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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深褐色,破烂的不成个样子,下摆处还断了一截。秀致清俊的脸上带着未干的血迹……走近了看,才看到他胳膊上还胡乱地缠着布条,血都滲透了。“夫君。”顾晗猛然抱住了他:“你……”她想问问他疼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乖。”张居龄安抚性地亲亲妻子的额头:“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声音很沙哑。能听出他的疲惫。顾晗“呜呜”地哭出声,从他怀里挣出来,去捶他的胸口,“你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什么都不和我说……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难道要他像我一样,还没有出生就没了父亲,自小就被称呼遗腹子吗?”她泪水掉落的又急又快,也不顾满屋的丫头、婆子们,委屈极了:“我才不要他和受一样的冷眼……”“不会的,你夫君命硬的很。”张居龄长臂一伸,又搂住了妻子:“再说,有你和孩子在,我怎会舍得出事?”顾晗挣扎着不要他搂,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张居龄闷哼一声,额头上刹那间冒了一层汗水。顾晗顿时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这样。”张居龄低头看她,“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妻子惊魂未定的表情印入眼眸,他的心软成了水:“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无论什么事情都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真的吗?”顾晗盯着他许久,才“嗯”了一声,眼泪汪汪地控诉:“你要说话算话。”张居龄点点头,宠溺一般地亲亲她的红唇,才让人抬了热水到净房,他要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树鸣过来和他说话:“少爷,宋大夫在书房等您呢。”他是张居龄的贴身小厮,昨晚上被安排留守午门,吓到半死,又亲眼目睹了少爷的伤势……恶仗一结束,他就先行去德济堂请了宋严。张居龄摆摆手,进了内室:“让他先过来吧,给少夫人诊诊脉。”树鸣答应着去了。顾晗打开紫檀木迎门衣柜给他找了套绯色直缀,跟着张居龄去了净房。到门口时,却被拒绝了。“净房里湿气大,滑倒了多不好。你怀着孩子呢,别进去了。”张居龄温柔地摸摸顾晗的肚子,笑道:“这一点小伤碍不着什么事,也就外在看着厉害,都是唬人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顾晗看着他:“我想帮你……”桃绿快步走到顾晗身边,屈身道:“宋大夫过来了,在外间等着您。”“去吧。”张居龄低声哄:“我马上就去陪你。”顾晗脸一红,都在一个屋子里,陪什么陪。她看着全须全尾的丈夫,却什么都不忍说,只“嗯”了一声,扶着桃绿的手转身往外走。张居龄看着妻子的背影,俊脸一垮……他身上的伤口不少,怕妻子看见害怕,才赶她出去的。顾晗到了正厅,果然看到宋严在圈椅上坐着喝茶。“宋大夫,您专程跑一趟,真是麻烦……”她强行扯一个笑脸出来:“一路辛苦了。”“少夫人客气。”宋严把手里的盏碗放下,说道:“这是老夫的职责所在。”背药箱的药童拿出布枕放在师傅一侧的小几上。顾晗坐在圈椅上,把右手腕放在布枕处,手心正面朝上。桃绿看到,利索地从袖口里拿出帕子搭住主子的手腕。宋严凝神静气,三指按寸口脉。一会儿,便笑起来:“脉搏强劲、有力。小少爷和少夫人的身子骨都不错,保养的很好……”他说着话又看了眼顾晗的肚子,又说:“您身子弱,月份大了,要恰当地注意饮食,不能吃的过多……孩子太大了,容易难产。”顾晗一凛,随即点头:“谢谢宋大夫,我记住了。”她抽回手,让桃红去里屋拿封红。西次间的竹青色细布帘一挑,张居龄出来了。他换了身绯色直缀,头发也洗了,右手拿着棉布手巾在擦拭。顾晗见他出来,忙起身让他坐自己的位置,又接过他手里的棉布手巾帮他擦头发。“我在路上就听树鸣说你伤的很严重……”宋严望了望张居龄的脸色,继续说:“嘴唇煞白,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症状……”顾晗的手一顿,张居龄很快就反应过来,笑了笑:“也没有。”他抬了抬左胳膊,轻描淡写:“只是被长矛捅了一下,没事。”他用白色麻布随意包了一圈,不流血了。宋严伸手捋起他的衣袖,张居龄却看着顾晗说:“我饿的很,想吃你做的牛rou大葱馅小笼包子……”顾晗一愣,注视着张居龄温和的眉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她不由得眼眶一红:“……我这就去小厨房。”他是害怕自己难过吧。张居龄笑着应“好。”等顾晗走了,宋严便一层层揭开了白色麻布。巴掌长的伤口,血rou模糊的……都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白骨。宋严抬眼去看神色还很自若的张居龄,叹一口气:“年轻人啊。”他让丫头找了烈酒过来,给张居龄来回冲洗几次伤处,又倒上伤药。由于伤口比较大,宋严还用肠线给他缝合了几针。然后帮他处理了其他部位的伤处。整个过程中,张居龄只是咬紧牙关,一声都没有吭,任由宋严动作。张修得了小厮的信,和张居安一起也过来秋阑阁看望张居龄。张修一进门就开始骂儿子胆大,吐沫星子横飞……张居安拉都拉不住。张居龄安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反驳,只是时不时地看看院里。父亲虽然是骂他,但言辞里的担心还是有的。祖父还没有放下他杀了张居宁的事情吗?怎地都不来看看他。张修骂的口干舌燥,见儿子一副虚心听教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消了不少。他看了眼灯漏,站起身,语气严肃:“我要去衙门了,你在家好好养伤……”张居安也站起来,“放心,我会给你请伤假的。”他看着张居龄笑:“父亲他是太担心你了。”“我知道。”张居龄笑了笑,道了声“二哥,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