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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使命》

    江川其名,如雷贯耳。我们这些搞消息的二道贩子都知道。给钱快,事儿少,算是个好买家。

    坏就坏在这人他是个记者。我们这种人,手里多少捏了点嘴上一松就要掉脑袋的料,最好烂死在肚里,可这狐狸鼻子灵,闻着味儿就来了,缠了我小半月。

    他风尘仆仆,穿一件满是灰的破棉袄钻进我屋里,不客气地倒水喝,跟我说他查了两天了,就抓着个影子,还不知道是真是假。语气里没有抱怨,说话间吃进去两个香蕉三包饼干,往地上抖了抖土就要抬腿往出走。

    小狗遍地拉尿,你丫是遍地抖土……我揪着他,想骂又不知从哪句骂起,最后只好说,那地方你进不去的,还嫌作得不够!

    黄江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眼神亮得惊人,我以为他要反驳什么,结果他一猫腰,把我桌上的烟顺走了。

    个老小子!我踹了他屁股一脚,大喊道,滚!别来了!

    他还是要来的,我知道。晚上我屋里亮着灯,抽烟等他,他进门,包直往地上甩,坐在椅子上坐稳了:你有话跟我说。

    是个陈述句。我抬手吹烟问,这么明显么?他不说话,我只好跟他说,你知不知道,消息从我这出去,我要小命不保的?

    黄江坦坦荡荡:“你留我落脚,被人知道就已经小命不保了。”

    嘿,他又有理了。文人就是这样,一腔热血,拿着笔杆子当枪使。黄江又特殊些,是个真敢见血的,上回一厂子放疯狗咬他,他硬是一钢笔捅进狗脖子里,大半夜拖着狗尸坐在我门前。身上又是伤又是血,红着眼活像个阎王,捏的怕不是判官笔。

    我拿纸给他擦手,他又冻又怒,又惊又惧,手颤着发抖。

    那确是个大案,还好警察来得快,赶在人杀他之前,否则我这破屋子也挡不住一把土枪。

    那回之后,我给他的最后祝福,就是“再也不见”。他往我桌底藏资料宛若托孤,一字一句如何如何,我也就应下,赌这一回命。

    可他又来了。我真想揍他一顿。

    他找我总有理由。我心软,又稀罕这样的文人刀,他搂上来就说,你是个好人。

    ……这世道,好人命短呐。我苦笑着回抱他,他又揉我后脖子说,不想了,我的事,我解决。

    黄江底下一包顶着我,我抓了两把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断断续续说,来的路上,路过巷子里,有在做买卖的。他一说我就明白了,这地方偏僻,又全是干力气活的男人,穷,花那两个钱都得省着,在街边也是常有的事。

    我笑说怎么,听墙角去了?硬成这样?黄江棉袄一脱,骂道,那地方我先去的,我猫着拍人呢。

    我给他试水温,转眼他就脱干净了,挤了洗发水沐浴露就往身上抹。我一下没抓稳,花洒掉到地上淋得哪里都是,衣服瞬间湿了半边。黄江偷笑,像在澡堂看见扭捏小年轻的老大爷,说来都来了,还穿着干啥,谁还不是那几块rou?

    我无语,搂过他滑溜溜的身子就亲。后来发展成他努力洗身上,我握着他腰给他洗里边。水温调得略高了些,灌进去时他惊叹一声,嘴上磕巴,“热,热的……”,想是肠道熨热激得他情欲高涨。先拿肛塞堵一会,放出来了他又蹲地上拿管子灌几遍,脸上是种沉迷的红。

    他这几天没吃什么,两遍就干净了,只是他迷恋那水的温度,排了几遍腿都软了还要叫我灌他。他趴在洗手台,实在支撑不住拿头抵着镜子,舌尖似吐非吐,眼神迷离。缓了一会抬起眼来,正对上自己的脸。

    那眼里媚色很足,黄江仔细打量自己陷在性爱里的脸,羽睫轻扇,落下一行生理眼泪,好一个我见犹怜。他凑上前与镜中自己唇舌相对,轻哼出声。我决定帮帮他,后xue里的肛塞被打转拉出,他抖了抖想蹲,被我一把按住。后面再也夹不紧,猛地往外泄,黄江瞪大了眼长吟出声,声音都变了调。

    等泄得差不多了,两指插入他微张的xue,搅动时里面软rou无力地咬我。黄江犹嫌不够般哼了一声,转过来追着我亲。我躲他,问道,自个儿玩开心了?他不说话,只发情,没什么诚意地扒我裤子。只拉扯,不解扣,摆明要我自己脱好了cao他。

    他真吃进去时爽得浑身发粉,我架着他腿cao,他又爽又累,低喊道,再这么弄腿要抽筋了。我揶揄他说,做路边买卖的都这样,没见人喊累。不如你换个选题,这不现成的吗?你体验体验就能写。

    黄江软绵绵地瞟我一眼,过一会儿轻声说,这是个比这事还难做的选题。扎皮rou里的是根针,人人都急着拔,可要是扎了根头发,大部分时间无知无觉,人就忘了。

    我只是个记者而已。

    我说,这话不像是上床讲的,像是抽烟讲的。他攀我领子咬我的唇说道,那你给我烟抽呀。

    他眼里的光看得人心疼。我提了口气,快速给他cao出来,他就拍我脸怨道,发什么疯?我说,想好好亲你。便拉过来,亲了很久。

    我让他先出浴室。待我洗完,看见黄江在房里光着屁股打字,里屋暖气足,他从我衣柜扯了件短袖来穿,对他来说有些大了,松松垮垮。

    我哭笑不得,怎么会找衣服还不会找裤子了?抽出条新内裤叫他穿上,放面前了他也不看我,盯着电脑上的字错不开眼。我刚想走,他又扯我裤子不放,说不要那个。

    我皱着眉头,问他又作什么,黄江把文件保存了盖上电脑,终于转头看我——“我要这条”,他勾着我裤子弹了一下,那双狐狸眼又闪闪发光,像要把我拆吃入腹。

    我太纵容他了。我就没跟他说过“不”字。是我的错。

    黄江似乎性致很高,可低下头替我口也不见得多虔诚,尽是撩拨。我硬得很快,他跪地上看人实在很漂亮,抬眼看我时很乖地舔。我没试过这个角度看他,这时戴眼镜就显出一种性感来,像才识铸就的毫无意义的遮羞布。

    我要他松口,握着我那根往他脸上画,从嘴唇到眼窝,戳到他眼镜上时拉出一条银丝。黄江把脸凑过来蹭,被我双手捧住了。

    “想要还不快点起来?”

    他爬到床上去撅着屁股翻润滑,我把他腿掰开,往他xue里舔,洗干净了我总要验验货。黄江总觉得舔xue痒,舔得他发sao也到不了,所以撑不了多久他就要闹,有意无意地发出点欲求不满的声音来。

    让他等久了再cao的好处是,他吃进去时满满当当,又软又会吸。黄江往里坐时坐得深了突然不动,看着像在隐忍,我以为他是疼的正要去扶,却见他翻了个白眼,显然是舒服透了。

    我问他,这么shuangma?他说前几天刚问的人,除了前列腺,深处还有一个舒服的地方。我说,弄到了?黄江靠在我身上,说嗯,真的好深。

    我别开他双腿,撤掉他在床上的支撑点,他惊叫一声想起身却坐得更深了,我抱着他颠弄,里面定是撞得对了,他又爽又怕,怕自己爽过劲儿。出言来求时却只可怜兮兮地说,这么深,嗯……别射里面,我弄不出来的。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在蛋糕店看见人做泡芙,奶油裱花袋戳进去总要挤满了再出来。于是我跟黄江商量,就射里面好不好?我想射满你。

    他这时显然是无力挣扎的,撒娇着求我说不要,弄不干净要发烧的。我也哄他,就这一次,会给你弄出来的。

    黄江舔舔唇,咽了口口水,现在说他不期待那肯定是假的。

    于是他拉着我动,被cao得腰身发软时被我射了个满,他如打寒颤般身下一紧,也射了。黄江抱着我缓,下身还紧紧连在一起,一滴也没往外漏。

    做完黄江就累得快睡着了。我当然没忘他里面的东西,拿被子给他垫成跪姿,搅了搅里面让它流,后来觉得慢,决定给他吸出来。他半梦半醒,被吸得媚态尽显,喃喃道不要,腿却张得老大。

    清理完给他把灯关了,翻了翻他的包,抽出个录音笔。我决定去厂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