法在他最痛苦的时候陪在他身旁……”说到这里,玉竹君的目光黯淡下来一拳落在廊柱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商陆怜惜地伸手轻抚他的手背,忽然提议:“既然如此,不如就把他接回去一起生活。”“接回去……?”玉竹君不解其意地轻声复述,“为什麽?”“这样的话,就算以後我不在了,也会有人陪在你身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斜阳落在商陆微笑的脸庞上。ttt一听说既可以医好母疾,又能甩去家中负累,胡思成自然满口应允。甚至表示会亲自出面说服五弟,收拾一下近日就要淮阳去找商陆他们。离开胡家,玉竹君与商陆迂回了几步,转去僻静的地方上了马车回返淮阳。此时夕阳西下,彩霞漫天。映在城外葱翠的山林上,五色流光。一天忙碌後总算得来一丝轻闲,玉竹君倚靠在窗边浅眠。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车辙停了下来。然而竹帘之外,依旧是野外的景色。“你应该记得这里吧?”商陆首先走下马车,“但我可是阔别了四十年。”马车是停在了淮阳城外的山脚下。这就是当年玉竹君昏迷坠落的地方。看著夕阳,玉竹君眉心一皱。“要故地重游随时都可以,今天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调养几日,我再陪你来。”“我没事。”商陆却难得固执的摇头,“上次来这里看的日出,这次再看夕阳,不是正好?”说著,他已经主动下了马车。刚好迎面吹来一阵冷风,玉竹君急忙抓起车里的斗篷跟在後面。日落时分,山中再不见旁人。两人缓步拾级而上,没过多久便站在了初阳亭内。天尽头,落日悬在远山坳里,如一枚明珠盛在墨玉盘中。看著眼前美景,商陆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你笑什麽?”玉竹君问。“我以前向你解说过‘锦囊藏珠’的事,现在想起来倒是班门弄斧了。”他说著,主动向玉竹君身边凑了凑。“谢谢你陪我去看婉儿。”他诚心诚意的道谢,却弄得玉竹君不自在起来。“何必谢我?是我害你变成这样,这些自然是应该。”商陆苦笑:“怎麽又说这样的话?难道说,无论什麽样的要求,你都会答应?”“只要我做得到。”玉竹君点头。“让我重过普通人的生活,不要来打扰我──你一定能办到吧?”商陆忽然道。这个要求让玉竹君睁大了眼睛,半天不知说些什麽,只是皱起了眉头。“你不会愿意的,为什麽不亲口说出来呢?”商陆目不转睛地看著他,“我只是想听见你说……”“我要回去了。”像是害怕听见什麽恐怖的字眼,玉竹君抢著打断他,同时仓皇转身掩饰涨红的面颊。然而商陆也铁了心,不再给他安全的距离。“如果你坚持觉得对我歉疚……那就走吧!再多看你一眼,我怕我会忍不住做出些什麽……”“……别说了!”阻止显得越来越无力,渐渐演化成某种酸楚甜蜜的感觉,它牵动著玉竹君的心跳与呼吸,令他四肢酥麻。“……这种事,一定要现在说?天这麽晚……玄泽和管家都会担心,还是先回去罢。”说完,他却也不敢走开,只是站在原地等待商陆的反应。然而商陆的回答,却是伸出手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