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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发颤起来,嘴唇也变得苍白。若哪一天,这关联断了,把凶恶本性都锁入内心的妖兽,终有一日会破茧而出。到时候,谁也阻止不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尧寒:又来了一只妖兽和我争宠!殷牧悠(抖三抖):白虎?猫科动物!!群体吸猫薄荷的日子不远了。第59章到达王都的那一日,正是六月末。清风徐来,白色石栏里种满了各色芙蕖。周围店铺鳞次栉比,建筑端庄大气,朱檐碧瓦,气势宏伟。齐家奴仆早早等在了城门口,一看到齐岚和顾遥的身影,便迎了上去:“少爷,你们怎么才到啊,这些是……?”“方管家,这是温亭侯,此次剿匪他功不可没。”方管家连忙朝殷牧悠大拜:“原是温亭侯,有失远迎。”“我还要向陛下复命,便不能回齐府了。”方管家恍惚的点了点头:“那这几位呢?”齐岚犹豫的看了眼殷牧悠,他却微微一笑:“无妨,去齐家也可。”齐岚这才吩咐方管家,让他好生照顾,这位可是贵客。方管家诧异的看了殷牧悠好几眼,他们家少爷从小就有主张,现在连住齐家这种小事都要看着少年的脸色了?着实稀奇啊!他原是有些轻视殷牧悠的,这样一下来,方管家便不敢对他存有轻蔑了。一路上,奴隶商人和妖兽商人极多,成了王都最独特的风景之一。在石子街道,时常能看见双手双脚捆着锁链的奴隶走过。那憔悴的模样,仿佛被锁链绑住,便不再是人,而是可供买卖的牲口。褚站着看了许久,似乎被勾起了万般心绪。“褚?”一听到这个名字,方管家下意识的朝他望去。那张脸和齐家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粗犷俊美,棱角分明。那个孩子早就死了,大公子的命格也安定了下来。死士唯一带回的消息,便只有那个孩子的名字罢了。大约……只是同名。褚眼尾泛红:“郎主,抱歉,一时看得入迷了。”殷牧悠摇头,他知晓褚出身奴隶,还被奴隶商人带着大江南北的跑,他也曾是别人手中的牲口,过得连只狗都不如。来了王都,他触景生情,也不为过。褚虽然看着高大,实则内心尤为纤细。早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殷牧悠便已察觉。他轻声安慰:“现在你和他们不一样了。”褚怔怔的说道:“是啊,我有了容身之所。”殷牧悠微怔,忽然便笑着把容缇拉了过来:“我们都是同伴。”容缇极度不爽,差点露出尖牙。谁跟这个大个头是同伴?啧,不过这可是主人的话……容缇还是装作柔柔弱弱的样子,仰着头说:“褚,你别难过了。”褚扬起一个笑容,结结巴巴的说:“谢谢。”容缇:“……”傻不拉几的,连骗也没成就感。他拉下自己的兜帽,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而殷牧悠也笑着说:“尧寒也是。”褚涨红了脸,朝尧寒伸出手去:“嗯!”刚快触摸到尧寒,就被尧寒一口给咬住,他眼底透出了凶光,仿佛褚再进一步,他就要把他整只手都咬下来似的。褚:“……”殷牧悠:“……”这么凶的吗?褚把手给伸了回去,殷牧悠尴尬的揉了两下尧寒。别人碰不行,殷牧悠随便怎么揉,尧寒都没有反抗。虽然表情是一副高傲的样子,但明显从野猫变成了家猫。他不给别人碰的。休想!殷牧悠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齐家,这里比碧秀小巧的温宅不知大气了多少倍,绿树葳蕤,百花繁盛,真可谓是人间仙境。方管家为他们几人安排了院子,朝他慈祥的笑着:“温亭侯,可还满意?”“我不喜外人照顾,便不用给我找丫环了。”方管家心道,这从山野里出来的,大约都有这种毛病。既然殷牧悠都开了口,他也自当遵从。殷牧悠又问:“王都何处可以测得武脉?”方管家睁大了眼:“温亭侯要测武脉吗?”殷牧悠拿长袖掩住脸,只露出一双黯淡失色的眸子:“自然是给我的护卫测,我自小体弱多病,像我这样的身子,怎会有武脉呢?”若是旁人摆出这幅姿态,方管家只会觉得厌烦。可殷牧悠长成这样,他这辈子还没看到过这样漂亮精致的小公子,一伤心落泪,别人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捧给他。方管家又是安慰,又是胡扯:“温亭侯莫要伤心了,王都这么多人没有武脉呢,也活得好好的啊!且亭侯都已经有了爵位,本不需要那般辛苦,还需风吹雨淋习得一身本领去挣得爵位!”殷牧悠心绪翻动,眼神发亮,抓紧了方管家的手:“老人家,你说得太对了!”方管家:“……”亭侯,您不是该再消沉一些吗?怎么他一劝就劝回来了?不过方管家这一番话,着实点到了殷牧悠的心坎儿上。他为了顾全这些事,搞得自己还得了头疾,时不时就得疼上一会儿。能做个甩手掌柜,何乐而不为?方管家越发搞不懂殷牧悠的想法,讪讪的咳嗽了两声:“这……测试武脉的地方,乃官府所有,须得到存正堂去。”“官府所有?”“这是为了掌控天下间又多少上等武脉之人。”顾遥从外面走了进来,没等方管家发话,他就提前做了解释。方管家连忙朝他行了一个礼:“顾少爷。”顾遥摆了摆手:“行了,你下去,这里我来招待他们。”方管家诧异的问:“顾少爷亲自来?”“有何不可吗?”方管家自然不敢忤逆,很快便退了下去。顾遥虽然在给他们少爷做随侍,但测出来亦是上等武脉。虽然年纪小,出身却不一般,在齐家没人敢把他看做一般随侍的。顾遥笑弯了眼:“温亭侯,不若我带你和褚去存正堂测?”他的笑透着三分狡黠,以及说不出的调侃意味。殷牧悠摇头:“我倒是不用了,给褚测便是。”他没明白顾遥怎么在这儿,不由疑惑的问:“你不是跟着齐岚吗?”“将军进宫了,怕夫人对你们有罅隙,便吩咐我先回了齐府。”看来齐岚还是怕褚身份暴露,所以才如此小心。他们放下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很快便到达了那个地方。一夏蝉鸣,于耳畔响起。存正堂说起来庄严,但却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