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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也会希望你能立刻返回平武,陪你母亲度过这最关键的一段时间。”……因着裕王世子被陛下留在宫中用膳,而后又回府收拾行李,林彦弘是深夜才又见到李景承。两人坐在内室,相顾无言,过了许久,林彦弘才温声道:“你明日就要启程回平武了,路途遥远,早些回去休息。”见李景承一语不发,林彦弘走过去摸摸他的脸颊:“听话,回去了好好陪陪王妃,正好也跟小殿下说说话,让他知道你是兄长呢。”李景承握住了他的手,忽而放在唇上轻吻了一下,惹得某人立刻脸红地抽回了手,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道:“快回去!”但说完了心底又有些后悔……这个人马上就要回去了,短期内恐怕是不会回来天京。离王妃生产尚有半年时间,小殿下出生以后,李景承还会不会返回天京,尚未有定论。三年考评在即,林彦弘若是原职留任翰林院,那在天京至少又要三年。即便将来外放为官,不在京中,两人亦是天南地北,难能碰面,就算书信来往,恐怕也不能解彼此相思之苦。一想到这里,林彦弘就想多看看李景承,生怕几年过去了,这孩子又跟当初进京的两年一般,变化巨大,让林彦弘无法见证他的成长。就在林彦弘想再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李景承忽然也站了起来,他一步就跨到林彦弘身边,伸手就把他抱了起来,并快步往床边走去。林彦弘一惊之下差点叫出声来,直到感到自己的背后贴在了床铺上,李景承倾身压了过来,才感到窘迫地推着他的胸膛,小声道:“你这是作甚,快放开我!”他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总怕会被外面的影卫察觉,小范围地挣扎了一下,可惜没能挣脱出来,林彦弘终于有些气恼地用脚去撞他小腿。李景承不为所动,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只盯着林彦弘的唇,越靠越近。林彦弘想用手抵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李景承的对手,只能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唇上落了一吻,非常轻,轻到林彦弘觉得对方只是碰了碰他,并没有进一步做什么的意思。随后,他感到颈边落了一个毛乎乎的东西,原来是李景承把头靠在了他的耳边。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林彦弘微微侧脸,就能贴着他,感受到他的情绪,心中顿时一片柔软,想说的话,就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景承,我会想你……”李景承动了一下,把林彦弘抱得更紧了,他“嗯”了一声,就再没有反应。……第二天清晨林彦弘睁开眼睛的时候,床上已经只有他一人,被子里似乎还留存着两人相拥而眠的余温。林彦弘起身下床去洗漱,然后如平常一样,乘坐府里的马车去翰林院。之后的一切,都仿若寻常,除了少了某个人,一切都跟原来一模一样。林彦弘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天走下来,好像能做很多事;有时候又觉得时间过太快,转眼就到了考评的时候。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政绩的自然高兴,没政绩的自然焦急。在京的朝官由审官院负责考核,地方官员则由考课院负责考核。考课分列为三个等级:政绩优异者为上,职务粗理者为中,临事驰慢者为下。翰林院与其他不同,做得好不好,陛下看得最清楚。不出众人意料,林彦弘果然得了个考评为上,与带他一起修史的老大人一起,得了陛下的几句赞许。甚至有人背后言,若非林小探花深得陛下喜爱,陛下想夸夸他又不好绕过其上峰,那老大人还没这个机会得此殊荣。不过也有人道,这林弘休看着得圣宠,但也麻烦不断,年后大病了一场,听说连旧疾都牵扯了出来,说不准就是命太薄了,承不住陛下给他取得字。第124章外放“竟然说我们弘哥儿命薄?!”齐张氏十分气恼地跟齐光严抱怨道:“我们弘哥儿明明福缘深厚得很,她们这是嫉妒!”齐大人知道齐张氏今日去赴宴了,虽不清楚这个“她们”指的是不是京中那些夫人,但至少明白自家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他一脸严肃地安抚道:“让他们说去便是,弘哥儿好好的,也不是说两句就不好了。”“呸呸!凭得说什么不好!”齐张氏嗔怪道:“你没见有些人的嘴脸……再说了,若是让她们继续这样说下去,三人成虎,到时候让很多相信了,弘哥儿的亲事怎么办?”齐光严闻言,把手里的杯子放到一边,脸色有了些变化:“有很多人说?”这种事不关朝局,多半是在夫人们的圈子传,齐大人当然不如齐夫人了解得清楚。“今天倒是没有很多人,不过保不齐越来越多……”齐张氏一想起白天的情景,就浑身不舒坦。今日是平容大长公主的生辰,京中皇族、世家皆有祝贺。有夫人在的地方,自然就有热闹,在这种顶级豪门之家里,热闹尤其得多。早些时候齐家隐隐有给林小探花相看的意思,有好些家都有意向。毕竟这般外貌出众、气质超然、年少有成还深得陛下喜爱的女婿,这年头在京中可不好找了。林家虽然只是地方世家,但听上去也算清白,而林彦弘又一直住在齐府,看样子外祖家势大,可以为他做主。哪怕之前流言蜚语频传,林彦弘还因此病了一场,依旧有人出于某些原因,不愿放弃。只是太久没有消息,有些怕等不起,有些怕齐家有意在蜀陵找亲家,但还牵挂着。直到齐张氏几次在宴席间再闭口不谈林彦弘的婚事,大家才意识到,齐家这恐怕是确定不打算在天京给林彦弘寻良配的意思了,有些夫人顿时失望。之前她们喜爱小探花品貌,于是就有讨好齐张氏的意思,被其他夫人见了,难免看之不快,说几句酸言酸语。其中一个御史家的夫人还道:“有些枕头初始看似不错,可若其中软絮,毫无中骨,外面再华丽,也迟早要露陷的。”虽是说的枕头,没有指名道姓地说是林彦弘,但有心人一听便知。齐张氏出身武官家,性子外向,最见不得文官样儿唧唧歪歪,当即就跟相熟的夫人道:“那也好过形容粗理,不堪其用的老樟枕。”那御史就姓章,因着御史台之前的谏言惹怒了官家,之后梁帝借故发难了几次,两人人述评为中,这位章大人就是其中一员。听出齐张氏的言下之意,没想到对方如此张扬跋扈,全不顾礼面,那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