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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来整个房间,穆璟都给封住了。”“恐怕由不得我不担心。”顾言蹊沉沉的说着,“这次的游戏有些棘手。”“游戏不是已经结束了”“错了,我们还在游戏里。”“还在”卓航有些迷茫,“什么游戏。”“过家家。”穆璟回答了他,“忘记自己的身份,扮演另一个人。”“最糟糕的是,过家家没有结束的办法。”顾言蹊补充。木头人,玩家动了,游戏结束。跳房子,找到天堂再跳出来,游戏结束。丢沙包,接住沙包砸中对方,游戏结束。可是过家家过家家是永远不会结束的游戏。“那我们是永远出不来了吗”卓航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过家家游戏无法停止,除非”“除非”顾言蹊抬起了头,他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纤长的手指抚摸着腿上放着的西瓜刀,唇角勾起清浅的笑容。“玩游戏的人不再想玩了。”顾言蹊站起了身体,他将符箓贴在西瓜刀上,转头看向房门。“走,咱们去把陈老爷请来。”卓航傻愣愣的问:“找他干嘛”“让他告诉咱们,何盈丽尸在何处”顾言蹊走到房门前,一只手抓在门把手上。“我们去把她挖出来”第46章经典游戏(18)顾言蹊最后还是没有如他计划中一般把陈建安抓回来。天色已深,活尸的行动比起白天的时候敏捷了不少,他们决定今晚暂时在房间里休息一下,等到第二天正午,理论上阳气最重的时候,再去把人抓回来。当夜,卓航主动将床铺让给了顾言蹊和穆璟,自己去沙发上早早的睡了。窗外雨声依旧,顾言蹊端着杯水,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他正有些昏昏欲睡,想要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身旁的动静。穆璟凑了过来,他看着那扇窗户,从血丝的缝隙中,连汶村的灯火也看不到。恍惚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血红的天空,有无数雨滴从那高高的天上落下。温热的呼吸吹在脖颈上,顾言蹊有些不适的缩了缩脖子,显得分外可爱,与他平日里杀戮果决的态度大相径庭。“在担心吗”“担心明天还是担心何盈丽”顾言蹊轻笑道,“不,这世上没有我需要担心的事情,只有我的敌人需要担心。”即使是这无边长夜,他黑亮的眼睛也如同闪着光,带着明艳的色彩。穆璟的心脏开始急速的跳动。那双眼睛如此明亮,如此美丽,如此熟悉穆璟竟觉得有些窒息。“睡吧,”顾言蹊放上水杯,上了床,“明天还有的忙呢。”“嗯。”无论是什么时候,墓山的天永远是阴沉的,总有种从来没有天亮的感觉。顾言蹊醒来的时候,大雨依旧没有停下,也不知道卓航口中赶来救援的警察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算起来已经过去六天时间,他们应该距离这里不远了。卓航的行李中还有些压缩饼干,三人匆匆吃过饭,又准备足够多的符箓,时钟已经指向了正午十二点。到出门的时候了。卓航因为实在帮不上忙,被扔在房间里,只有穆璟与顾言蹊前去找人。顾言蹊握着门把手,轻轻吸了口气,将门推开。一片血红的世界突兀的闯进了他的眼帘。从天花板到墙壁,从地面到每一扇门窗,到处都爬着密密麻麻的血丝。不,应该叫血管。它们有粗有细,交杂攀附在酒店的每一个角落,安静的搏动着,就像是人体内的血管,在那或是粗大或是细小的血丝之中,甚至还运输着什么东西。绝不是血液。顾言蹊不是很想去猜测血管里面流动着什么东西,他定下心神向走廊四周看去,活尸仍在走动着。它们就像是不断循环的老电影,一圈一圈走在固定的位置,虽然数量庞大,但并不算太麻烦,只要不出现昨天那种情况就好。“走。”顾言蹊轻声道,他第一个踏出了房间。脚踩在血管之上,诡异的柔软,耳旁似乎还能听到液体流动的声音。两人小心的下了楼,活尸在这里明显的增多了,顾言蹊直接带着穆璟进入了属于陈老爷的卧室。他们在衣柜里等了一会,陈老爷就手脚不稳的趴在一个女性活尸的身体上走了进来,嘴巴里嘀嘀咕咕着脏话,手还不规矩的抚摸着活尸的身体。比起昨日,他的脸已经瘦得凹陷了下去,面色青灰,与身旁那个活尸比起来也不相上下。原本利落的腿脚如今根本站不起来,还需要接着活尸的力量才能行走。当真不知他上了多少个活尸。砰房门关闭,顾言蹊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他等着一人一尸接近床铺,身体都背对着自己的那一刻,猛然推开柜门,将符箓祭了出去红光亮起活尸的喉咙深处发出尖利的叫声,可那声音还没有传出,就伴随着它那一身烂rou的崩溃而消失。顾言蹊与穆璟一左一右,在陈建安没有尖叫出声前,将他的嘴巴捂住。“跟我来。”穆璟的符箓用处很多,他甩出一张符箓封住陈建安的嘴巴,挟持着这个不断挣扎的肮脏老人,小心翼翼的回到了310房间。卓航帮他们将陈建安放了下来,不由得皱了皱鼻子。“一股臭气,哪里招来的。”顾言蹊抽出西瓜刀,朝着陈建安砍了下去,锋利的刀刃精准的落在符箓之上,猩红的光芒一闪而过,符箓立刻消散一空。陈建安恢复了自由。他先是茫然的看向四周,似乎对环境的变化颇为不解,但转瞬之间,他立刻意识到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他在这些天又做了些什么。陈建安一阵阵干呕,他跳到床上,恐慌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那透过墙皮隐约浮现的血管。难以想象,六十多岁的人能发出这般恐怖的尖叫。顾言蹊抽出西瓜刀,横在他的脖子上。“闭嘴。”陈建安紧张的吞咽着,一时间竟觉得眼前的人比恶鬼还可怕。“我想事到如今,你也没必要隐瞒关于何盈丽的事情了吧。”陈建安紧张的吞咽着,他点了点头,声音颤抖而虚弱:“我说,我全都说”何盈丽是二十年前被拐卖进汶村的女孩,正如之前卓航所言,她的父亲就是松城大学的教授何雨伯。被陈建安买下来之后,何盈丽一直遭受着非人的待遇,这让她不断试图逃跑,甚至有一次,她几乎