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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吃薯片,时不时瞄着蒋佑祈,见他没再追问,才缓缓地舒了口气。他的雪碧,早就被邬落落散落在周边泥土里了,到处都是,雪碧罐子还惨遭‘鞭尸’。见她吃完了棉花糖和薯片,蒋佑祈十分自然地接过竹签丢进垃圾桶,又递给她关东煮。“趁热,”他说:“吃完送你回家。”捧着热乎乎的关东煮,邬落落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望着对岸的热闹人群,撇了撇嘴:“不着急。”“蒋佑祈,”叼着竹签,邬落落想到独自在家的蒋崇:“叔叔回来了你知道吗?”“知道,”他语气轻缓,没有一点惊讶:“所以我才出来了。”“哦~”拉长了调子,邬落落故意揶揄他:“还在叛逆期啊,难怪蒋叔叔说你是小孩儿。”“什么叛逆期,”蒋佑祈一手端着关东煮,一手捏着竹签,他弯着腰,脸上没表情:“只是,不太熟悉而已。”儿子说跟父亲不熟悉,邬落落听着心里酸酸的。能感觉到蒋崇一直再试图修复这份关系,但是蒋佑祈,似乎不想给他机会,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恶劣,两人关系永远不能更近一步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回家了,”邬落落故作轻松,小心观察着蒋佑祈的反应:“蒋叔叔他其实很想跟你交流的,你别故意躲着他了,好好谈谈吧,今天是中秋。”扎了一半的丸子,蒋佑祈动作停住,他手松开竹签,空闲的手自然垂在膝盖处:“没必要,我不想谈。”邬落落有点生气,一下一下扎着蘑菇。“你这是有恃无恐,要是蒋叔叔拒你千里之外,你对亲情,又是另一种态度了。”话音刚落,蒋佑祈豁的站起身,他拿着手里的关东煮,直接到垃圾桶边,毫无犹豫的丢进去。再回身,他眼里的默然比平时更甚,嘴角向下,就连身上勾勒出的线条,似乎都在散发着难以亲近的克制的冷肃。像是生气了。“送你回家,”他说:“时间晚了。”分明还是平常的语气,邬落落听着,好似多了些许疏离。垂下头,她看着手里热乎乎的关东煮,抿了抿唇,赌气似的吃掉刚才扎的蘑菇。“不回,反正家里也没人,就我自己。”蒋佑祈抬手看了眼时间,晚上9点多了。“家里人加班吗?”他问:“估计也快下班了,等我们回去,他们也该回来了。”“他们今天不回来。”邬落落深吸一口气,眼睛看向热闹的人群,隔着湖水,像是两个世界。短暂的沉默,两人都没说话。“明天也不回来,”邬落落又吃了一口丸子,口齿含糊:“过年大概会回来,也许不会,反正忙,每年都这样。”蒋佑祈微怔,完全意料之外。他忽而明白为什么刚才说他有恃无恐。蒋崇给他的,正是邬落落想要的。他从来没想过,邬落落的家长会放心她自己常年一个人,听她刚才说的话,好像不是今年才这样,许久了,久到,她都习惯了。揉了揉头发,蒋佑祈坐回到邬落落身边,轻声说:“我没有讨厌蒋崇,我们的关系,没你想的那么恶劣。”“还说不恶劣,”邬落落对着他皱鼻子:“你都直呼大名了,哪有小孩这样叫爸爸的。”“啊?”蒋佑祈提高了音量,无奈又奇怪地看了眼邬落落:“谁说蒋崇是我爸?”“嗯?”邬落落惊了:“难道不是吗?你们长的很像啊。”“他哪有那么老,”蒋佑祈倏地笑了:“他是我叔叔,大我14岁。”“啊??”邬落落更加惊讶了:“那你爸妈……”后面下意识要问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邬落落差点咬了自己舌头,话头急急转个弯:“那你婶婶呢?也忙?”“蒋崇没结婚。”蒋佑祈语气极轻,像是风一吹就能散了。他眼中明暗交错,搭了眼邬落落手中的关东煮:“再不吃凉了。”“哦。”邬落落闷下头,一声不吭地吃关东煮。远处公园广场,漂亮的烟花升空,照亮天空黑色的幕布,璀璨的光亮打在人脸上,随着烟花落下,忽明忽暗。长椅上的两个人,仰头望着天上绽放又消逝的烟花,默契的沉默着。“蒋佑祈,”邬落落吃下最后一颗丸子,侧脸问他:“我们一起看日出吧。”她清澈的眼比远处的烟花还好看,绚烂的色彩落在她肩头,像是跳跃的星辰。蒋佑祈侧脸看她数秒,应了一声:“好。”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一本正经的话说:请收藏,求您了。(鞠躬)第11章看日出的计划,在邬落落连打了三个喷嚏后,被蒋佑祈强行终止了。蒋佑祈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大脑浑浑噩噩,浑身都乏,睡不醒似的。像是要感冒,他随手找了药吃下。餐桌上放着早餐,蒋崇做的。两人份,边上有便签,蒋崇说加班先走了,早餐给邬落落也带了份。这次中秋回来,叔侄俩面都没见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月饼,都是蒋佑祈喜欢吃的口味。小时候,有一年蒋崇拎着月饼去蒋佑祈家探亲,凡是蒋佑祈说过好吃的月饼,蒋崇都记下了,每年都送来。早餐热了下,蒋佑祈看看时间,能当午餐了,他挑上几块月饼,一起给邬落落送去。邬落落家窗帘还拉着,蒋佑祈自认为自己起的够晚,没想到还有比他懒的。按了门铃,等了近一分钟也没人出来。蒋佑祈疑惑,又按了一下,还是没人。平常邬落落起床都会第一时间拉开窗帘,人一定是在家,估计是昨晚睡的晚了。蒋佑祈正想回去,余光里瞄见邬落落家们好像没关严,他试着动了下门把手,果然开了。她平时没这么粗心的,不会是遭贼了吧?心里这么想着,蒋佑祈推门进去,客厅里昏暗,沙发上散落着几件衣服,垃圾桶倒着,里面用过的纸巾和零食包装袋洒了一地。不过家具和值钱的摆件都没动,完好的在原位。坏了,不是劫财那岂不是劫色??蒋佑祈心里咯噔一下,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进门喊:“邬落落,你在家吗?”幸好两家格局一个,哪间是卧室,他清楚。“邬落落,”敲着主卧的房门,蒋佑祈声音急切:“你在吗?在的话开门!”还是没人应。“邬落落!”他声音不由得提高,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拧门把手,门锁着。“你别怕,我……”“唔?蒋佑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