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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该去。”“所以我说你没有心!”廖雪红着眼眶,声音都变了调,“他比我好?他有那么好?他为你做过什么?他以后能给你做点什么?”段彦哲默不作声,她有些急了,走到他面前,摇着他的肩膀:“你说话啊!你精于计算,看重利益,你现在也昏头了吗?”“……”段彦哲不得已摇晃着,他挣脱她的手,很淡漠道,“也许吧。但他不是没有给我,因为他本就没有什么,我知道他把能给我的都给我了。”“……”“廖雪,我也很累了,没有人想做唯利是图的人,起码我不想,我也想谈谈感情。”“哦,这会儿你知道谈感情了?”廖雪一把将桌上的文件扫到地板上,指着门,咆哮道,“那你就给我滚!谈你的感情去吧,我以后都再不想看见你。”段彦哲抿了抿嘴,转身出了房门,只是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声响,廖雪却感到精疲力尽,扶着桌子默默流泪。第45章第四十五章这天晚上,江循看完书,却没发现段彦哲,四下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才发现他一个人站在阳台围栏边上抽烟发呆。天气已经很冷,他还是穿了一件很薄的兔毛毛衣,毛衣毛茸茸的,也没见他身量变宽,反而显得肩膀撑起的地方很单薄,比江循印象中的他瘦了一点。江循无声无息地走到段彦哲的背后,双手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头:“想什么呢?你不冷吗?”段彦哲被惊动,但发现是江循,就不再有任何动作,让他靠在自己的后背,段彦哲叼着烟,随手指了一下外面,笑了笑:“随便看看,发呆呢。”这一带因为是别墅区,规划不错,景致也算看得过去,除了映照在树木后面隐约的万家灯火,抬头还可以看见几颗星星。江循没说话,额头抵在段彦哲肩膀上磨蹭,视线挪到他脚下,发现那里扔了十来个烟头。他察觉到了今天段彦哲的一点不同,选择沉默,从背后把他抱得更紧,声音放得很轻:“帮你暖一暖。”段彦哲默默抽了一会儿烟,江循才听见他的声音:“我是不是有很多缺点?”“……为什么这么说?”“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段彦哲转过来,手臂搭在栏杆上,猛抽两口烟,吐出两个漂亮的烟圈,他继续笑着说,“不过那也没办法,反正你已经上了我的贼船,跑不了了。”“……”江循看着他,他眼里并没有笑意,正感到不明所以,段彦哲突然一把将他完全抱在怀里,抱得很紧,江循想抬头看看他的脸,却被他按住脖子紧紧贴在胸口,动弹不得,只能听见他有力而急速的心跳,一下一下。江循拍着他的背安抚她,拍了没两下,段彦哲突然把他一把扛到肩上,朝屋子里走去。江循仰面往床上一躺,段彦哲就趴上来压住他,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他,吻得江循连气都要上不来,胡乱推了段彦哲两把,却又把他抱紧。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甚至没来由的想:算了,如果就这么死了,死在段彦哲的怀里,那也很值得。结果段彦哲真的让他如愿以偿,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抱着他疯狂撞击,顶得江循浑身酸软,一直断断续续到半夜,整个世界都黑了。江循累得过了头,却反而睡不着,摇摇晃晃地坐起来,想去喝杯水,不料他只是轻轻动了一下,段彦哲就从后面凑上来,抱住他的腰,低声喃喃:“……别走,小循……别走……”那一瞬间江循以为他醒了,打开台灯,回身打量他,却发现他还在梦中,只是眉头紧锁,头上全是汗,有一滴从额头流过眼角,但是因为鼻梁太高了,下不来,速度变得很缓慢。江循用手轻轻帮他拭去,静静观察他的睡颜,看了没有两秒,段彦哲突然睁开眼睛,扇动睫毛,仔细看他。“你到底怎么了?”江循低低说话,带着情|事过后自然的沙哑。“没有。”段彦哲说着,一下气翻起来。江循伸手在他额头上擦了一把:“你头上全是汗。”段彦哲一滞,感到失态,又马上恢复如常,低头笑笑说,“怎么不睡觉?要什么?”江循说:“喝水。”段彦哲点点头,站起来到外面拿水杯。没有热的,他在嘴里含了片刻,才哺给江循,直到江循喝了半杯,示意不要了,他终于伸出手在江循的头上抚摸了两下,又轻吻江循的脸颊:“睡吧。”两周后,江循复学,段彦哲也开始上班。他好久没来律所办公,才一坐下,胡月月就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段律师,我是胡月月,不……不好意思啊。”段彦哲已经想不起她哪号人物,放下行程簿:“你谁?”胡月月缩手缩脚地指了一下他的古梅盆栽,脸皱成一团,中气十足道:“实在对不起,段律师,是我的错!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的盆栽给弄坏了,您看这个新盆您满意不?不满意我还可以去换。”段彦哲一阵头疼,朝她摆摆手,哭笑不得:“叫我秘书来,至于你这个危险分子,平时离我办公室远一点,再有下次,我真办了你。”胡月月连连点头,很快就跑得毫无踪影,段彦哲等了两分钟,没想到来的不是他的秘书,而是段星越。“有事儿?”段彦哲不甚在意地等开机,端起茶抿了一口。“你说我有没有事?”段星越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长叹道,“今天丰骏发招标公告,我就打了个电话给老钱,问问咱们能不能快递份材料过去,你猜他怎么说?”“叫你别白费功夫。”段星越摇摇头:“他说上周,廖雪把王露开了,想当初我把王露弄进去,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他们高层还是有所耳闻,这下,周五的大会上再没有人敢替咱们丰骏出这个头,这叫做杀鸡儆猴。”段彦哲放下杯子:“不奇怪,丰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都是廖家的,廖雪他爸要不行了,大家总还是会看点风向。”段星越坐起来:“那大家都会看风向,你呢?”段彦哲手一顿,眉头蹙起:“这事情都尘埃落定了,你怎么还车轱辘话说个没完,现在谈这个有意义?”“怎么没有意义?我希望你吃一堑长一智。不要整天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势,你什么时候能放下身段——”“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端过身段,况且她要我离婚,你让我说什么?”段彦哲的脸色终于完全黑下来,“我认识她也有十年,虽然她平时有点大小姐脾气,却依然也是我的朋友,我……”他张着嘴,却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抬手一挥:“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不用cao心,就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