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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与他们是争斗,而林子由却是为他身陨,这其间的情分也差得大了。然而到了今时今日,他只能说自己绝不会为了旁人与萧道鸾为敌,却难保证不会了挚友做出些冲动的事来。“我并非……”“我是有很看重的人。”沈恪伸出手,一一屈指数道,“爹,娘,大哥,往日交的朋友……”他摇着两只已握成了拳头的手,笑得有些无奈:“人生在世,要是连个看重的人都没有,未免太……别问我你和他们孰轻孰重,我不知道。”萧道鸾点头道:“我不问。”沈恪不知怎的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点失落,正踌躇着要不要说的话就从嘴边溜了出去:“但我很清楚,若是有人想杀你一一不论是谁一一我拔剑时都不会迟疑。”萧道鸾将沈恪还在半空挥动的拳头握住,包在手中,放在心口。“好。”萧道鸾想,为我拔剑吧。不要为旁人,只为了我。沈恪不明白他无端说了个“好”字,到底在应承什么。打算开口问问,又见萧道鸾严肃的很,像说的不是孤零零没头没脑的一个字,而是什么山盟海誓。因着自己的猜想感到了一丝窘迫,沈恪挣开萧道鸾的手,甩了甩,不自在道:“……”话还没说出口,船头便传来断裂的巨响。而沈恪则被人从身后一拉,跌进了密闭的小舱室之中。☆、第80章黑面“谁?”沈恪急声道。话音方落,便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傻气,若是对方有意隐瞒,这么问一声,难道还想着对方会如实回答么。因着对方拉了他一把的同时,船头剧震,沈恪在看清这人的面目前,心中已经生出了些敌意。大概是个预先埋伏在船上的追杀者,见同伴被拦下,便决意孤身犯险,在他和萧道鸾两人中挑了个软柿子捏。一片黑暗之中,沈恪悄悄扣紧了右手的两指。如果对方以为他看着修为低微,能任人欺凌,那就大错特错了……萧道鸾不让他动手,是害怕被旁人看见。这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舱室,只有他和拉他进来的两人,出手将对方解决,也就没什么能“看见”的旁人了。屏息听着细微动静,确定了对方的位置之后,沈恪倏然转身,并指作剑,直取对方心口。他能感受到从窗缝中穿进来的江风在他的指尖萦绕,好似成了一片边缘锋利的落叶,看着慢慢悠悠从空中飘落,但若是叶尖正落在人体薄弱处一一比如颈侧一一也足以致命。而且无从察觉。暗室之中陡然亮起一簇光。豆大的光,将两人的表情与动作都照了个分明。沈恪的两指正举在半空,手肘还未完全伸直。那人的黑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平日常被忽视的五官也一笔一画都看得清楚。快要连成一道直线的浓眉,下垂的眼角,略塌的鼻子,因为含笑二显得歪了半边的下唇。沈恪失声道:“黑……”那人将舱室壁上的油灯点亮,熄了自己手中的火折子,拍开沈恪的手,道:“嘿什么嘿。”“黑黑。”沈恪摆脱了初见面的震惊,喊出了让对方非常头疼的名字,“怎么是你。”此人姓郑名玄朗,因面黑似炭,熟识的人都称他为郑黑,像沈恪这样更熟一些的,便爱省去了姓,直唤黑黑。真要算起来,沈恪与他相识比林子由还要早。三人一起过过醉生梦死的日子,他和林子由还会拌两句嘴,和郑黑却是真正的臭味相投,一句带冲的话都没说过。可惜后来这人不愿跟着两个没志向的剑修瞎混,立志要自己寻遍大陆芳丛,趁着个月黑风高的天,卷了三人的细软跑了。他这一举的直接后果是,沈恪和林子由两人连吭了半个月的馒头。是以后来他的大作卖遍了大江南北,沈恪和林子由这种花丛老手,也不愿翻开看上一页。郑玄朗抹了把黑脸,文绉绉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在下与君一别数年……”此人在变成个混子之前,据说也考过功名,有个秀才的名头傍身。后来不知怎的,许是嫌弃小地方没什么漂亮姑娘,跑下了私塾和一私塾学生,和沈恪等人混到了一块儿。沈恪懒得搭理他。这人是绝没有能力也没有心思打他的主意的,更不会是什么追杀者。方才船头那一震来得蹊跷,萧道鸾又迟迟没有露面,他还是出去看看为妥。郑玄朗拉住他,说话好歹少了些学究气:“外面正打得欢,你此时出去,不妥,不妥。”沈恪甩开他的胳膊。以前他的力气不如黑脸汉子大,毕竟对方是身长八尺的壮汉,一声腱子rou没白长,但现在他用些巧劲,甩开对方的动作简直不花力气。“我相好的在外头,你说我要不要出去?”和郑玄朗说话若是客气了,对方便会百倍客气回来,到时候两人你一句君安我一句无恙,不知能唠叨上多久,还是单刀直入来得有效。郑玄朗一愣,随即写书的毛病又犯了,从怀中摸出支墨有些干了的毛笔,伸舌舔了舔润湿,道:“你相好的样貌如何?可有七品?若有七品,便值得我一画……”署名兰陵欣欣子的中,依着灵剑的品阶,将天下女子也分为了九品。自七品至九品为上品,也只有上品的女子才能在中占得两三句评语。因着这本书被奉为浪荡子、江湖客的必读之书,多少世家千金,宗门女徒,都盼着能忝列其中,可惜黑脸汉子性子极傲,眼光又极高,多年来愣是陆陆续续只出了三卷本。他开口便给沈恪的所谓相好定了个七品,算是对老友的审美表示了肯定,奈何沈恪不领这个情。郑玄朗被沈恪推了个踉跄,依旧不急不躁的。他的性子天生比较慢,读了些古书之后就更急不起来,哪怕自己出于满腔好意拉了老友避祸还被嫌弃,他也没恶言相向。两人相交多年也没争吵过一次,多半还是黑黑的功劳。小舱室没有木门,只挂了到黑布帘子。沈恪之前就站在帘子外边,被郑玄朗一拉就拉了进来。如今要走出去,也只是一掀帘子的工夫。郑玄朗在他身后道:“圣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沈恪不自觉抬手捂住了耳朵。他还没走出舱室,黑布帘子又被人拉开。来人没说一句话,沈恪已从身形上分辨出那是萧道鸾。一声血腥味让沈恪登时就急了。他与萧道鸾不过分开那么会儿工夫,对方就又受了伤?萧道鸾握住沈恪的手,简单道:“船上有埋伏,人被我杀了。”沈恪将他拉到烛台旁边,用袖子擦去墨剑上还未干的血迹。萧道鸾靠在舱壁上歇息,闭上了双眼,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