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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程寻读书很好,他承认。可是国子监也有读书好的人啊……如果二皇子是苏凌,那么一切就都能理解了。毕竟在书院里,跟苏凌关系最亲密的,就是程寻啊!当初他们三个前后坐着,程寻跟苏凌确实要比跟他亲近一些……等等,不对。云蔚转念间已经想到了去年重阳,他悄悄问程寻,对方和苏凌是不是断袖的场景。话说程寻没把这件事告诉苏凌吧?云蔚心里忽然毛毛的,他在疆场见过血、杀过人,可这会儿却有种前所未有的怪异感。苏凌目光微转,也已看到了他,冲他笑了笑:“云蔚?你稍等一会儿。多日不见,咱们好好叙叙旧。”云蔚呆呆地应着,跟着宁将军等人走出了讲武殿。宁将军和他父亲算是至交好友,此时也忍不住问他:“怎么?你认得二殿下?”回过神的云蔚点一点头:“是啊,认得。我们之前是同窗。”宁将军只是随口一问,得知两人曾是同窗,有些意外,却不再追问。而云蔚却沉浸在震惊中:我以前和皇子是同窗。我以前得罪过他没有?好像没有吧?他在讲武殿外等了一会儿,等到了面带微笑的苏凌。云蔚提醒着自己对方现在的身份,不敢大意,正要施礼,却被其拦住。苏凌轻声道:“不必多礼,咱们是同窗,又不是外人。”他笑了一笑,继而问起云蔚胡渚之行的经历。云蔚慢慢放松下来,提起沙场诸事,说个不停。直到他告辞离去,他才想到一件事:好你个程寻,知道这么一个大秘密,居然不告诉旁人!而程寻,在五月十八日下午乘马车前往京城,准备翌日的殿试。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晚安。☆、说个秘密五月十九日,大周朝博学宏词科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在文轩殿举行。作为通过了初试的士子,程寻打起精神,面对考试。据说试题是由皇帝亲自选定的,只考一场,当日交卷。诗、赋、论、经、史、制、策、算,不多不少,各有一道题目。对程寻而言,这题量不算大,但也不算小,需要好好把握时间。程寻暗暗叹一口气,开始认真答题。紧张吗?可能有一点。毕竟初试得了榜首,这次也不能太差了。她记得今日清晨,皇宫的马车早早接她进宫。苏凌坐在车内,眉目温和,只温声对她说:“不用紧张,尽力就好。”那就尽力吧。文轩殿安安静静,只听得到皇帝放轻的脚步声。除却皇帝,参与监试的还有四位御史。皇帝站了片刻,悄悄离去。而这些,程寻并未注意到,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这八道题上。周遭的一切,她都未放在心上。结束时,程寻已做完并检查了一遍,自我感觉尚可。她随着其他学子一道走出文轩殿。考试期间尚不觉得如何,这一结束,只觉得饥饿和疲倦一起涌了涌上,眼睛发酸,肚子里也咕噜噜直叫。外面暮色四合,刚一出来,就被一个小太监扯了扯衣角:“程公子,这边来。”程寻认得他是行云阁的内监,眼睛一亮:“二殿下?”她跟着这个林公公快走几步,果真看见立于走廊里的那道熟悉的身影。大约是听到了她的脚步,还未等她唤出声,苏凌已转过了身,上前几步:“饿了吧?先去吃些东西吧。”程寻此时腹中饥饿,也不多话,只点了点头。林公公前面执着灯,程寻和苏凌一道跟在后面。苏凌轻声问:“考的如何?答完了吗?”“都答完了。”“那就好。”月亮已经升起,银辉洒在他们身上,拉下长长的身影。“我勉强用一些,得早些回去,我三哥还有江婶他们,肯定都在等我呢。”程寻小声道。苏凌点一点头:“我知道,等会儿我送你回去。”行云阁准备的食物简单清淡。程寻是真饿了,也不跟苏凌客气,吃饱之后,才搁下了筷子。“走吧,送你回去。”苏凌站起了身。“有马车送我就行了,不用你亲自送吧。”程寻略一迟疑,“等你回来,只怕宫里都落锁了。”苏凌身形微顿:“放心,不至于回不了宫。”他停顿了一下,挑一挑眉,饶有兴致的模样:“如果我回不了宫,不知道程公子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他紧紧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眼中隐约有些期待,等待着她的答案。程寻怔了一瞬,继而脸颊发烫,小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别送我好了。”苏凌眼中慢慢蕴起了笑意,他轻轻摇了摇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晚一会,你三哥真的要担心了……”—五月中旬,天气热,可是夜里凉风习习,倒是颇为舒服。程寻和苏凌一起坐在马车内。两人离得很近,程寻干脆将脑袋搁在了苏凌肩头,她也不睁眼,只柔声道:“苏凌,我好累啊。”“那就好生歇一歇。”苏凌轻轻揽住了她,低声道,“殿试读卷需要三到五日,你歇一歇也无妨。正好云蔚他们回来了,这几天多半要聚一聚的。”程寻“嗯”了一声,她转了转脖子:“脖子疼,今天坐了一天,脖子都是酸的。”苏凌自是心疼,干脆让她脑袋搁在他膝头,帮她轻轻按着脖颈:“回去好好歇一歇。”撩开她脖子里的一些碎发,指尖所触,是她柔嫩的肌肤。温热、香软。苏凌揉着按着,渐渐地就有些心神摇曳了。“呦呦……”苏凌声音微哑。“嗯?”他按得不轻不重,缓解了她脖颈的酸痛感。她只觉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他唤自己,下意识应了一声。苏凌声音极低:“你不要老招我。”“啊?”程寻没听明白。紧接着,黑暗中,她感到耳垂湿热,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她心头莫名一慌,困意全无,伸手胡乱一抓,竟抱住了他的小腿。她回过神,松开手,缓缓直起了身子。她知道是他亲了她,被他亲口的地方烫的惊人。“殿下,到了。”车夫忽然出声提醒。苏凌轻咳一声:“知道了。”有夜色遮掩,无人看得见他红透的耳根。程寻整理了一下衣衫,也不说话。苏凌低声问:“生气了?”他知道她脸皮薄,可他们现在的关系,他亲一下,不打紧吧?要不,就趁着今年,先把名分正式定下?他正胡乱想着,却听程寻小声道:“你低一下头。”黑夜中,她的声音听着格外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