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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关系,不说从哪来,只管有一天过一天。从初次离开起,她始终没跟王闯见过,王闯也不曾随他们同行。她心里都懂。秦宇这次是大错,本应该受重罚,而且段老七暴露出来的也不过私藏枪械一项罪名,暂时构不成巨大威胁,近期又频遇大案,分配过来的警力越来越少。如果把秦宇和她摆在明面上,也许早就能把段老七、至少是段老七的核心集团引来报复。但王闯生怕他护不住,会危急秦宇生命,坚决抗拒这种方法,固执地让他们不断藏匿,自己则带着有限警力搜捕段老七,却一个月还是无果。或许重伤未愈,或许暗中酝酿,总之本人踪影不露,而段老七的那些老巢和党羽,全烂在秦宇的肚子里,除了他,这些年轻警察对十几年前的要犯几乎一无所知,更何谈效率。一个月里,分配过来的警察始终守在近处,抓住过几次来寻仇的,刀也曾逼到她的后背上,不过都是小角色,落网了也供不出重点。秦幼音早已麻木,在一个月前的那通电话打完之后,她就不是她了。没有秦幼音。只是个机械的女儿,必须日夜照料昏迷的父亲。随着段老七出狱,他沉寂多年的影响力在不断扩张,以前销声匿迹的走狗现在一波波往外冒,松县不安全了。晚上连夜转院。秦幼音再次坐上不知道开往哪里的车,在寒夜中孤零零缩进车角。她走后两个小时,一辆沾满尘土的黑色越野车戛然停在医院楼下,男人推门下车,大步跑进住院部。每一层,他拦住护士问:“有没有四五十岁的中年患者,长期昏迷,身边有个小女孩照顾?”护士都说没有,却忍不住打量他惹眼的身影轮廓,可惜戴口罩看不到脸,嗓子也哑得刺耳难听。他一层层往上,跑到顶层,护士刚换班,听他问完也说没有。正好有个中年女人路过,自来熟地问:“哎,你找昏迷的男的?植物人,四五十岁,还有个漂亮小闺女,瞅着又瘦又小的?”顾承炎耳朵里轰的寂静。他缓缓转身,犹带血迹的眼睛看过去:“你见过?”“我跟他一个病房来着!这不晚上刚转院走,也就两三个小时!那小闺女平时不爱说话,头发剪得可短。”顾承炎死死盯着她,灼热呼吸涌进身体,一下下猛烈炙烤着胸腔:“长什么样子。”女人掏出手机:“你说巧不巧,我瞅她长得好看,偷摸照了个相,就是不咋清楚,你瞧瞧——”顾承炎的目光落上去。分辨率并不太高的手机屏上,瘦弱的女孩坐在窄小床边,失神望着窗外,她头发很短,薄薄的刘海,侧脸如描似画,睫毛在脸颊映出晦暗的小小灰影。“咋样?你是找她吗?”女人奇怪这大帅哥咋没动静,边问边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夜里的医院走廊空旷寂静。他站在阴影里,哭得一点声息也没有,甚至连眼睛都没眨,只有眼泪一层层淌在脸上,把口罩慢慢浸湿。第77章欺负77下几场秋雨过去,东北三省的气温跌破新低。阴天傍晚,县城主路上车流匆急,只有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越野车停靠在路边,吸引了来往不少司机注意。毕竟小地方,名车少见。再想继续去打量驾驶座里的男人,却看不清了,偶尔有人细瞧,也就能瞥到个阴沉凌厉的侧影。车内,手机正开着免提,陈年的声音叽里呱啦响着:“炎哥,你划的东边这片,三个市十一个县,咱的人都扫过第二遍了,确定没有,中途碰上好几伙也在打听的,直接按你说的全扭送公安局了。”顾承炎撕开面包的包装袋,沉默咽下一口。胃里明显不适,他皱了下眉,不当回事地继续吃。吃完了还要继续,天快黑了,今晚上有三家医院要去。陈年叹气,小心翼翼提起时间:“两个月了啊……你说……”说白了,他根本不报什么希望,本来盲目寻找就是困难重重,何况得知目标还带随时转移的,那更是没指望。整整两个月了,兄弟们嘴上不说,心里也都犯了嘀咕。但陈年不忍心和顾承炎开口,前几天他赶去见了炎哥一回,炎哥脸颊消瘦那么多,眼窝深得要凹下去,他看看都心里直剜,不知道有朝一日万一小嫂子再见到他,会是什么感觉。顾承炎三两下吃完面包,随便喝了小半瓶矿泉水,把车启动,低声说:“让他们停吧,我自己找。”“……炎哥?!”“包括你在内,留现在的地方就行了,有变化通知我,其余的我去找。”说完他挂了电话,习惯性给秦幼音的微信发了条语音:“宝宝,今天是十一月三号,下午六点,我到了更北边的兰县,刚吃了一个面包,没什么味道,胃有点疼……”喃喃到后面,他音量越来越小,低垂着眼帘问:“我想你,你想我吗?”越野车汇入车流,等红灯时,顾承炎愣愣盯着手机屏上的壁纸。是一个月前从中年女人手里要来的,那张不够清晰的音音。却是他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他把这照片翻来覆去地看,一笔一笔凿进脑海里,日夜刻着她现在的样子,心脏疼得抽成一团,又为了找对方向而汲取到星点的慰藉。音音就在他前面,差两个小时而已。但这两个小时,又一个月过去。他再也没得到她的消息。顾承炎找完两家医院,到最后一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他对流程早就熟悉,跑上住院部挨层询问,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再把病房一间一间找,直到亲眼看过一遍才算。上到六楼神经内科时,他去护士站哑声问:“有没有四五十岁的男患者,长期昏迷,身边有个小女孩照顾?”护士摆手说没有,旁边另一个护士年轻些,被他外形轮廓吸引,忍不住捅捅同事:“不是有一个明早上要转院来的吗?床位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