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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头:“也是,武脉越好,身体便越不容易受到病气侵染。我看你那护卫敢在雨中练武,看着武脉倒是极好的。”殷牧悠苦涩的笑道:“温家与世隔绝这么多年,我这亭侯的位子,都是多亏了先祖温良玉。”大禹国国土极大,姓温的亭侯简直成串。顾遥一听温良玉是他的祖先,瞬间就一口老血。要知道,在齐岚没爆出灵脉之前,大禹国就出了温良玉一人啊!眼前这病秧子竟然是温良玉的后人?顾遥之前完全没看出来,还看不起他好多次,还真看不出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听到这个名字,齐岚的眼神也晦暗了起来,真武宗的师兄多次说了御灵术,他尚未踏入那个世界,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天榜第一的温良玉以御灵术的大名响彻玄阳大陆的事还是被师兄多次提起。自那天之后,他就打听了许久,却半点线索都没有。原来这边是温良玉的后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越发的想要知晓,那只妖兽为何对一个普通人这样顺从。闲聊许久,等殷牧悠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雷声越来越大,一道闪电骤然朝前面的大树披了下去,最后只留下一团焦黑。殷牧悠的绕过了那个位置,脚步越来越快的朝竹林深处走去。他出来得太久,担心着尧寒,毕竟他今天一整天都是一个人在屋子里。殷牧悠的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最近的尧寒,对他越来越没有攻击性了。他绕了远路,可越是靠近了竹屋,脸上的笑容便骤然间僵硬了起来。刚刚好上一点儿的尧寒,此刻已经恢复成了之前的大小,他的眼瞳也染上了赤红,萦绕在他身边的怨气越来越重。“尧寒!”容缇躲在暗处,一看殷牧悠要凑上去,便连忙拉住了他。殷牧悠没想到他也在此处,脸色瞬间难看:“你对他做了什么?”容缇身体瑟缩了两下,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不熟悉的模仿着人言:“我,会些。歌声,招魂,陆文龙。”殷牧悠睁大了眼,呼吸都轻颤了起来,推开了容缇便要朝尧寒冲过去。“别去,他,发狂了。”这并非容缇自己想做的,他却不敢违抗齐岚,他害怕那个人。殷牧悠却愤愤的喊:“滚!”他顾不了那么多,径直的奔向了尧寒。尧寒的理智已经被吞噬,竹屋也骤然坍塌,他的四爪上都染上了那些黑色的火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齐岚跟在殷牧悠身后,终于看到了这一切。惊雷不断,像是要撕裂这阒黑的天空一般。大雨霶霈,宛如瓢泼一般洒下,四周的泥土积水太多,已经成了一摊烂泥。又是一道惊雷而下,直直的劈在了尧寒的身上。殷牧悠的脚步一顿,发了疯似的朝前面大喊:“尧寒!”然而这些叫喊尧寒却无法听到了,他以充满怨气的模样经历天劫。这些惊雷是想要劈死他,可尧寒怎会轻易束手就擒?他修行不久,便下意识的调动了四周所有的阴气、怨气作为抵抗。而那些东西,必定先略过他的身体,才会形成力量。黑气越来越重,直到惊雷再也不劈了,里面的尧寒发出嘶吼的声音。那一团黑雾里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双充满愤恨和怨毒的双眼,便再也没有其他。齐岚走到殷牧悠的身边,伸出手拦住了殷牧悠的去路:“他已经失却理智了,你这么贸然过去,他会伤害你的。”天象变化,凶兽已生。即将,为祸一方。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等会儿还有一更。第52章若此刻逃跑,亦或放手,尧寒真的会被怨恨啃食得一干二净。殷牧悠怒气直冲头顶:“滚!”都是他把容缇带来,否则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殷牧悠要上前去,齐岚却偏要阻挠,两人争执不下,齐岚便隐隐警告:“你再这样胡闹下去,就别怪我不客气!”殷牧悠低垂着头:“到底是谁不客气?”齐岚尚未听清他的言语,几道染血的符纸凭空打出,将他束缚在那处。这是……?齐岚睁大了眼,符纸全数泛红,应当是整个染血的侵染了进去,再制成的。他没想到殷牧悠看上去这么病弱,竟然还隐藏了此等实力。道术在大禹国的传承远不如古武,但也并非那么不常见,可齐岚却完全动弹不得,那些血符遇水即化,里面的血变成锁链,将他牢牢捆于地面。齐岚眼神一凛,朝那边大喊了一声:“容缇!”然而看到这一幕的容缇都惊呆了,妖兽之中有一个铁则——弱rou强食,他之所以遵照齐岚的意思,就是因为齐岚拥有灵缘,现在便十分厉害,以后定然不可估量。而殷牧悠却比他更强,仅一招就制服了齐岚。容缇目光炙热的望向了殷牧悠,妖兽还有另一种本能——慕强。那些符纸是殷牧悠这几日做的,本来是想用来救命,在御灵术不管用的关键时刻制服尧寒,没想到竟全部用到了齐岚身上去了。他身体摇摇晃晃,一步步的靠近了尧寒。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紧绷着神经,走一步算三步,害怕尧寒又走向那两个凄惨的结局。他太累了。自从陆文龙死后,殷牧悠是松了一口气的,没想到……招致恶果。“抱歉……”“我不该回来得这么晚。”“不该绕路。”“不该掉以轻心。”尧寒已经失却理智,原本想一口黑火便吐向殷牧悠,可正要下手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这个动作。尧寒面露警告,露出森森獠牙,血红的眼瞳里满是怨毒。“别去!回来!”齐岚看得心惊至极,失却理智的凶兽一定得远离!殷牧悠却还是要靠近他,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一爪子将他拍开。经过天劫,他的身体又放大数倍,需要殷牧悠仰着头看他。这一爪子,直接让他吐了一口血,五脏六腑都挪动了位子那般。污泥和脸深深依偎,爪子就压在他的身上,尧寒就要下口。他痛苦的呻/吟,却让尧寒的动作又是一顿。殷牧悠费力的伸出手,摸到了他的下巴,手掌心染满了泥水,却还是温柔的朝他笑:“别怕……我,回来了。”心里的扭曲与愤怒,在那一瞬间停歇。他尝到了他手上血的滋味,混杂着难闻的泥水,却勾起了尧寒的记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