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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人偶,只能用旧的给烟嬷嬷,让她把上面的字抹去一半。烟嬷嬷有点得意,又有点疯癫道:“大伴可看看,那人偶太邪性,老臣擦了半天,还是没擦干净,仔细看还留有印记。”娄渡洲胆子也大,根本不怕什么巫蛊之类的邪术,亲自拿起那个人偶,仔细端详起来。人偶上面还沾着血迹,布料上一片脏污,娄渡洲皱眉揭开外面的红绸小衣,一眼就看到里面的木骨上刻着一个生辰和贤妃的名讳。娄渡洲对宫中事了如指掌,他自是清晰记得大部分主位娘娘的生辰名讳,一看这木骨上的字,就知道错没错。他很仔细,看完正面,又去翻背面。就如烟嬷嬷所言,背面原本也是刻了字,大概为了栽赃给苏轻窈,背面的字烟嬷嬷已经很用心处理过,用rou眼确实很难识别,但由于当时刻得很深,用手去摸,却能摸到上面到底刻了些什么。娄渡洲原本还没怎么当回事,待那一行字都摸出大概,他的脸色就难看起来。巫蛊之术,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就郑婕妤弄的这个粗制滥造的人偶,一看便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一个木偶甚至刻了两个生辰名讳,这么一来就更是没用,仿佛是个笑话一般。但她做了就是做了,不在乎结果,她当真存巫咒宫妃的心。娄渡洲摸出那个名字后,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郑婕妤不光有心诅咒贤妃,她还一起诅咒了苏轻窈,人偶背面那一行字,明明白白就是苏轻窈的名讳和生辰。娄渡洲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郑婕妤,心道她是无论如何跑不掉了。她栽赃苏轻窈再先,诅咒苏轻窈在后,放到楚少渊那里,简直是犯了大忌,不仅仅会害死她自己,就连郑家……娄渡洲摇了摇头,向郑婕妤看去。“婕妤娘娘,您看着这么多物证在此,您不能再说咱家诬陷您了吧。”郑婕妤早就慌了,这会儿听到娄渡洲的话,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辩驳,只一个劲的重复:“不是我做的,我没做,你们没证据。”娄渡洲懒得跟她废话,正想叫黄门上前架起她,直接就要送她去慎刑司。进了慎刑司,便是强硬的汉子也要招供,更何况是没见过那些酷刑的宫妃娘娘了。若是一般的罪行,怎么也轮不到慎刑司来审问宫妃,怪只怪郑婕妤手太黑,牵扯到巫蛊之祸,便是想从轻发落,都没机会了。她是自己没给自己留活路,怨不得旁人。可郑婕妤就跟疯了一样,她高声尖叫着,死活不让任何人碰她。珍珠就跟在她身边,一不小心被她一把推到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身,郑婕妤却一眼都没看她。苏轻窈就看珍珠一口血喷出来,染红了院中的青石砖。郑婕妤愣在当场,闹都不知道要闹了。珍珠嘴里吐着血,往郑婕妤脚边爬去。她一把抱住郑婕妤的腿,却是说:“娘娘,咱们认了吧。”“咱们认了吧,事情就是咱们做的,”珍珠带着一口血,咧着嘴冲郑婕妤笑,“做了亏心事,要遭报应的。”“娘娘你看,碧玺就遭了报应。”她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嘴里的血喷了郑婕妤一腿,湿漉漉往下淌。“啊!”郑婕妤一声尖叫过后,直接昏倒在地上。娄渡洲也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变故,忙叫人上前抬起珍珠和郑婕妤,一边亲自挡在苏轻窈身前。“娘娘莫看,”娄渡洲道,“臣这就让人擦干净。”苏轻窈看着这一院子乱事,叹了口气。“何苦呢?”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今天又是睡大觉的一天,没有戏份,不高兴。安嫔娘娘:乖,明天放你出来~第110章此时事了,黄门们把郑婕妤送回西侧殿,严加看管起来。而倒在地上的珍珠看起来仿佛没了生息,小黄门试了试她的鼻息,抬头对娄渡洲说:“大伴,还有气。”娄渡洲转身对苏轻窈道:“娘娘,反正咱们今日也搬走,不如就把珍珠送到东侧殿,先找医女过来给她诊治一番,待无性命之忧还需另行问话。”刚晕倒之前,珍珠说了不少话,意思是郑婕妤还做过别的事。如今她没死在娄渡洲眼前,娄渡洲自然不能让她一个字不说就咽气,无论如何也要送进慎刑司。苏轻窈道:“就依大伴所言行事。”娄渡洲点点头,起身拱手:“娘娘,乾元宫还有事,臣便先行告退,绯烟宫之事您不用cao心,陛下与太后娘娘会酌情而定。”如今管宫的还是太后娘娘,此事苏轻窈虽是当事人,却也轮不到她管,且这事交给太后娘娘督办最是稳妥,苏轻窈不沾手才好。她明白这一点,不会硬要多管闲事。于是苏轻窈便对乐水道:“乐水姑姑,便只能劳累您回去同太后娘娘讲明今日之事,待我搬完家,过几日再去陪娘娘用膳。”乐水便笑道:“娘娘搬宫是大事,自是可着要紧事先来,臣与勤淑会一同去禀报太后娘娘。”苏轻窈道:“那就辛苦两位姑姑了。”这边安排完,苏轻窈便要去前殿看望贤妃。刚刚后殿闹得热烈,却也依旧没压过前殿的动静,苏轻窈不放心,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才好。听琴便道:“娘娘,臣陪您过去吧。”柳沁留下来盯着剩下的宫人来回搬行李,苏轻窈便点点头,让听琴陪着自己往前院去。刚穿过垂花门,就听到前殿传来一片哭声。若非大事,宫中的宫女黄门绝对不敢这么哭,否则被姑姑中监撞见,一个不好要吃挂落,反而得不偿失。苏轻窈心中一紧,当下再也稳不住,直接往前殿那跑去。大冬天的,她身上穿的暖和,又抱着暖手,本不应该冷。然而此刻她却心跳如鼓,手指尖冰冷冷的,暖手都无法捂热。前殿这会儿乱哄哄的,小宫人们都围在门口哭,,已经乱得不成样子。苏轻窈刚到门边,就听里面传来映冬的声音:“张太医,此话当真?”另一道男声压得非常低:“此话当真,本官绝无误诊。”苏轻窈皱起眉头,看圆果就等在殿外,便把她叫到近前。圆果一看她跟听琴过来,当即便松了口气,上前行礼道:“娘娘,贤妃娘娘不好了,刚才奴婢过来时听闻贤妃娘娘吐了血,宫中乱成一片,便没进去打扰映冬姑姑。”她把前因后果都讲明白,苏轻窈便道:“就来了张太医?”圆果点点头,对前殿的事也很清楚,闻言便道:“是,贤妃娘娘的病一直是张太医在治,往常的平安脉也是张太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