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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非要蹚浑水,行,”光头积了多年恨意完全爆发,他扯着秦幼音衣服拽下,“老子今天不彻底废了你,这些年就他妈白混了!”光头恶意地咧开嘴角,雪色车灯把铁棍映出惨白光芒。他一棍子挥向秦幼音。顾承炎扑上去一把搂过,把她揉在身前严实护住,抱起来死命朝前狂奔。光头赤红着眼追上去,又抡起一棍,对准他右腿膝弯,恶狠狠砸过去。铁棍闪着寒光,结结实实打中他腿。顾承炎控制不住栽倒,粗喘着忍住闷哼。秦幼音在他怀里,视野全是黑,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第二棍再次劈下。顾承炎牙齿沁出血,单膝跪在地上,按着秦幼音,机械地低声念:“别怕,音音别怕,哥没事,没事……”秦幼音猝然反应过来她听到牙酸声响到底是什么,脑袋里轰炸开,憋住眼泪哗啦流下。她挤出顾承炎手臂,爬过去不由分说盖在他背上。第三棍随之落下。顾承炎含着血腥,拉过秦幼音霍站起,伸手握住落到眼前铁棍。光头对他反抗毫无准备,愣了一瞬。顾承炎满身冷汗,手臂猛一发力,把棍子空手夺下,逼出最后力气,挥起一棍直怼在光头胸口,让他惨叫着趴倒在地。后面人一见情势居然逆转,一拥而上。顾承炎再也没有力气,早已痛到没了知觉右腿扑通弯下,他扯开拉链把秦幼音团在里面,躬下身用自己做成最后壁垒,压着她头按向心口:“别看,闭眼睛。”秦幼音喉咙里沙哑作响,眼眶几乎睁裂。数不清脚步逼近,拳脚和各种武器带着啸响,一股脑袭向顾承炎。他甚至低闷地笑出来:“我还没好好亲着我媳妇儿呢……”第一下刺痛钻入他后背。同一时刻,尖锐警笛震耳欲聋,铺天盖地把浓稠黑夜扯破,有男人声音撕心裂肺远远扬起:“都别动!警察!”-午夜十二点,市医院。秦幼音呆呆站在急诊室外,双眼空洞地看着医生护士来来往往。她身上披着毯子,顺着手臂滑到地上,她丝毫没有感觉,只睁着一双眼,一眨不眨注视着急诊室大门。负责陪她女警察把毯子捡起围住她:“音音,你先坐会儿,大夫处理好自然就推出来了。”秦幼音仿佛听不到。有个护士推门出来,手里拎着件脏兮兮外衣:“患者衣服,家属收一下。”秦幼音突然活过来,跌撞跑过去,一把抢到怀中。她甩开毯子不要,把顾承炎外套罩在自己身上,揪着衣襟,脸埋在里面,不停抽动肩膀。女警察看得不忍心,还打算接着安慰,王闯风尘仆仆赶过来,挥手让她离开,摸了摸秦幼音头:“闺女,没事了,都过去了啊。”秦幼音恍惚听出王闯声音,哭着抬起头:“我,我爸……”王闯叹气:“队长还在忙,这次连窝端了,一个也不剩,往后你们都安全了。”安全……她咬住唇,泪一滴接一滴无声地掉。王闯心里难受,沉声说:“闺女,别怪队长,他真尽力了,自从说那个人要减刑开始,他没有一个晚上睡过好觉,这段时间,整个医大周围巡逻警力加了三倍不止,他怕跟你见面会让你有危险,那么想你,一次都不敢去看你。”“这群走狗是最近才开始活跃,我们整个刑警大队都在全力搜捕,包括今天这伙人在内,但一是没有确凿罪名,不能直接把人逮捕,二是他们声东击西,分出另一帮人到处惹事,分散我们注意,今晚上在城南,就有他们同伙恶意纵火转移视线,差点误事,亏了你手机一直没挂,我们才定位得准,能及时赶过去。”秦幼音裹紧有顾承炎气息衣服,低低抽泣。王闯垂着头:“你们一家都受苦了,队长当年缉拿罪犯是公事,结果十几年过去,这些不讲道理恩怨还是了不清,搭上嫂子不够,竟然连闺女也没法安生,再加上姓楚以怨报德,唉。”“音音,听王叔,你别怪你爸,他过得够苦了……”秦幼音靠在冰凉墙上,轻声喃喃:“我不怪。”跌爬滚打长到十八岁。她早就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可能怪来怪去,都是她命不好,如果从最开始就没有她存在,说不定大家过得会更轻松。王闯挠挠头,拍了下秦幼音手臂:“队长忙完就来看你,还有你那小对象,以前我老觉着有点不放心,这回真是……”他摇头感慨:“真是让我没想到,把命都豁出去了。”秦幼音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里,视线模糊,整个眼眶都被泪浸得刺痛。急诊室大门打开。两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秦幼音慌忙冲过去,顾承炎合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唇抿成线,干涩苍白。她去抓他手,又不小心碰到针头,吓得手足无措,一步一步茫然追着他往前走,满脸全是水迹。陈医生摘了口罩,拍拍她肩膀:“别哭啊,没啥太大事,右腿……”秦幼音仰起头,愣愣重复:“右腿。”陈医生被小姑娘看得心酸,含蓄说:“两下重击,第一下可能在落在膝弯上,他反应快,躲了角度,旧伤只是震着了,不算加重,第二下敲在腿骨上,有点裂缝,打了石膏,养一阵看看。”“还有后背那下,也还行,刀捅进去一个尖儿,不深,昏睡是因为打药了,让他消停一会儿。”秦幼音灰突突立在医院走廊里。陈医生缓声说:“有些事别强求,他腿,短期内没有比赛可能,等以后机会吧。”秦幼音呆站着,医院屋顶灯照在眼睛里,感觉不到亮,反而是让人头晕目眩黑。她无声无息挪进病房。护士调好输液流速,已经走了,病房里仅有顾承炎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床上。他那么无所不能,此刻静静陷在被子里,像是随时可能会从她世界里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