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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点点头,架起一口锅,往里倒入一些小米,加水,慢慢熬煮。两人都不是健谈的性子,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轰冻娇盯着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身上有一种属于武士的稳重和不自觉的贵气,仅仅是感觉,他的实力绝对不会差,甚至比她见过的柱们还要强上许多。这样一位人物,为何她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介于礼貌,她还是先开了口:“前辈,我是轰冻娇,请问您……”男人手上动作不停,搅动着锅里的米粒,嘴唇轻启,淡淡吐出几个字:“继国缘一。”有什么东西敲击在她的心里,造成浅浅的波澜。“继国缘一……”她在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仔细在大脑里搜索,却并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她看向对方的日轮刀,这是她拿刀之后开始养成的习惯,从刀柄到刀鞘俱是全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刀,充满神秘,却又充斥着无尽的力量。“请问,您是在哪里找到我的?”“山间。”他照例从外斩鬼归来,便看见外面倒着一个女孩,原以为是劳作累晕的农女,这世道已然不太平,就连女儿也得在外奔波,赚取一份粮食。正这样想着,却瞥见她旁边的日轮刀,以及她身上样式极为陌生,背后却印着“滅”字的衣服,他这才意识到,这也是鬼杀队的一员。不知她是遭遇了什么,才昏倒在这样人烟稀少的山林中,随时都有被野兽吃掉的可能。缘一舀了一勺粥,递了过去:“先吃点吧。”“谢谢。”白粥的清香从碗中散出,治愈了紧绷的内心,她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小小抿了一口,guntang的粥水从喉间到达胃部,让她舒服了许多。“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默默喝完了粥,男人接过碗,这才问道。既然是鬼杀队的前辈,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少女简要说了下自己现在的任务,天狗山的异样,青色彼岸花的消息,以及自己无缘无故的晕倒。“天狗山?”男人摩擦着自己的手指,眼睑合上:“青色彼岸花我倒是听说过,却从不知道它曾在这天狗山上出现过。”“可我接到的就是这样的命令。”少女蹙眉,“而且我也看见了,昨日在山上青蓝色的鬼火。”“昨日并未有鬼火出现。”“我看到了。”少女认真地点点头,掀开被子,朝着门外走去,一边推门还一边说道,“就在那个地……”余下的话卡在了她的喉咙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呆愣在原地。昨日还覆盖在地面的层层积雪已经尽数消去,露出黄色的土地和稀稀疏疏的绿色,虽然空中有寒风吹来,却明显不是冬季,至多是初秋的时候。“这儿是……天狗山?”看到男人肯定的点头,轰冻娇只觉得整个脑袋都炸了。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颤巍巍举起了自己的小手。“我能问一下,现在的年号是什么吗?”“永禄。”不好的预感成真。她其实已经有了猜测,在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英雄世界的空间创造得再怎么真实,毕竟也只是虚拟产物,就算他能设定一套制度赋予空间,却并不能保证人文设施等所有方面都跟得上前进的步伐。一开始她还以为大正的年号是借鉴了过往的历史,可根据她浅薄的历史知识,除了鬼杀队和鬼的存在,这个大正跟她知识中的大正几乎没有差别。在藤姬死之后,世界先生还未出现时,她还有点自欺欺人的想法,此刻却已全部消散。穿越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需要那么惊讶。更别说现在还发生了第三次,怎么也该习惯了。轰冻娇现在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隐藏的名叫穿越的第三个性。“永禄”这个年号她并不是很清楚,具体对应的天皇她也不知道,但在多问了几句,得知了当今最出名的几位大名之后,她已然知晓。身为一个霓虹人,那几位的名字要没听过真该被开除国籍了。但这种不经过她的意志强行穿越的行为还是让她整个人丧到不行,虽然外表看不太出来,但少女的气一下子衰了下去,缘一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收拾好东西,转身便来到门前的空地上练剑。习惯性让她跟着一起出去,蹲在门口,看着男人的一招一势。她颓废的气息逐渐散去,死死盯着男人的剑术,疯狂汲取其中的精华。她情不自禁拔出了自己的日轮刀,跟在旁边比划了两招,却怎么也找不准那个感觉。不是她见过的任何一种招式,却比所有都要来的强。她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一套刀法练完,继国缘一脸上汗都没出一滴,他看着少女的动作,问道:“你使用的是火之呼吸还是水之呼吸?”惊讶于男人竟然看的出来,轰冻娇诚实地回答道:“水之呼吸,还有炎之呼吸。”“两种吗?”这个男人就算有着淡淡的讶异也不会表现出来,鬼杀队的女子本就稀少,他之前也没见过几个,更不用说使用两种呼吸的剑士,更是少有的存在。况且少女还长了一副好相貌,他之前抱着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如果不是掌中轻薄的茧子,几乎看不出她是个剑士。他使了一招,少女在旁边有模有样地学着,只是几分形似,却没多少威力。“虽然还不会,但总感觉已经学过。”“是日之呼吸。”缘一说道,“培育师没有跟你讲过吗?”天下间的所有呼吸都是由日之呼吸衍生而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缘一这样的天赋,只能加以改良,形成各种各样的分支,虽然威力没有那样大,却也能歼灭鬼怪。他教过的人数不胜数,自己也记不清有多少,这名少女究竟师承于谁,他也不想去过问。“日之呼吸?”听到了第一次出现的名词,少女的眼亮了起来,没有听说过的呼吸,几百年前的世界,不难猜出这是在日后失传的呼吸之法,足以让人眼馋。男人抿了抿唇,把刀重新收回,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天黑了,进屋吧。”她这才意识到,远处的天际已经渐渐暗下去,夕阳西下,整片大地被染上了温暖的橘色。简单用了晚饭,男人指了指屋外的一个水缸:“那儿有水,自己去洗漱吧。”他看了一眼少女的脸,轰冻娇不自觉一抹,感受到了一点黏腻,这才发现自己脸上还带着妆,用来伪装男子的。这样说来……“您知道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