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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霁无奈地咽下口中的豆腐,幸好是豆腐,否则他能噎死过去。“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还未禀报父亲,等他回信,到时候再告知张兄。恐怕要过些时日,还望张兄谅解。”想到以后要跟张廷玉这样的姻亲打交道,心里发毛,他怕死,还是不要了吧。“无妨,我想听听林兄弟的意思。”张廷玉一向特立独行,而且思维异于常人,他单刀直入:“不知道林兄弟对这门婚事有什么疑虑,尽可跟我讲讲。”他也不是一定要林霁,只是觉着两人性子相仿,他也只是希望佩思找到个如意郎君而已。“嗯,”迟疑了一下,见张廷玉是真心问,他也诚心诚意地回答道:“其实并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从未考虑过婚姻大事,所以一时间有些许乱。”他是真的有些心动,但又踌躇,“而且我尚在孝期,即使我们私底下说好了,那亲事也要等上三年再办,我倒是不要紧,只怕格格会介意。”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附会,但确实是事实。“我想,或许能跟格格沟通一下,看看格格的想法。”林霁提议道,他也不过是看张廷玉不是迂腐的人,在长辈的陪同下见个面,聊一聊他应该还是会赞同的。“如此,林兄弟跟我来吧。”张廷玉带着林霁来到庙里,问清了佩思的所在,便示意小厮带林霁过去。张廷玉径直走到jiejie的牌位前,跟她倾诉起来。张妙芝比张廷玉大很多,张廷玉从小就是跟在jiejie的屁股后面长大的,对于这个jiejie,比对哥哥的感情都要深。在张妙芝死后,他曾一度崩溃。后来他娶妻生子,本想接过佩思到张府,却一直不顺利。如今,他唯一能为这个孩子做的就是让她嫁个好人家。张廷玉并不迂腐,相反,他十分务实,知道在婚姻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林霁这个人。而对于林家,他印象也不错,林如海如今官运亨通。再则没有女主人和复杂亲戚关系的人家,以后佩思的生活会更舒坦些。林霁进院子的时候,佩思正在树下发呆。今天是她娘的忌日,每年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能跟舅舅们见见,听他们讲讲娘亲的事情。她其实从未见过自己的娘,看过的画像也十分不清楚。对于父母,她并没有深刻的感情,父亲虽然还在,却极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从小生活在仆妇身边,尽管布尼氏对她多有为难,却都在梦璃与张mama的保护下一一躲过去。她对于自己的生活,一向就是按部就班,没有在意的人,便投身自己的书本,在其中找到些许安慰。或许是因为从小缺乏长辈的照料,又或许是身边人的影响,她渐渐有些迷茫,竟不知何处是归宿。未来,路那么长,她却从来没有明确的方向。万千繁花似锦,却没有属于她的。林霁有些犹豫,但还是叫了她的名字。“扎拉丰阿。”林霁轻轻吐出佩思的名字,他看着树下的女子,常见的旗装,盖住了原本婀娜的身姿,头发浓密,浓眉大眼,琼鼻红唇,明显的混血儿,看着格外精致美丽。而她转过身时,迷离的眼神一下子就抓住了林霁的心。他瞬间想起的是上辈子那个求而不得的女子,心一下子放空。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他从不知,原来那个女子竟让他记挂了这么久。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怔怔的,淡淡的花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佩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避开林霁越趋热烈的目光,轻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有些意外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家熟知的都是她的汉文名,“对了,上次的事情还未来得及谢谢你。”佩思蹲下行了礼,看着眼前的男子,温润尔雅,想到那天救下自己的那个坚实的怀抱,倒是让她生出了几分遐思。林霁扬起笑脸,“我未来娘子的名字,怎么能不知道。”有趣,真是有趣,他竟还会心动。本以为是枯树老藤的心,那一刹那的怦然心动像是长出来花儿来,让他暗暗下了决定。或许这就是缘分吧,第一次见面没有太深印象,这一次,就这样简单的对望却如此动人。或许,是刚刚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这满院清幽花香。佩思的遐思立马散退,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在幻听,“你说什么?!”不会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吧。“我说,不知格格对我印象如何。”林霁笑眯眯地调戏着眼前的女孩:“又或者该这样问,格格对我们的婚事有什么看法?”眼前的女子虽然已经十八,但养在深闺不知愁,看着她的眼睛便知道,这孩子天真的很,“嗯?!”完全说不出话的佩思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个登徒子明明是在调戏自己。她在心里暗暗骂道他,顾不得脸红得能烧开,她低着头,“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告辞。”说完没等林霁再开口,就掉头往屋里跑去。留下林霁在原地痴痴笑,这感觉不错。他抚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感觉,微微的麻痹感从四肢传到心脏,美妙至极啊。也许以后新的生活会更让人更期待呢,他咧开了嘴,笑出了声。告别张廷玉,林霁回到林家大宅,赶忙拿纸下笔,将佩思好一通夸奖,什么好词都往她身上套,洋洋洒洒就是三大张纸。“林东,赶紧的,发加急给老爷送去。”“是。”林东走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是飘着的,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你就要有女主人了,女主人是什么鬼,能吃吗?!张廷玉将消息带回家时,张家沸腾了。张英老大人不顾一切,冲向皇宫,求见皇帝。原本正想往后宫走去的康熙被迫来到书房,看着下方跪着的老大人,揉了揉耳朵,“张阁老,你刚刚说什么?!”他没幻听吧。“臣恳请皇上,为我的外孙女佩思与林大人的儿子赐婚。”张英又是一拜,虔诚得很。为自己的外孙女,他觉得值得。“不是,你说的是林霁?!跟佩思?扎拉丰阿?”康熙微微张开嘴,有些惊呆了。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他可是知道,扎拉丰阿的婚事是张英的头疼事,这会儿怎么就扯上林霁了,林霁可是尚在孝期,议亲?!“是的,回禀皇上,我儿廷玉昨日与林家哥儿聊过,觉得这个孩子他实在,可托付终身。恰好上次在山东,那孩子救过佩思一命,于是廷玉跟他聊起婚事,提了提佩思,就这么定下来了。”张英笑得跟捡到钱一样,“还望皇上垂怜,赐下圣旨,成全这对璧人。”其实皇帝还是很少给人赐婚的,除了皇子和亲近的宗亲,大臣们的孩子一般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不过既然张英苦苦求了,作为自己的肱骨大臣,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又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