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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他呆住,一下也不敢乱动,僵了半晌,才不敢置信地掀开被角。小孩儿睡在他臂弯里,短发蹭得散乱,长睫毛低低盖着,被|干涸的泪黏成一缕一缕,脸颊上泛着被子闷出来的红潮。顾承炎呼吸都停了。她睡得很沉,乖巧无邪,老老实实偎在他怀里,还懵懂蹭了蹭。顾承炎凝滞的血液轰的撞上头顶,倒回床上,一把拥住她。他凑上去亲她眉心鼻尖,还想吻她唇角,忽然意识到自己醉了一夜,身上全是难闻的酒气,哪有资格污染他的宝贝。洗澡刷牙,必须现在就去。顾承炎恋恋难舍,心里也还慌着,不知道秦幼音会怎么对他,他又反复亲亲她的脸,极尽小心地抽出手臂,下床进浴室,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清理干净。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时,他正看到秦幼音翻身,紧张地光着脚赶紧往床边跑,不小心勾到了墙边的东西,扑通连响。他停住不敢动,确定秦幼音没醒,才舒口气,低头。脚边是……两个袋子,还有媳妇儿天天随身背的包,现在全敞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顾承炎蹲下,意外发现袋子里居然是崭新的衬衫和领带,衬衫正好是他的尺码,他心跳飞快地抱起来,藏进衣柜最下层。不管,肯定是给他的,是他的礼物!说什么也不会还回去!他又回到墙边,想把媳妇儿的包收拾好,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厚摞打印纸,一张张捋平,起初以为是她的上课笔记,直到他在某张纸的角落里,看到了她写下的几个小字——“小炎哥一定能好。”顾承炎怔怔凝视半晌,意识到什么,手腕不稳地从第一页开始读。密密麻麻……她亲手留下的文字和图案,反复地总结,推敲,设立各种方案,几十页纸里,没有其他,尽是和他腿伤有关的内容。这么多东西,要多少日夜能才攒出来……顾承炎眼前有些发黑,手拄在地上攥紧。落在一旁的手机,蓦地发出一声震动。他挑开眼帘望过去,眼瞳猛一缩。徐冉:想来想去还是要跟你道个歉,师妹对不起,是我私心太重,用帮你引荐张教授当筹码,逼你来参加并不喜欢的演出。顾承炎拾起手机,握到掌心青白。第二条紧接着又来。徐冉:我知道你找张教授全是为了顾承炎,我还自以为是地在他面前招惹你,让你们闹矛盾,他脾气不好,有没有伤害到你?顾承炎合住眼,心里疼到喘不过气。他缓缓起身,走到床头边蹲跪下去,牵起秦幼音的手,解锁屏幕,给徐冉回复:“滚,再敢惹她一次,我要你命。”发完把他的名字从通讯列表里狠狠删除。他要把手机拿开,却心绪翻涌得指尖发抖,错手点开了后台,秦幼音最近常用的几个a全都清楚明白地摆在那。医学问答,骨伤方向的文献资料库,用来记录的便签本……最后一条便签,记录时间就定格在冰场分开前。她那时低着头忙碌,一眼也不看他,是全心扑在这些枯燥浩瀚的资料里,为他的伤耗着心血。顾承炎把额头埋在秦幼音细嫩的手心里,脑中嗡嗡巨响,不断有冷汗往外沁。他就是个该被拖去五马分尸的混蛋,垃圾。他有什么脸在这儿亲近她。昨天对她发火,说重话,惹她哭……她小小软软一个,一点保护层都没有,还带着遍体鳞伤,默默把他摆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他这个狗都不如的混账,居然欺负她。顾承炎艰难地一下下喘气,趴过去把秦幼音连着被子一起拦腰搂住,靠在她身上,每根细枝末节的神经都在暴跳,跳到粉碎成灰。秦幼音腰上的重量不断加剧,她难受地醒过来,迷蒙睁开微肿的眼,看清顾承炎跪在地板上,死命搂着她。“小炎哥……”她嗓音沙哑。顾承炎一震,急忙抬起身。秦幼音雾蒙蒙望着他,糯糯说:“你快起来,膝盖疼,不能这样。”顾承炎眼廓一瞬红透。秦幼音见他不听话,揉着眼坐起身,拉他手臂。她目光掠过不远处墙边,看到自己的包在那里,两个袋子却没了,一慌,急忙要下床:“我买的东西!”顾承炎按住她,一眨不眨盯着她,艰涩问:“买了什么?”“衬衫和领带……”“给谁?”nbs“……给你,”秦幼音红着脸,小声承认,“你不高兴了,我给你买的,想,想哄你……”顾承炎五脏被一刀一刀地切割。秦幼音着急问:“你看到没有?还是我昨天来得太着急给弄丢了!我,我挑了好久的。”顾承炎扶着床站起,摇摇晃晃走去衣柜,捧出他藏起来的袋子。秦幼音忙接过,一一检查,确定是她买的,才垂下头嗫嚅:“对不起,我不知道系领带这件事会让你生气……当时答应帮忙,是为了早点结束,好去找你……”她忐忑地抬了抬扑簌的长睫,对上他赤红的双瞳,以为他还在介意,她鼓起勇气,轻轻说:“那你……把衬衫穿上,领带我给你系好不好?”顾承炎沉默地拽下上衣,露出肌理蓬勃的光裸上身。秦幼音耳根一烫,连忙扭开头。他毛躁地把衬衫套上,扣子系串也没发现,眼睛始终黏在她脸上,一寸不曾移开。秦幼音转回目光,注意到错乱的扣子,浅浅笑了一下,她离近些,给他解开,动作柔缓地依次系好。她柔软微凉的指尖偶尔触到他胸前的皮肤,随便一下都激起惊涛骇浪的颤栗。顾承炎心被碾成碎屑。一片一片,尽数贴附给她。秦幼音打开领带盒:“小炎哥,你低低头。”顾承炎凑过去,听话地照做,耳中听着她清浅呼吸,身边全是她的体温和甜香,他鼻子里酸涩到熬不住,想弄死自己,更想恳求她,让他再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